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宴听完汇报,眉头紧锁。 罗生帝国现在的情况很诡异,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最新情报,也是证明是他们在内乱。 可这不应该…… 没有发生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先内乱起来呢。 然而不管东池宴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开始内乱没多久,边境的压力就变小了。 戈奈道:“大人,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计策?”
东池宴觉得不是:“用那么多人来布这个局?”
这得多大的手笔。 这种方案怎么可能通过。 戈奈想想最近死的那些人,好像是代价有点大。 “难道真的是内乱?”
不是为了迷惑他们。 东池宴也说不准:“有什么最新进展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 …… 罗生帝国和西京没打起来,自己反而先打了起来。 这让许多看热闹的都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不少人都怀疑这是罗生帝国的某种计谋,他们一等再等,等到的是罗生帝国直接开打的消息。 两派积怨已深。 表面上的和平被撕破后,都是铆足劲想将对方彻底摁死。 此时罗生帝国境内。 灵琼和几个人蹲在街角,看不远处正和军队抗议的民众。 “陛下,我们得回去了。”
后面的人很紧张,“现在罗生帝国这局势,再待下去,会有危险的。”
灵琼:“我还得抓个人。”
“????”
还要抓谁? 灵琼是陛下,他们只能劝阻。 她不走,他们也没法,只能跟着灵琼在乱起来的城市里穿梭。 灵琼停在某处建筑群外,吩咐身后的跟班们:“你们在这里等着。”
众人惊讶:“陛下……” 灵琼窜出去,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灵琼就没了影。 谁能想到,西京帝国的陛下,此时在别人地盘上乱窜抓人呢! 这段时间他们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忽高忽低,心脏病都要犯了。 众人提心吊胆半个小时,总算看见他们的陛下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看见灵琼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垂着头,跟在她身后,跟一个护卫似的。 等走近了,他们看清对方的脸,狠狠地抽一口气。 这不是…… 罗生帝国很有名的科学家吗? 他也是卧底啊? 这段时间灵琼给他们说的,帮他们的都是卧底。 一群人都麻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敌对国家有这么多卧底。 而且个个身居高位。 太离谱了! “走吧。”
灵琼找到想找的人,也不再耽搁,启程回国。 可能是内乱严重,回程比来时还轻松些。 等他们彻底抵达西京国都,所有人提着的心才彻底放心。 陛下要是在他们手里出什么事,那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 …… 七月。 天气炎热,灵琼一点精神也没有,趴在偌大的办公桌上装死。 面前成堆的公文,简直就像是她的催命符。 别说花钱了,她连出去的自由都没有。 “陛下,公爵大人回来了。”
莘丝推门进来,话刚说完,身边就是一道风窜了出去。 “陛下!”
莘丝赶紧追出去。 灵琼到公爵府的时候,东池宴的车队也刚到。 他下车就看见对面的车队里,小姑娘拎着裙摆风风火火下车,直奔他而来。 东池宴被抱个满怀,四周的人目不斜视,不敢多看。 “陛下……” 东池宴冷淡的语气里似有些无奈。 外面不适合说话,东池宴拍下她肩膀:“先进去吧。”
公爵府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一花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 灵琼在这里住了几年,熟悉程度不比东池宴低。 “陛下,你怎么出来了?”
“迎接你啊。”
灵琼一脸无辜:“迎接我的未婚夫,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在未婚妻这个身份前,她首先是一位君主。 灵琼停下,侧目看他:“我来迎接你,你不高兴吗?”
“……” 东池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高兴,但心底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陛下不应该这样做。”
随意出王宫,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对她来说很危险。 灵琼心情复杂。 她来见他,是为了让他继续说教的吗? 灵琼扭开头,脸颊微鼓:“对你来说,我是不是什么都不应该做,就应该整日待在王宫,处理那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公务。”
“你要的不是君主,是一个机器!”
“东池宴,我是个人啊。”
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里,仿佛有无尽的委屈。 白净的脸蛋上写满伤心,她轻咬唇瓣,眼底明明已经蒙上雾气,却又似藏着几分倔强。 东池宴心底微微一跳,“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灵琼垂下头,低声说:“我回去了。”
东池宴在灵琼过去的瞬间,抓住她手腕:“陛下。”
灵琼停在原地,等他下面的话。 可是东池宴沉默着,没有再出声。 身后跟着的人不知何时没了踪影,长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远处的紫藤花架在烈阳下长得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灵琼等半天没动静,挣开东池宴的手,大步往外走。 灵琼走了好几步,都没听见后面的动静,心底有些不安。 是不是爸爸演过头了啊? 就在灵琼犹豫要不要假摔一下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下一瞬,手腕再次被人拉住。 “陛下,我只是担心你。”
东池宴声音依旧冷淡,“没有别的意思。”
灵琼低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担心你。”
东池宴沉默下,“是我不好,陛下不要生气。”
“我没有。”
小姑娘气鼓鼓的不看他,明显是生气。 “我给陛下带了礼物,陛下想看看吗?”
东池宴对如何哄她,也算是得心应手。 “……”破礼物就想收买我!“什么礼物?”
东池宴手指顺着小姑娘细嫩的手腕下滑,握住她手心,“陛下看了就知道。”
灵琼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连下,似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我没那么好收买的!”
“嗯。”
“哼。”
东池宴听着灵琼气哼哼的声音,但她手指却不安分,挤开他指缝。 东池宴余光扫过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