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任就区别对待吧?她想了很久,最后只想到上次受伤的事儿。对于傅聿川这类久居高位的人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身边人心思深沉。许是他觉得上次受伤是她有意为之,觉得她在谋求算计,所以开始排斥她。只有这个可能。其余的,时音真想不到了。她仔细注意着傅聿川脸上的神情,试图找到某些不同的神色,可惜她没找到。时音抿了抿唇:“您还是觉得我算计您吗?”
傅聿川端详她数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算计我?”
“那您——”“茶馆送文件的事林奇全部查清楚,你是受害者,与你无关。”
闻言,时音更糊涂了。他没有觉得她在算计他,那他为什么要跟她置气?还跟程卓见面,帮程卓一起对付他的哥哥时长天。时音张了张唇又打算说什么,便听见傅聿川的吩咐:“去酒柜拿红酒。”
她没敢耽搁,第一时间去了客厅。酒柜只放了一瓶酒。一瓶瓶身镶嵌着各色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昂贵红酒。她拿了出来,又拿了一个高脚杯,而后折返卧室。时音走上前。把高脚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倒了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她端起杯子递到傅聿川面前,男人却没有接。他目光定在她脸上。定了许久,久到时音有些忐忑,下意识低头看自己。不多时,头顶上方就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先尝尝。”
时音蓦地抬头:“嗯?”
傅聿川注视着她,道:“这瓶酒是上个月在拍卖行拍下的,据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时音握住手里的杯子。抿了抿唇。原来是拿她做实验。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时音在旁侧的单人沙发处坐下。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烈焰的红酒,而后仰起头喝下。酒液进入她的口腔,顺着咽喉往下蔓延。初尝有些微苦,咽下之后却越来越甜,感觉唇齿之间都是香甜味儿。时音从未喝过这样的红酒,她美眸亮了亮:“很好喝。”
“度数怎么样?”
“尝不出来。”
时音冥想了下,补充道:“入口醇香,甜甜的,感觉跟喝果酒一样,似乎没什么度数。”
在她说话之间,傅聿川给她续了酒。续了杯子的一半。“只有醇香吗?拍卖师介绍说它有好几种味道。”
傅聿川问。“我再尝尝。”
时音再次将杯中的酒水喝完,这次带着问题,她仔细回味了一番:“似乎有花香,有点像我平时常用的白茶清香。”
“有茶香了?”
“好像有……”时音低头,见手中的空高脚杯又满了,是满杯。这酒很上头。没等傅聿川吩咐让她尝,女人主动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几口喝完。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时音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双眼无焦点,整个人飘忽。傅聿川瞥了眼桌上的红酒。还剩一半。这说明时音酒量很不错,能喝下一半。上个月在伦敦拍下这两瓶酒,当天夜里就开了一瓶,陆宴辞两杯喝下去就醉了。他站起身,徐徐走到她跟前。弯下腰,将她手里捏着的高脚杯拿了过来。女人顿了顿。抬头往上看他,盯着他许久,时音蓦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西装衣角,说话含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到底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清楚,我根本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时音小脸皱起,她扭过头望向窗外,这个房间是观景房,能俯瞰整个半腰别墅区。像是看见了某个地点。时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脚发软没站稳,跌进傅聿川怀里。她抓紧他的衣服站稳,抬起胳膊指向窗外:“这是半腰别墅,我来这里参加过赛车。我从管家那知道那条项链是他珍爱的东西,我就报名参加了比赛。”
“我的赛车技术并不算太好,最后一场我真的是拼尽全力用命去赌了。我赌赢了,拿到了那条项链,想等他生日的时候当做礼物送给他,我觉得他会很高兴。”
她喃喃自语。说了几大段话,昂起脑袋望向上方男人冷漠的脸,又说:“他一点都不高兴,还警告我让我记牢自己的身份。之后我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他不联系我我就不去打扰他。”
“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我也没送了,反正人家是大老板不稀罕。但是我不理解,我是好心想送他东西,为什么他不接受,反而还越来越讨厌我?”
“他不喜欢我可以,为什么要牵连我哥哥?”
傅聿川剑眉稍蹙:“我什么时候针对过时长天?”
“你就是针对了!”
时音意识模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抬头就对他一顿骂:“你跟程卓见面,你们达成了合作,你要帮着程卓一起打压我哥!”
“傅聿川,你怎么这么坏啊——”唇上覆上男人的薄唇,时音到嘴边的呜咽声被他吞噬。傅聿川吻着她,手掌从扶着她的细腰一点点往上,抚过她的后背,抚摸她的长发,而后一点点托住她的脑袋。她的唇瓣很软。下唇还有一道细小的口子,是上午在棋牌室玩狼人杀的时候他咬出来的。他并不知道半腰别墅那晚的事让她这么委屈。傅聿川承认,那天的确冤枉了她。他以为过这么几天她自己能想明白,不曾想她耿耿于怀,后续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晚的冤枉。傅聿川缓缓睁开眼。借着昏暗橙黄的落地灯光,他吻着她的动作不停,垂眸近距离凝视女人的脸。醉酒的时候倒是乖,知道仰起脖子张嘴回应。傅聿川深吻她,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连衣裙侧边的拉链,拉到底的同时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