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微云。 原主遇见他只是意外。 度家被人陷害,当时正处于危机关头,度微云去一家公司撞上原主。 当时原主刚和东方家的人吵架出来,东方家逼着她相亲,否则就要断了她在娱乐圈的路。 原主倒是真心喜欢演戏,所以不愿意自己事业被毁。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这个行业里的。 她不想要东方家安排的人,但她又不能完全反抗,只能自己挑一个。 所以她吵完架出来遇见度微云,脑子一热,就选了度微云。 她没和度微云接触太多,只跟东方家那边说要她结婚也行,就要她选的人。 东方家显然觉得,只要她肯结婚,那就是好的,家世什么都是其次。 所以东方家给了度家一笔钱,供他们度过危机,度微云则和东方倾结婚。 这更像一笔买卖。 原主自然没觉得度微云有多重要。 灵琼翻着度微云的资料,微微陷入沉思。 度家有三个孩子,度微云排行老二,老二在多数家庭里,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度微云也不例外。 度家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儿子,知道他的婚姻,能让度家度过危机,很快就同意了。 度家靠他度过危机后,他在公司的地位依然不高。时不时还要被度家催,让他为度家谋利益。 度微云连原主的面都见不着,怎么谋利益? 这也就导致,度微云后面越来越偏激。 不过,现在的时间,度微云还没有到偏激的时候。 灵琼合上资料,微微叹口气。 养崽好难哦! - 翌日。 灵琼下楼就看见度微云抱着一盆花,从外面进来,撞上她,表情微微不自然。 “你……你醒了。”
他把花盆挪到身后挡着,拘谨地站在原地,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说话都显得磕绊。 “嗯。”
灵琼过去摸他额头,“烧退了?”
度微云不适应,但也不敢动,任由她将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他觑着面前的人,没从她脸上看见生气,但心底依然忐忑。 “烧退了就好。”
灵琼收回手,叮嘱他:“不过还是要吃药,别稍微好一点就不吃药了。”
度微云:“……嗯。”
“你藏的什么?”
灵琼是看见他抱的花盆,但他现在把他藏在身后的行为,就很可疑。 “没、没什么。”
度微云明显紧张。 灵琼狐疑:“没什么你紧张什么?”
度微云:“我、我……” “小姐,度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管家在餐厅门口叫她。 “我、我先上去换衣服。”
度微云侧向往楼梯挪,然后迅速抱着花盆上了楼。 灵琼:“???”
不就是盆花,那么紧张干什么? 灵琼招手把管家叫过来,“他那盆花,有什么讲究?”
管家怪异地看她一眼,小心提醒:“您不是不允许度先生养花吗?”
灵琼:“???”
哈? 灵琼很快就找到相关的剧情,原主有次回别墅这边拿东西,看见别墅多了不少花卉。 当时原主心情不好,正巧那些花卉里,又有她喜欢的那人妻子最喜欢的花,所以也没问是谁的,当场让管家全部扔出去。 所以管家自然把这件事归结为:不允许度微云养花。 度微云偷偷养了一盆花,灵琼突然回来,在他意料之外,他怕灵琼瞧见生气,这才大清早偷偷去搬,准备找机会带走。 灵琼坐在餐桌边捂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原主可真能给她找事做!! 气死! - 度微云换了衣服下来,见灵琼在餐厅,他就不打算进去,准备直接去上班。 “度微云。”
灵琼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度微云转过身,谨慎回答:“上班。”
“你吃早餐了?”
这么早,上个什么鬼班。 度微云捏着手指,“没……” “那你不进来吃?”
“……” 度微云觉得灵琼不愿意和自己吃早餐,所以就没想过和她一起吃。 灵琼冲他招手:“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 度微云抿下唇角,缓步进了餐厅。 管家替他拉开对面的椅子,他不好拒绝,只能坐下,抬眼便能瞧见对面的人。 度微云吃东西悄无声息,要不是看他坐在对面,灵琼都怀疑自己是一个人在吃早餐。 灵琼挑挑捡捡吃了一点,放下餐具,对面的人也立刻跟着放碗筷。 灵琼挑眉看他,“吃好了?”
“……嗯。”
度微云双手放在桌子下,背脊挺得笔直。 灵琼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喝完。”
度微云也不敢说不喝,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几下就喝完了。 管家在旁边看得很迷惑,小姐这是……心情不好?要故意折腾度先生? 度微云喝完牛奶,将杯子放下,往桌子中间推了推,问得谨慎:“我可以去上班了吗?”
“要我送你吗?”
“不、不用。”
度微云明显吓到了,整个人都像刺猬似的,立起无形的刺,“公司不远,我自己开车过去。”
灵琼明显失望,“行吧。”
度微云松口气,赶紧起身,往餐厅外走。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灵琼,余光瞄向管家,管家对上他的视线,先是迷茫几秒,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走了。 管家一走,餐厅就只剩下他和灵琼。 度微云折返回去,站在餐桌边,犹豫着开口:“你……你还疼吗?”
度微云问完,自己脸上先泛起一片潮红,不好意思看她。 灵琼撑着下巴,语气无辜:“你问我哪里?”
“……”这要他怎么说?度微云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那……那里。”
灵琼眨巴下眼,勾着唇角道:“还好,没那么疼了。”
“哦……”度微云压根没看灵琼,自然不知道她此时什么表情,“那我去上班了。”
说完,他飞快离开餐厅,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等上了车,度微云坐在驾驶座上,隔着布料,捏着兜里的药。 耳边是‘怦怦’的心跳声,剧烈得像是要跳出来。 他重重地喘口气,蹭掉手心里的冷汗,将药摸出来,放进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