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两个拿猎枪的,一个已经举起枪对着我,恰巧那个被冬瓜仔肘击打倒的矮个站起来,我一把薅过来挡在身前。
砰!我身前的家伙中了枪,惨叫了一声,我一抖手把他向那个枪手扔过去,枪手急忙往旁躲闪。 我右手又一抖,手里的几颗佛珠飞出去,一颗击中了那枪手的前胸,他就象挨了一记重拳,大叫一声跌个仰面朝天;另外几颗击中了冲上来的四个人,有的打在脸上,有的打在胸口上,他们嚎叫着倒地。 我把另外几颗佛珠也打出去,目标是另一个枪手,他被珠子击中,往后一仰,砰地开了一枪,子弹射向屋顶。 我飞脚踢倒一个,一蹿到了这个枪手的跟前,一手在他头顶拍了一掌,把他拍翻在地,同时一手夺过猎枪。 那个被珠子打倒的枪手站起来,对着正在和打手搏斗的狼欢开枪,狼欢很撒溜,就地一滚滚倒一个木箱旁,那混混一枪打在木箱上,木渣飞溅。 混混慌忙打开猎枪往里装子弹;我掉过猎枪,单手持枪,对着他的大腿就搂了火,砰地一声,他惨叫着倒在地上,枪也扔了。 这个时候,卫思扬、狼欢、冬瓜仔已经和那帮混混打做一团,刀光棍影,拳脚横飞。 冬瓜仔最凶猛,把泰拳的凌厉强悍发挥的淋漓尽致,打得混混们满地乱滚,砍刀、棍棒丢了一地。 狼欢则仗着身高力大,硬桥硬马硬扛,一个人对四个,把他们的家伙都打掉,还放翻在地。 在远处观战的苍西贵被高个等四个人保护着,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喊:“别管其他的,去抢那女人手里的包!把包抢过来!”五六个混混猛扑上去围攻卫思扬,他们的目标是她手里装钱的皮包。 卫思扬也够凶猛,闪展腾挪,拳打脚踢,还用皮包当武器格挡对方的武器、打他们的头,把混混们打得乱滚,可他们倒地就爬起来往上扑,去抢包。 我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拿着当武器,去帮卫思扬,甩、抽、缠、绞,配合着拳打脚踢,瞬间就放到了四个。 冬瓜哥也冲过来,一脚踢翻了一个。 一个拿砍刀的对着卫思扬一刀,她往后一闪,混混一脚踹过去,她大概看到躲不过,急忙一转身,一脚踹在后背上,她往前一踉跄,大怒,把包丢向冬瓜仔:“接着!”
冬瓜仔接住包,卫思扬转身一个漂亮的旋踢,踢在混混的小臂上,把砍刀踢飞了,接着扑上去就是一阵狂攻,那混混被打得东倒西歪、扑而复起,他一边后退一边抓起一个水桶砸向卫思扬。 卫思扬飞起一脚把桶踢飞,里面的一些水溅到了她身上。 她尖叫一声扑上去,一拳打中混混的肚子,接着又是一记冲天炮勾拳,把他打翻在地,上前按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拳,一边打嘴里还骂着:“混蛋!扑街!你他妈的知道老娘这身衣服有多贵吗?卖了你都买不起!你他妈的敢用脏水泼我!”
砰砰啪啪……混混惨叫不止。 这时候,外面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原来警察赶到了。 苍西贵他们明显慌了:“条子来得好快!快走,离开这里!”
掉头就跑。 我对卫思扬喊道:“警察怎么来的这里?”
“我通知了大屿山警方,让他们配合我们。我们三个身上带了定位器,让他们……” “啊你这个傻女人!”
我才明白过来,也忍不住骂起来:“我说了不要让警方参与,你不听!本来生意要做成了,却让警察来搅了局!简直混账透顶了!”
我转头一看,苍西贵他们已经跑向仓库的另一角,估计那里有个后门。 “你把这里搞定,我去追回东西!”
我喊着,拔脚就追。
“喂,你别去!危险……” 我已经蹿了出去,几个箭蹿加两个滚翻,越过几堆货物,冲到那个角,那里果然有一扇门,混混们都从那里往外跑。 等我追出门,有三个混混过来拦,被我三拳两脚就放挺了,远远看到穿黑风衣的苍西贵和那四个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另外几个混混钻进了后面一辆吉普。 我飞步追上去,可黑色轿车已经开动冲出去,那辆吉普刚发动,我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吉普车顶,双手抓住车顶上的货架子,贴在车顶上。 就听见身后不停传来警察的喊声:“不许动!都举起手来,蹲下……” 砰!砰!…… 吉普车呜地一声开动起来,接着就加速狂奔。 我趴在车顶上抬头往前看看,隐隐看见前面苍西贵坐的那辆轿车的红色尾灯,可是距离太远,速度又快,我根本没可能追上他们。 衣兜里的手机不停地响,不用看就知道是卫思扬打的电话,我根本没法腾出手来接,只能由它响,却听到车里一阵乱嚷嚷: “那扑街在偶哋(我们)车顶!”“开枪,干掉佢!”
“冇枪!”
“用刀戟(捅)佢!”
“刀都丢了哦!”
“我有棍子!”
“你,出去扁佢!”
“我唔要……” “你他妈生人唔生胆啊,出去!”
左边的一扇车门开了,一个露出头来往上一伸,我一脚踹过去,正踢在脸上,他惨叫一声跌出车外。 “啊呀!”
里面一阵惊叫,接着听见哐地一声,打开的车门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又关上了。
这帮孙子拼命开,左摇右晃,甚至急刹,想把我从车顶上甩下去;我双手抓住货架,两脚钩住货架的另一端,死死地粘在车顶上,他们怎么甩也甩不掉,只能开着跟着黑色轿车继续狂奔。 又听到车里手机响,接着一个家伙哇啦啦接电话,听那意思是前面的车打来的,让后面这辆吉普去别的路,别跟着他们。 这时候,就看见前面不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那里停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原来到了一个码头附近了,黑轿车向码头开去,可这辆吉普却呜地掉头,开上另一条叉路。 我急了,松开双脚,跪在车顶上,左手抓着架子稳住身体,估摸了一下驾驶员的位置,香港这里开车的都在右边,松开右手,深吸口气,攥紧拳头,对着车顶就是一拳,“砰”地一声,拳头穿过车顶,感觉正打在开车人的天灵盖上。 一声惨叫,车一晃,接着往路边冲去,我急忙一个翻身跳下车,没站住,咣当摔在路面上,快速翻滚着,一连滚了好几个滚才停住,都摔得发昏,幸亏身体结实,要不得散架。 那辆吉普车轰地一声冲出公路,就听见一阵轰隆哗啦地乱响,还有人的尖叫声,接着没了动静。 我躺在地上喘了几口,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浑身疼痛,跑回岔路口,往港口方向看,没看到那辆车,发足狂奔,一口气跑到港口那里,顺着码头飞跑着找,结果,在码头的一边看到了那辆车,跑过去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不由地沮丧万分,×他妈的!眼看到手的玩意儿飞了! 正在懊恼,却看见不远处一艘大船开动了,正在缓缓向港口外移动,同时在灯光影里看到四个人在船尾处正往船舱走,领头的那个正是穿着黑风衣。 我急忙跳上码头边上的一条船,然后一条船一条船地跳,向那大船的方向追过去。 等跳到最外面的一艘船边,那艘大船正好缓缓驶过,一根没收起来的缆绳在船舷外耷拉着,我腾身一跃,双手抓住了缆绳,挂在船舷外面。 突然又听到手机响,我吓一跳,一手抓着缆绳,一手掏出手机,一看,是卫思扬的号码,刚要接听,听到上面有人走动和说话,急忙关了,干脆也把手机关机了。 等了片刻,上面的人走了,我顺着缆绳爬上去,伸头往船上看看,一片黑暗,甲板上好多货物箱子,船舱那里有灯光。 偷偷跑过去,从舷窗里往里看,里面有人,却没看到苍西贵,这孙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后来转到驾驶舱那里,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油冇问题哦,可吃的和水要不够哦!”“七八天,每天少吃点就有嘞!不行就沿途海岛上补给,我们船上的货也是要运到那里的。”
“恐怕不行哦!不如去菲律宾,那里近啊!”
“老板说了,去马来西亚,你敢不听?速度!先开到公海上再说,要不然条子追来了!”
原来,苍西贵要逃去马来西亚,估计是要去找他哥哥苍西宝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