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伟把陆长城带到了山坳坳上,山顶上男人打着赤膊,赵小伟看了看周围,迅速进去敲了敲门,钻出两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
“你们是谁啊?”赵小伟从怀里掏出几颗棒棒糖塞到她们手上,算得上是和蔼地抚摸着她们的头,拔了拔她们的冲天辫,“拿去吃吧,我是你们赵叔,你们都不认得了?”
小女孩们笑嘻嘻地开了门,“没办法,我爸爸说了,来的每一个人都要问一遍。”
赵小伟把怀里还剩下的几颗糖都掏给了她们,边挠头边对陆长城道,“就是这儿,我们一般都叫他老刘。”
老刘膀大腰粗,和每个倒爷一样他也用了个不太被人记得起来的名字。 但是为此忽略他的巨大实力就不行了,老刘消息灵通,四面八方都有他的人脉,赵小伟也是干倒爷时差点被抓,同行的人都没办法,最后还是谬哥求到了老刘这,老刘倒提着几瓶酒咕噜咕噜一喝,就啥问题都解决了。 也因此赵小伟搭上了老刘这条人脉。 赵小伟平时谨慎地很,并不敢随便让人知道他和老刘的关系。 也怕把老刘暴露。 但是陆哥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喋喋不休地和陆哥交代道,“诶,别看老刘有点凶,可他面冷心热,我们虽然怕他,也不怕他少我们钱。”
老刘没穿上衣,背对着陆长城他们数钱,胸前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他浑身又肥又壮,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他,“怎么,带人过来了?”
老刘不住地数着钱,但光看他这题型,也没人可以从他那虎口夺食。 陆长城看着他手里厚厚一叠,是他和沈初楠几年、甚至是十年的生活费了。 陆长城的眼神渐渐幽深。 赵小伟说话越来越小声,他再怎么横,也不会到这种一个电话就可以决定人生死的人手里大声说话,“这是我们谬哥的朋友,我想带着他讨份生计。”
赵小伟知道就凭着他的面子,没有办法让老刘放在眼里。 于是扯上了谬哥。 谬哥比陆长城参与这个早多了,陆长城早些年比较死板,他就懂得变通,也知道运用供销社的名头来帮助一些人,大家也愿意听他的。 只是只光谬哥的名头还不够,谬哥并不肯参与这种投机倒把的事,在黑市上也没自己的话语权。 老刘抽了根烟,把烟按在大理石桌案上。 脸上的生疏少了点,“怎么,他不是看不起我这儿的生意么,还要带个人过来见识见识?”
陆长城和赵小伟出来根本没有跟谬哥说。 就光他们两个没混多久的人,也没法让这些老油头有印象。 陆长城主动递上了一条红山塔香烟,针对广大消费者的口味,继承了玉烟以往的优秀香草,配合上适当的香料。极受老人们的追捧。 还积极给老刘点火。 老刘脸上终于好看了些,他不屑地把陆长城手里的火柴推开,换了个名贵的多的打火机。 打量了一下陆长城的身材,正正经经的,头上还打了摩斯,这几个月陆长城因为沈初楠的熏陶,也变得人模人样,看起来还有些像大城市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