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也料到钱世豪不会像聂风这般体贴、任劳任怨,可她没想到钱世豪暴露本性那么快呀。只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婚都订了,难不成悔婚吗?那林胜强怎么办?他还在牢里呢。面对钱世豪的态度,林雅诗越发怀念起了聂风好来。刚才,她说要明宜寒当她伴娘,聂风立刻霸气护妻。以前,她都是被聂风保护的那个,可如今,她却成了外人。如果她还跟聂风在一起的话,那她仍然是人人敬仰的林总。现在,她被人称为主君夫人,成为了钱世豪的附属品。这让要强的林雅诗痛苦不已。林雅诗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聂风害的。要是聂风愿意伸出援手,她就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钱世豪订婚宴一事,一下午都在传播,一直到晚上,才得到了控制。虽然钱世豪已经紧急控评了,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传了出去。大家都在传这场订婚宴的失败之处,钱世豪本来想用这场订婚宴给自己造势了,因为这场插曲,不了了之了。明宜寒倒是喜闻乐见,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钱世豪他咎由自取。不过……明宜寒摩挲着手里的手机,看着正在给自己做宵夜的聂风,问道:“聂风,林雅诗不是说了,我们出席她的订婚宴,她就跟你离婚吗?她的订婚宴已经结束了,有跟你约时间吗?”
聂风摇摇头,说:“没有,她估计还在处理订婚宴的烂摊子吧。”
明宜寒噘着红润的嘟囔着说:“她都快跟钱世豪结婚了,还一直拖着你不离婚,这不厚道吧?”
聂风想了想,说:“你说得对,明天我去找她。”
明宜寒喜笑颜开,“明天是我舅舅他们训练最后一天了,我去看看,等你好消息。”
聂风点了点头,将煮好的暖胃粥放到了明宜寒的面前,“吃吧,吃完了好睡觉。”
当天晚上,聂风给林雅诗发了消息,但林雅诗一直没回复。聂风皱着眉头,直接去林家找她。昨天,林雅诗被钱世豪凶了一顿后,委屈的回到了自己家里。谁知道回去后,又被骂了一顿。沈月仙在钱世豪那受了委屈不敢反击,干脆把气全撒到了林雅诗的身上。说林雅诗没用,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害得她被女婿骂得狗血淋头。林雅诗本来想和沈月仙交心,诉说内心的苦恼,可沈月仙完全没听,反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林雅诗的身上。林雅诗一晚上都没睡,精神十分差。就在这时,林雅诗的手机又响起了。她看着来电显示是聂风,不情不愿的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聂风说:“你在家吗?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林雅诗皱着眉头下了楼,聂风看到她那副憔悴的样子,出于丈夫的职责,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没睡好?”
林雅诗昨天被钱世豪凶了,又被她妈凶了一顿,正委屈呢,聂风这安慰,让她眼眶红了。可随后,她又想到,自己之所以会那么落魄,还不是聂风害的?林雅诗蔓眼怨气的看向了聂风,说:“聂风,你还问我为什么没睡好?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吗?”
聂风皱了皱眉头,“我怎么就害你了?”
林雅诗捏紧了拳头,说:“昨天,是我的订婚典礼,你却带着明宜寒来找茬,搞砸了订婚仪式,让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你还说你没害我?”
聂风淡淡的说:“是你要求我和明宜寒去的,现在怪我们?”
林雅诗受了天大的委屈没处撒,聂风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林雅诗再也忍不住了,一肚子气全往聂风身上撒。“聂风,我确实邀请你和明宜寒出席我的订婚仪式,可我也只是为了得到你们的祝福!你和明宜寒穿戴如此昂贵到场,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
聂风冷冷一笑,说:“你妈都用离婚威胁我,让明宜寒当你伴娘了,你说只是为了得到我们的祝福?”
林雅诗眼神有些心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妈那也只是气话!是你们太过咄咄逼人了!”
聂风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语气带着愠怒:“林雅诗,你还没跟我提出离婚之前,就已经和钱世豪拉拉扯扯了,订婚还故意叫我们去,到底是谁咄咄逼人?”
林雅诗生气的说:“我哪里拉拉扯扯了!”
聂风冷笑说:“他向你示好,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明知道你结婚了,还对你紧追不舍,你说没有拉拉扯扯?”
林雅诗反驳道:“他追求我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风冷冷的看着林雅诗,说:“如果你不给他机会,他会紧追不放?你们背着我去吃过多少次烛光晚餐,你当我不知道?”
林雅诗一时语塞,“那你呢!你不也跟明宜寒拉拉扯扯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聂风嘲讽一笑,“我是在你提出离婚之后才和明宜寒走到一起的。你呢?”
林雅诗支支吾吾,“我……”聂风直截了当的说:“算了,这样吵下去也没意思。反正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说了,我参加完你的订婚仪式,就和我去办手续。走吧?”
要是之前,聂风自然不会逼着林雅诗做决定。可林雅诗变了,能说出让明宜寒当伴娘这种话,让聂风觉得,还是早点划清界限的好,他不想明宜寒受伤。林雅诗的心“咯噔”了一下,“聂风,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聂风冷漠的说:“你都已经订婚了,难道你打算结婚那一天,再和我去民政局离婚吗?”
林雅诗冷哼一声说:“聂风,我就是这样想的。难道我有错吗?”
随后,林雅诗又补充说:“我并不是用来威胁你,而是你这人太不靠谱,我担心你看到我和钱世豪订婚,心生嫉妒,做出报复性的事情来。只要我们的订婚顺利完成,我就配合你离婚。”
聂风苦笑:“你我,已经断绝了夫妻之情,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聂风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接听,“宜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