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维克多想牵制住她?但她的底气和质问,不是对着一个小兵用的。如果见不到董事长,那她就只能止步于前了。明宜寒看向维克多说:“我要谈的内容,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经理可以负责得起的。算了,我也不和你浪费唇舌,他不见我,我就把事闹大。”
说罢,明宜寒站了起来,板着一张俏脸信步走了出去。就连心理医生维克多也不太能读出明宜寒是掌握了证据,亦或者是虚张声势。维克多也跟着站了起来,对明宜寒说:“明小姐,我们董事长真的在忙,他一时半会怕是没有空出来见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我向上反馈。”
明宜寒顿住了脚步,斜睨了一眼维克多说:“你们方舟做了什么腌臜事,你们心知肚明,还用得着我来说?”
维克多笑着说:“您真的是难为我了。”
明宜寒继续虎着脸道:“是你们没有摆出应有的态度,还埋怨我为难你?”
明宜寒必须见到董事长,从总经理的口中是撬不出任何话来的。维克多本想道歉,但明宜寒不再听,转身就走。维克多心中一个“咯噔”,他要是稳不住明宜寒,让她出去闹事了,那就是他失职了,到时候董事长肯定要怪罪他的。上面派他来,不就是为了一探虚实,看看明宜寒手中是否真的掌握了方舟窃取万通商业机密的证据吗?维克多下意识的上前想要阻拦明宜寒,却被明宜寒身后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给拦住了。那两名保镖就好像一堵墙,挡得结结实实。明宜寒出去后,另外两名保镖开路,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好让方舟董事长亲自出面接见。人在慌乱的时候,往往会露出马脚,明宜寒表现得那么强势,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如此理直气壮,也会让人狐疑,她手里或许真的有证据。不过,刚走出长廊,明宜寒就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雅诗。明宜寒来闹事的事,火速传到了林雅诗的耳中。林雅诗看监控,还以为明宜寒真的掌握了证据,她立刻派赛孔明冒险联络了郑时茂询问情况。郑时茂那边如实告知,聂风还没有摆脱嫌疑。林雅诗心中明白了,明宜寒气势汹汹的到方舟来要求见董事长,是打算打心理战,让方舟这边的人员路出马脚。不得不说,明宜寒这招真的很高明。如果方舟一开始接待明宜寒的不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心理医生,或许真的要被明宜寒的气势恫吓到,露出马脚了。明宜寒见到林雅诗,眉头轻挑,“哦,原来是雅诗郡主啊?”
林雅诗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肩膀上的长发,微笑着看向明宜寒说:“明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听说,你找方舟董事长有事?”
明宜寒眯了眯杏眸,淡淡然道:“我找谁,和你没关系吧?”
林雅诗轻笑着说:“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们俩再怎么说也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你想找董事长,是因为方舟新品发布会一事吧?我刚才路过大厅,听说你们内部产品疑似泄露呀?”
万通新产品研发,之前也发布过概念广告。现在方舟发布实物产品,不论是性能还是其他,都和万通的概念广告对上,两个电子公司撞产品的事是瞒不住的。明宜寒不想和林雅诗多费唇舌,“我和你能有什么关系?要说真有,那也是你的前甲方。请你让开。”
明宜寒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客气。林雅诗心中十分不爽,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了,凭什么明宜寒还不恭恭敬敬?但确实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平民百姓必须对郡主卑躬屈膝。林雅诗压住心里的那些不悦,对明宜寒说:“明小姐,方舟董事长确实没空,他刚刚才和我见面,现在已经处理别的要务去了。”
“我和董事长还是挺熟的,要不这样吧?你求求我,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林雅诗因为提前和郑时茂通了一口气,知道明宜寒手头上并没有证据,因此态度也变得倨傲了起来。明宜寒的眼神变得冰冷,她冷漠的说:“郡主好大的官威啊。看来,郡主和这件事有关了?万通的新品跑到方舟去,也有你的手笔吧?”
其实,这件事出了之后,明宜寒就有些怀疑林雅诗了。毕竟那个会易容的家伙,是大夏国的人。但近期出入南洋且和聂风还有她有怨怼的,只有镇南王了。林雅诗是镇南王的女儿,肯定和镇南王同气连枝。她自由出入方舟,还说认识这里的董事长,难保方舟和镇南王也有瓜葛。不得不说,明宜寒的头脑确实非常聪慧,她几乎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脉络。林雅诗听了明宜寒的话,一颗心也颤了颤。真不愧是魔都女王,有着七窍玲珑心。但林雅诗也不是吃素的,她要为了父亲而战,为了自己而战!因此,不论如何,她也不能露怯。于是林雅诗笑着说:“明小姐,你们经商的,是不是都喜欢倒打一耙啊?无凭无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过呢,我这个人心地善良,念在我和聂风夫妻一场,也不忍心看着你们受苦。”
“这样吧,你们放弃波利尼亚小岛,并且解除婚约,让聂风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帮你们度过这次难关。”
林雅诗这话一出,引来了明宜寒的冷笑。明宜寒说:“看不出来雅诗郡主那么深情啊?你要是真的那么爱聂风,当初就不该放开他的手。”
林雅诗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爱聂风?”
林雅诗笑意不达眼底,“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拿走罢了,就算是垃圾也不行。”
万通现在遭逢大难,聂风又被当做替罪羊,林雅诗认定了明宜寒和聂风的难以翻身,因此她说出来的话也相当不客气。反正,主动权在她手里,她有这个资本撂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