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谈起。”
说完,方与言转身走出了屋子。梁氏看着将姜怀鲁眼底的杀意,整个人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老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替我杀了方玉言,从今往后我事事都听你的!”
姜怀鲁一脚踹开了梁氏,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方玉言吗?”
“你敢让老夫承受这般耻辱,老夫便也要让你尝一尝这各中滋味,如此才算公平!”
梁氏看着姜怀鲁冷漠扭曲的脸,吓得整个人都有些发寒:“老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待我,我也算是为你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
梁氏话音刚落下,姜怀鲁冷笑:“老夫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姜怀鲁眸子一凛,吩咐道:“来人,将夫人带回去,打断她的手脚!将明居阁永远封上,任何人不得踏足一步!”
梁氏听到这话,只觉得后背发凉:“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呜呜呜……”梁氏想要叫喊,嘴巴很快被人塞了起来。梁氏一脸崩溃地望着姜怀鲁,双眼通红,可姜怀鲁却不曾多看她一眼。……听雪阁。红蕊带着消息进到了屋子里。彼时姜柔正坐在桌案前看医书,就见红蕊面色严肃地走到她的身旁,小声说了几句。姜柔闻言,神色之中露出一抹凉薄:“封在明居阁?还打断腿脚?”
“不错。”
姜柔眯了眯眼,轻轻吐了口气:“看来我爹出起手来,当真是丝毫不念旧情!”
梁氏如此,她娘当年亦是如此。可娘……她又做错了什么?姜柔攥紧了拳头,面色显得越发沉重。红蕊道:“小姐,如今梁氏被除掉,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见您的样子,好像更难受了。”
姜柔抿了抿唇,苦笑道:“我当然高兴,红蕊,你去帮我弄点酒菜来!我要去离尘轩。”
红蕊看了一眼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道:“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去离尘轩吗?今日事多,不如……”今晚老爷正在气头上,小姐不该有太多的动作,免得惹他不满。可后面的话红蕊还没说完,就见姜柔淡淡瞥了她一眼,红蕊便不再多说什么,默默退了下去。夜色如墨,红蕊提着灯笼和食盒走出了听雪阁。离尘轩,姜柔尚未走近,便远远看见里面传出灯光来。红蕊忍不住蹙眉:“小姐,这个时辰,会是谁在这里啊?”
这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姜柔抿了抿唇:“过去看看!”
姜柔直接从红蕊手中接过灯笼,径直朝着院中走去。院子里,是一排蜡烛,中间搁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祭品。姜怀鲁正蹲在桌案前,烧着纸钱。姜柔看到来人是姜怀鲁,竟是没有丝毫意外。“柔儿?你这大晚上的,怎么也来了?”
姜怀鲁看到姜柔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姜柔勾唇笑笑:“原来父亲心里还记挂着母亲,我还以为……父亲早将母亲给忘记了呢!”
姜怀鲁神色紧了一下,随即道:“你母亲毕竟是我的发妻,我岂会忘记她?”
“那我是不是该替母亲多谢父亲的惦记之情?”
姜柔走到桌案前,将她事先准备好的祭品一个一个摆放好。一张小小很快就被摆满了。“姜柔,我知道这些年因为你母亲早逝,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可你这又是什么态度?”
姜怀鲁厉声指责道。“什么态度?”
姜柔勾唇冷笑,转头看向姜怀鲁,“父亲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对你?难道母亲的死,不是父亲的失职吗?”
“罢了,我不与你说,你好自为之吧!”
姜怀鲁似乎十分不愿与姜柔提及韩氏的死,转身便大步离开了。姜柔转过头来,自顾自地祭拜韩氏。她在明居阁里又待了许久,无意中翻开了一本手札。这本手札与之前韩氏所记录的日常有所不同,上面记录了许多大齐内外的朝堂政局,还包括一些江湖势力。看这字迹,倒不像是韩氏的字迹,可是除了韩氏自己,她还会将谁的手札这般仔细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