“你不知道她本来和你家陆长城是一对么?”
二狗看着沈初楠,很怜悯地说。
二狗是供销社的老员工了,也经常帮着供销社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个子小小,又喜欢搬弄是非,陆长城不是很喜欢和他说话,沈初楠和陆长城几个月了,从来没有听过他提到这位同事。 沈初楠本来是没有在意的。 拿起供销社仅有的合照,七十年代的照片少,要不是供销社需要一张集体的照片,怕是供销社的社长再好也不能总是拍集体照。 沈初楠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上面好几排人,而那位程巧芸笑意阑珊,对陆长城有一个马上要挽的动作。 相片发黄,被很好的保留着,挂在墙上。 轻微的痕迹一看就是擦拭了好几遍了。 陆长城在这张照片上倒是一直冷着脸,可不知道为啥沈初楠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或者是感觉到陆长城在转头时也略勾了勾唇角,那是微笑的模样。 沈初楠觉得自己应该嫉妒,灯光照在这张照片上,变得开始有暖色,带着岁月的痕迹。 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略带一丝无聊地看着程巧芸,这两人和二狗站在一起,还真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然后呢?”她的神色淡淡的,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能使她动容。 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而她对于陆长城的信任是由几辈子积攒得来的。 程巧芸见干涉不到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在她的眼里沈初楠无一不是幸福的,幸福的老公、幸福的工作,就连原生家庭都是让人幸福的。 而这其中,有一样至少应该属于自己的。 她的心里有钝钝的疼痛感,眼泪随着目光滴到她的手上。 如果她是沈初楠就好了啊。 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 “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他不是还给你写了纸条么?你拿出来看。”
二狗对着自己的女神受到委屈感觉很不满,自从上次他和别人说沈初楠的坏话,被陆长城听到后,他和陆长城就彻底绝交了。
现在对于沈初楠的任何东西都很不爽。 程巧芸本来不是很容易流眼泪的人,她也是供销社的收银员,平时和陆长城接触比较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沈初楠面前她所有的干练坚强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还写了字条?沈初楠几乎要冷笑出声。 偌大的供销社里无一人出声。 “这是怎么了?”谬哥问道,眉骨高挺锋利,嘴里叼着跟棒棒糖,从门口踱步而来。领口散乱,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说不出的让人心惊胆战。
他比当时见到沈初楠更多了分锋利,好像剑要出鞘似的。 “在这里闹什么?不是我说,弟妹,怎么每次见你都要给我整点事情。长城呢?他不是和我说你去比赛了,很久才会回来么?怎么现在就出现在供销社了。”谬哥的身体慵懒斜倚,他看见沈初楠,似乎想到了什么,口气不算太好。
自从之前有一次他觉得沈初楠搞得事情太多了,加上陆长城渐渐和他疏远,虽然现在还没发生什么,但是也足以让谬哥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