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运气太好了么？”
“对！一定是这样的！”
誊子安像是忘了身在何处，只是盯着小艾喃喃自语。“这一回，你不会再得到她了，我会把她留在我的身边！”
“我会比你更疼她，更宠她，更爱她。”
“你们总说我和她年龄差的太远，那这次呢？她会用小艾的身子重生，我们会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事到如今，就算想隐瞒，也瞒不住了，誊九歌捏紧了拳头。“他是个疯子！”
是个爱上了母亲的疯子，誊子楚在心中加了这一句。“誊子楚，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誊敛笑的张狂。“是由着我们用小艾的命，来换你的母亲，还是用你拥有的一切，去换小艾的命？”
誊九歌的视线，紧紧的扎在儿子身上，如果他的决定是？忽然听见有女子嘤咛一声，其中一块木柱上，那块黑布缓缓滑落，露出一张让人熟悉的脸。“虞如月？你怎么也在这里！”
小艾惊呼一声，发现就在她左边的虞如月比起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誊子安捏住虞如月的脸。“是她杀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算得上是与这身体有羁绊之人，有了她的血，成功的可能会更高也说不定。”
虞如月的手腕被他割开，正不断往外涌出鲜血，顺着木柱上的纹路，一点点染出个复杂的图案。看着这个图案被染红，誊子安不紧不慢的，又掀开了剩下的黑布，每一块布下都绑着个大活人，阿玉仔细辨认过，发现正是之前吸食延寿膏失踪的那些。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被割开手腕时也完全没有反应。“都是废人，能为了楚楚的复活献出生命，你们应该觉得荣幸！”
这样说着，他割开了最后一个人的手腕，在场每一根木柱上，立刻便出现了数十个同样的红色图案。小艾看清了每一个人的脸，松了口气。“这就放心了？”
誊子安讥笑道：“发现你的情郎不在，就安下心来？其他人怎么样，你就不在乎了？”
这话问的奇怪，明明把好好的人折腾成这模样，又弄些神神叨叨事情的人是他，怎么居然用上了嘲笑的口吻。“说到底，你和我一样，”他凑到小艾耳边，“都是自私的人。”
小艾没有反驳，人性本就自私贪婪，这一点她从未否认过，希望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过得好，过得更好，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世上的人那么多，她又不是圣母，要一个个去关爱，哪儿来这么多的博爱。“她和你不同。”
誊子楚轻声道。“至少她不会为了私利去伤害别人。”
誊子安眉梢一挑，他能听见这里的对话，誊子安并不觉得奇怪。“你这是在责备我？”
他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奇怪，我在想办法复活你心心念念的母亲，你却要怪我？”
誊九歌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该好好学学你爹，”誊子安瞧见了，正好拿来举例子，“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反正这附近又没有别人，没人会知道，他们敬爱的陛下，用百姓的命去换自己的母亲！”
吴法看不下去，“你特意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究竟是何居心！”
他痛呼一声，阿玉赶忙上前，发现吴法脚踝有被蛇咬过的痕迹。“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蛇？”
誊子安摸了摸身边的斑儿：“斑儿和斓儿可是蛇王，要号令几条小蛇，根本不成问题，难道，你们没发现这附近一点都不冷？”
他这一说大家才想起来，不知不觉，这周围一片雪都已经划开，也不知誊子安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将这里的温度升的那么高。“这地底，挖了暖坑。”
吴天挖开地面查看了一下，发现了端倪。即是说众人脚底下挖了地道，里头正烧着炭火。“难怪。”
小艾的视线，又落在他怀中露出的残本一角，也不知这方法，是不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特意让我们看这仪式，是为了什么？”
誊九歌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特别是摆放在这广场中间的那祭坛，祭坛周身都是骷髅图案，边沿淌出血水，令人毛骨悚然。誊子安朝他挑衅的一笑，换了把匕首，又取来只白瓷碗。小艾眉头皱了皱，不想因为怕疼没出息的叫出声。带着铁锈味的热气钻进鼻子里，小艾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你想干什么？”
看见小艾的模样，誊子楚不禁出了声。“怎么？担心了？”
“我倒要看看，等这具身子，变成了你的娘亲，你还会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碗中装满了血，誊子安将这些还冒着热气的血倒进祭坛里，然后眼睛都不眨的又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这样的行为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誊九歌在心中咆哮着，既希望妻子能活过来，又不希望和誊子安扯上关系。“誊九歌，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誊子安将自己的血放入祭坛，语气中带着难以克制的兴奋。“只要我们的血合二为一，待楚楚活过来，她就绝对不会离开我！”
“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我要你们所有人作为见证！”
“江楚楚这一次，是为我而生！”
“你这个疯子！疯子！”
控制不了杀了他的冲动，誊九歌拔剑就冲了上去，他的速度太快，誊子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誊九歌的剑被拦下，黑甲军忽然从四处现身。誊敛在一旁得意道：“你们以为，悬崖上，就不能藏人了？”
当初说好见面不带兵，双方都只能有十人之内随行，来之前也让手下仔细查探过地形，谁能想，誊敛居然让黑甲军藏身于悬崖上！可这时候再职责他背信弃义也是无济于事，大家提了提神，都各自参加到战斗中，无奈敌我数量实在相差太多，没多久，誊子楚一行人，就已经现出了疲态。“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誊子安完成了血液的融合，对就快要来到他身前的誊九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