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赛季的冠军。得到冠军之后,各种赞助接踵而至,俱乐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巨额的投入并没有让他们延续第一赛季的神话,在得到冠军之后的两个赛季,天策府的成绩却是越来越不如意。到了这个赛季,天策府俱乐部更是已经进入了保级区。走出训练室,陈悬才发现自己的电话上有七八个未接来电,而打电话的都是同一个人,他们俱乐部的李经理。陈悬连忙把电话打了回去:“老李,不好意思,刚刚在训练室,你知道的训练室不让带手机。”
“嗯,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李经理打断了陈悬的话,低声说道。俱乐部的成绩不好,作为高管最近大家的心情也都不是太好。很快陈悬便来到了李经理的办公室。办公室烟雾缭绕,看看桌上的烟灰缸,很明显李经理抽了不少烟。“老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陈悬说道。老李熄灭了手中的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最后能帮你争取的了,你也知道俱乐部现在的情况,需要有人来承受舆论的怒火的。”
老李,这个陈悬曾经最信任俱乐部经理,将一张支票交给到了他的手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俱乐部成绩不好这是我的责任么,如果不是那些资本在背后做手脚,我们会变成这样么!”
老李的动作,瞬间点燃了陈悬的怒火。陈悬万万没想到,这些幕后黑手居然把自己当作了替罪羊。这件事他已经压抑得太久了,自从资本进入之后他便不能随心所欲地指挥比赛了,这也是队伍成绩每况愈下的重要原因。“陈悬,你别激动,这些钱够你逍遥下半辈子了。”
说完,老李又将支票递了过来,不过他的眼睛却不敢看向陈悬。“哼,走就走,至于这些臭钱,老子不稀罕!”
陈悬接过支票,一把撕成了两半。之后陈悬又觉得不过瘾,又撕了几次,直到全部变成碎屑才一挥手撒向了空中。看着天空中如雪片般落下的纸片,陈悬闭上了眼睛。“再见了,我的大唐巅峰,再见了我的天策府。”
………………“少爷,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刚刚闭上双眼,陈悬的耳边便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他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挽着发髻的清秀少女。女人一面哭泣,一面不停地叫着陈悬的名字。而陈悬现在则是姿势暧昧地躺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你是谁,老李呢?”
陈悬疑惑地问道。他刚刚明明就在俱乐部的办公室,他不明白这个奇怪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他又是怎么到这个女人怀里的。“难得我刚才情绪太激动晕倒了?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叫我少爷?”
见到女人情绪太过激动,陈悬的心里又出现了更多的疑惑。“少爷,我是羽彤啊,你不记得羽彤了么。”
终于,在确认陈悬醒过来之后,那个少女停止哭泣,开口说道。“羽彤?”
陈悬用力地思考这个名字。他用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了旁边一面铜镜。镜中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容。“这是我么?”
就在陈悬疑惑的时候,一股记忆瞬间涌入。下一刻,陈悬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武德元年。长安城。陈朝后主陈叔宝的长子嫡孙,陈悬。十二岁。曾经能与隋朝南北分治的陈家长孙,如今却是过得凄惨无比。陈悬爷爷那一辈投降之后,倒是也得到了隋文帝的厚待,但是到了陈悬父亲那一辈虽然也被隋炀帝封了官,但家里的情况便开始衰败了起来。而今年,一件件事情更是加速了陈家的衰落。年初,陈悬的父亲陈深过世了,偌大的陈家便只剩下年仅十二岁的陈悬一人。原本陈悬还可以凭借陈家的祖业勉强度日,但没想到的是到了六月大隋朝也没了。李渊登基之后,一大波的新贵登上了权力的高峰。张华石便是这新贵之一,他女儿入宫之后深受李渊宠幸被封为婕妤。张华石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人最是爱财,在搜刮了一圈之后,他的目光盯上了陈家。一番操作之后,陈家的产业全部易手,而陈悬也被人从家里赶了出来。年轻气盛的陈悬先是找到官府理论,但官府一听到是张婕妤父亲,便自己将他轰了出来。无奈之下,陈悬直接上门准备找到张华石理论,却不想正主都没见到,便被人打了一顿。这一顿打让陈悬足足昏迷了三天。至于陈悬身边的这个少女叫做萧羽彤,乃是陈悬的丫鬟,也是陈家下人中唯一留下来的人。“羽彤,我没事了。”
陈悬对着身边的羽彤说道。这一刻陈悬已经明白,或许便是之前那个陈悬的不甘心与千年之后的自己产生了共鸣,才让自己穿越到这里的吧。“谢天谢地,少爷终于没事了。”
萧羽彤破涕为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见到陈悬没事,萧羽彤立刻去厨房,拿了些饭菜过来。看着萧羽彤拿过来的杂菜和蒸饼,陈悬不由得感慨万千。“上一世,我和大唐巅峰擦肩而过,与天策府遗憾分手,可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重生到了真正的大唐,这一世我定然要亲自站在大唐的巅峰。”
看着陈悬对着饭菜发呆,萧羽彤有些尴尬地说道:“少爷先对付一点吧,等下我就去买肉。”
陈悬摇了摇头,说道:“难为你了,不仅要照顾我,还要自己贴钱。”
有了记忆的陈悬之后,他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之后便已经是身无分文了,现在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都是萧羽彤在付钱。“少爷不要这样说,少爷一家对萧家的恩情,羽彤再辛苦也心甘情愿。只是怕委屈了少爷。”
听到陈悬的话,萧羽彤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快起来吧。陈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么,就我们两人不必多礼了。今晚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吧。”
陈悬继续说道。“离开,少爷不要家里的财产了?”
萧羽彤站起来问道。陈悬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要了快半个月了,张家也去了,官府也去了,没希望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小陈庄吧。”
陈悬表明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已经暗暗发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拿了我陈悬的东西,迟早我要你张华石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