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海也在犹豫,他是文工团的副团长,按理来说是个大老粗,是从其他搞政治的地方调上来的。
不懂得欣赏,更不懂的跳舞。 被人戏称为苟老粗。 他也就只能看出沈初楠不错,是个学跳舞的苗子,但是怎么不错他也看不出来。 荀文海犹豫道,“嗯…虽然是很好,但是我们没必要担这么大的风险吧。我们团还有迟春嫣,她领舞也不错。”这年头规范还是很重要的,他就怕被其他团的或者被自己团的团员给举报了丢了工作。 沈初楠低头看着脚尖。 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迟春嫣的名字了。 上辈子迟春嫣就是成了文工团的领舞,在国内大放光彩,甚至还被称为她妈妈第二。 话音未落,祁镰很快就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迟春嫣和沈初楠是相差很远的。 山里的努力怎么比得上天上的凤凰? 迟春嫣是很努力,也很吃苦,祁镰也好几次看见她在练功室彻夜不眠,就为了把一只舞跳好。 祁镰是很敬佩,也很心疼。 但是沈初楠这种从小训练的熏陶,在金窝银窝里培养长大的,又怎么能和她比? 别的不说,潘馨兰这种妈妈迟春嫣就没有。 祁镰可以看出来沈初楠身上的灵气,假以时日,必定在国内大显身手。 “这样吧,”祁镰一锤定音,“让沈初楠和团里的成员们比拼比拼,她们说可以我们就特招一个沈初楠。”
沈初楠知道祁镰本想说让她和迟春嫣比一比,但是一想到沈初楠已经好久没有练过跳舞了,和陆长城结合后更是闹得天翻地覆,估计早已疏于练习了。 沈初楠也不反驳,能不和迟春嫣比她还高兴着呢。 迟早要让自己的实力全部展现出来。 她双腿并拢,和树上的黄鹂鸟似的,脆生生地敬了个军装,“收到!我一定好好表现。”
这好似春天里的嫩芽,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 荀文海也被逗笑了,用手点点她,“那好,你要好好表现,我们祁镰团长可是为了你担了风险的。”
…… 沈初楠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练舞。 她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家里和镇上隔的也远,经过了一天的奔波沈初楠也累的气喘吁吁,恨不得直接躺在床上。 要是上辈子的她肯定就吃不消了,不停责骂陆长城没本事。 她有颜有家世,为了一个小小的文工团这么努力干什么。 但是她知道了,文工团可能是她可以把握的最后一次机会。 而且,是陆长城对她改观的大好时机。 陆长城嘴上不说,但对于她找了一个正式的工作肯定也是欣喜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练着。 云桥、踹燕、顶脚背大涮腰、大回环。 不得不说,迟春嫣是用功的,跳舞这种东西,最忌讳从半腰子里突然练起。 迟春嫣是辛苦的,从嫁给陆长城开始就没跳舞的沈初楠也是无异于难如登天。 突然,她一个后踢腿,好像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这个动作在舞蹈里也属于第一难的动作,《草原女民兵》,要表现出少女没有参军前的娇俏以及参军后的勇往无前。 力道、柔美、技巧都要有。 按理来说她应该跳完返回原来的位置,但是在这个后空翻中她失策了。 沈初楠也不气馁。 她也练过了很多次,只是在嫁给陆长城中的这段日子里自暴自弃,歇斯底里把身体搞坏了。 现在跳起来还有一丝僵硬以及不连贯。 她从床上端起搪瓷杯,正想润下喉缓解一下口干。 突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