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杀手组织高深武功的秘笈呢?”
欧阳肆轻轻点头,“不错,不单单是您,即便是林炫阳,段轩颐,司徒风桦甚至罗煜城恐怕都想得到那本秘笈。但是……”语锋一转,黑眸光芒尽露,“恐怕没有一个人比前辈更(4)害怕我已经学会其中奥妙吧?!”
看着那双总是精明此刻隐隐有闪烁之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轻声唤道,“师、叔,肆、儿、说、得、可、有、错?”
此言一出,即便是精明如灰衣老人也不禁一愣。倒是郭依逸立刻出声,“师兄,你是不是认错了,师叔早在师父仙逝不久就已经……”“我也是不久前刚刚知道这件事的。”
欧阳肆低沉地轻笑,但眸子却一点笑意也没有,抬头看向灰衣老人,“师叔,肆儿能够参透这件事还要感谢小狼和您的亲笔信函。”
灰衣老人倒也大方,从一愣中反应过来之后就坦然笑道,“不错,老夫就是贤邈子。肆儿不愧是师兄最得意的门徒。依逸,你虽也聪慧,始终不及肆儿。那小狼最多让你怀疑老夫的身份乃幻影楼中人,只怕让你真正认定是老夫是那几封信吧?!”
“不错!”
欧阳肆点点头,“那几封信上的字与师叔的字体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但有一点却是这天下只有师叔喜欢做的。”
“哎,这个坏习惯老夫一直想要改掉,可是总是屡教不改。如今,到底还是因为这个习惯漏了马脚。”
“所以师叔今后还是赶紧改掉这个坏习惯为妙!”
欧阳肆低沉的话语似是劝告,却更像是警告。灰衣老人却傲视(5)眼前的几人,“肆儿,你以为学了那秘笈上的武功真的可以破我的功?你别忘了,你这次强行出关,又在文国军营大战一场,现在也不过是空有其表,即便知道秘笈又如何?”
“什么,师兄,你强行出关之后又大战?”
依逸一听立刻惊呼,连灰衣老人是自己的师叔这件事也顾不得管,紧张地想要上前为欧阳肆把脉,不料自己却动弹不得,低头望去,竟是罗煜城握住自己的手,脸上是阴沉至极点的表情。郭依逸一边焦急地看着欧阳肆一边放软声音和罗煜城说道,“师兄受伤了,我必须为他疗伤。”
依逸被他握着手,本来一握没什么,但他却刚好握着自己的命脉,依逸根本没有用强的资本和机会。不料,罗煜城竟然只望了一眼欧阳肆便不再说话,但手却也没松开的意思。依逸担心得要命,但又无可奈何,欧阳肆低沉的声音传来,仿佛镇定剂一般,“依逸,放心,我的伤并无大碍。”
看向灰衣老人,自信的霸气缓缓从身上流露出来,“既然师叔如此笃定,不如试试看?”
欧阳肆如此自信,如此不惧反倒让灰衣老人心中有所顾虑起来。这时,一声慵懒的声音响起,“反正要打坏人,算上我一个,如何?”
黑眸对上那促狭的眼睛,淡淡点头(6)。“哈哈……没想到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竟然也要和为师打上一场!”
犀利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灰衣老人大笑道,“也罢,你们都上吧!今日老夫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其实不用灰衣老人说,除了依旧被点着穴道而不能动弹的段轩颐之外,其余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围在了中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周围的空气却已经渐渐萧瑟,林中的叶子一片接一片地落下,那速度也越来越快,当落叶着地之时,所有人皆已出手,袖下暗中积蓄力量的手皆泛着淡淡的白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劈去,招式凌厉,力道厚重。只是,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不是一般武林高手,而是堪称一代武林宗师的贤邈子,内力高深莫测,只见他不仅轻轻松松地接下所有招式,双手稍稍一个旋转便将这些凌厉的力道全数奉还。只不过一招,所有人便都被击飞倒地,身旁都多了一口鲜艳的鲜血。“老夫这招‘以彼之道还之’如何?”
灰衣老人轻笑而问。司徒风桦依然笑得魅惑人心,完美几滴血染在上头,让他看起来更加妖娆,“师父果然是师父,当初教风桦的只怕不过是师父最看不上眼的武功吧!”
(7)灰衣老人看着曾经的爱徒,自傲地说道,“你虽天资聪慧却不肯为我做事,为师自然不可能将上层武功传授于你!”
“现在,只剩你了。”
说着,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立于一旁的欧阳肆。黑眸淡淡扫过地上的人,“师叔的武功果然厉害。师父说,若非你野心太大,当初幻影楼楼主的位置本该属于你的!”
灰衣老人一怔,随即大笑道,“无妨,楼主之位老夫势在必得,只不过晚做了几十年罢了。不过,有这大好江山作为补偿,老夫还是甚为满意的。”
蓝衣长袖下,大掌悄悄地积蓄着力量,面上不曾有半分变化,“师叔未免太过笃定了。”
说罢,没有片刻迟疑地将积蓄了满满内力的双手向灰衣老人劈去,灰衣老人大惊,这掌风如此凌厉,其中蕴含的内力如此深厚,难道欧阳肆这小子真的没有受伤,容不得多想,灰衣老人急忙闪身避开,但掌风却还是刮过耳旁,耳朵顿时如被刀割一般疼痛。虽说要硬接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一来,自己也必定会受伤,虽说不将这些小娃放在眼里,但灰衣老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去硬接。只是,灰衣老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不是欧阳肆的意图,只见他在空中一个又一个的三百六十度完美转身,如一(8)股龙卷风向刚避开掌风的灰衣老人席卷而去。地上的落叶顿时飞舞起来,漫天都是枯枝败叶。所有人都屏息,一边赶紧运气稳住身体不被大风吹动,一边不敢有任何眨眼地望着已经被落叶团团围住的一个圈。没有人看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风停,叶落。局定。地上没有一滴血。只有两个人安静地躺着。那个身穿灰衣的人,双眼突起,眼神惊恐,似乎到死也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个穿着蓝衣的人,性感又薄情的唇角勾着一丝丝的笑意,似乎终于在死前完成了一件困恼很久的心事。一身明黄衣,眉头紧皱,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姐,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
芷荷温婉一笑,避而不答,只是望了一眼寝殿外,一个低头垂目的小宫女,“她的名字叫水巫?”
罗煜城原先忧愁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但见是从小最疼爱自己的姐姐,还是将情绪压了下来,不情愿地点头。“煜城,我的好弟弟,你啊……”芷荷摇头轻叹,“莫要错过了才后悔。”
只是,罗煜城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又将话题扯到最开始上(9)面,“姐,难道你不担心燕国?”
芷荷却只是瞅着煜城不说话,罗煜城被她看得心虚,眼神开始有所闪躲。“煜城,如今你已登基为帝,内,司徒丞相已将实权交还,外,文国早已失了和你斗争的实力,暗中,”顿了顿,望了一眼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