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杨志超开车带着司十八来到了市郊一个封闭式管理的学校门前,今天是学校放暑假的日子,已经在这里上了半个月学的妍妍今天开始就要放一个月的假期了,一下班之后两个人就开车过来接了。
这个学校隶属于监灵司,由监灵司直接管辖,里面的学生都是西北总局负责的西北地区选拔出来的资质优秀的人才和监灵司工作人员的一些子女。由于监灵司工作性质的特殊性,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一代代供职于监灵司。 等到里面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看到妍妍跟着一名女老师一起走了出来,远远地看到了司十八和杨志超之后,兴奋的挥舞着双手。 双方碰面之后,杨志超看了一眼抱在一起激动的兄妹,这才对着女老师笑嘻嘻地说道:“蓉蓉,晚上有事吗?一起吃个饭啊。”蓉蓉老师浅笑了一下说道:“好不容易可以回家歇两天,哪有时间跟着你去吃饭。要是像上次那样说是请我吃饭,结果菜上了一半,你拍拍屁股走了,还得我结帐。”
有些尴尬的杨志超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上次不是有紧急案子嘛,张老大又催得紧,今天就当我跟你赔礼道歉了,可以吗?”
“好吧,那我就晚点回家。”
说着就拉过妍妍的手,招呼了一声司十八就往车那边走去。
四个人刚坐上车,杨志超还没来得及启动车辆,就听到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龙滢曦的电话。 “带着十八马上来局门口汇合。”龙滢曦都不等杨志超说话就挂了电话,他尴尬的看了看蓉蓉老师。
“怎么?又有紧急案件?”蓉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
杨志超尴尬的点点头,也不好意思说话。还是蓉蓉老师接着说道:“行了,你们去吧,我带妍妍回去。”幸好学校和分局都在市郊,也不怕过于堵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局门口,就看到六队的队员都到齐了,就差张老大还没到。 杨志超走上前,对陈晓说道:“陈哥,什么事?你们俩竟然都来了。”
陈晓微微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张老大中午的时候就给我俩打电话从外地叫回来了,等会张老大到了就知道了。”
陈晓和金辉两个人是六队的老人,年纪跟张老大差不多,他们两人出任务一般都是自己去,很少会和张老大一起出去,遇到比较棘手的案子也是多带上龙滢曦,三个人基本上就能解决问题了,像这种全队人员集齐还是第一回。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龙滢曦,但是龙滢曦显然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又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了张老大脸色凝重的走出了分局大门,几个人赶紧走过去,等着张老大说话。他看了几人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抽起烟来。金辉和陈晓两人对着龙滢曦使眼色,想让龙滢曦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就在龙滢曦狠狠地宛了一眼两人,准备开口询问张老大的时候,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张老大扔掉烟头,说道:“上车。”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司十八和杨志超两个新人蜷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四只眼睛瞄瞄这个瞅瞅那个。终于车辆行驶了十分钟之后,张老大开口说道:“临潭县的张家村十多人死于灵异事件,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听张老大说完,众人都觉得没什么特殊的,别说是才死了十多人,因为灵异死亡上千人的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小案子三个老队员随便带着司十八或者杨志超去就能解决的。但是很快三个老队员就互相看了一眼,临潭县张家村,这不就是张老大的老家吗,难怪他们觉得地名有些耳熟,张老大心情能差到这个地步。 看着张老大闭着的眼,脸上阴沉的都快滴下水了,车上众人都没有说话,到了机场,一架军用直升机停在机坪上,张老大率先登上飞机,等人上全之后,直升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向着张老大老家的方向飞去。临潭县在邻市,全县比较贫困,又是处于大山深处,所以一直飞了近五个小时才到张家村附近。 翻过了一座山之后就借着月光远远看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不过黑灯瞎火的没有一家亮着灯。张老大脸色依然很难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山下的村子之后说道:“老金,等会你带着杨志超;老陈你和小龙女一组,司十八跟着我,走吧。”
安排好后,众人的脚步加快往村子走去。司十八本来就是山中长大的,进山是常事,所以在夜间勉强能跟的上其他人的脚步。一个多小时之后,一群人就下了山来到了村中。村里面静悄悄的,在夏天的山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已经足够反常了。 也许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村口一个院子里面有个小孩的哭声,不过只哭了一下就没有声音了。张老大皱着眉头敲了敲院门,并且喊道:“大嫂子,是我,张大白,你开下门。”
里面并没有人出来开门,但是听到了里面有些许的动静。张老大见没人回应,抬脚踹开了院门,司十八他们不明所以,也跟着走了进去,只有金辉和陈晓两个人守在了院门口。 张老大进到院子里之后,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走向堂屋,将屋门推开,屋子里面是被锁住的,但是张老大仿佛很轻松就推开了门,只是门扇裂了道缝隙,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一个人影手里拿着根棍子照着张老大打了过来,张老大闪都没闪一把就将棍子抓住了,然后在门后的墙上面找到了电灯开关,灯亮之后,土炕角落里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她用手死死的捂着孩子的嘴,不让孩子哭出声来,一个男人正往回拽着被张老大抓住的棍子。 “军哥,看清楚了,是我。”
张老大一声大吼,拽着棍子的男人这才松手,炕上的女人孩子也放松了下来,还不等张老大发问,他们就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在军哥的哭诉下,司十八总算是听明白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