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时已临近中午,二人找了个餐厅。包厢内顾初韫盯着菜单久久没有动静……“妈呀,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一起吃饭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时却见于时桉笑盈盈地看着她:“点好了?”
顾初韫僵硬地点点头。于时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还蛮不一样的。第一次见你,你骑着机车,穿着皮衣;第二次见你,你喝的醉醺醺的刚好让我碰见;第三次见你,你的专业又很让我惊讶。”
顾初韫越听耳朵越红,她假装镇定地问道:“惊讶什么?”
“你年纪小但是已经是业内数一数二有名气的律师了。”
顾初韫转着水杯,看着里面微微泛起的水纹:“因为我的师兄,他很厉害,他把我当亲妹妹一样,教我处世,教我怎么更好地为当事人谋辩。”
说到这儿,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于时桉见她不再那么紧张,也轻笑道:“能让你有这样评价的人肯定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真希望有机会能见到他。”
“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去世了。”
她平淡的语气仿佛是像在说他出去旅游了那般容易。“我生日那天,下了雪,很好看,可是他永远地离开了,永远看不见了。”
她的眼泪滑过脸颊,无声无息。于时桉有些心疼她:“对不起,我不该。……”“没关系的,和你说这些也让你感到无所适从了。”
于时桉向她那边靠了靠:“有人告诉过我,人这一辈子总要失去什么的,但是失去的那些总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身边陪着你。”
顾初韫听后,内心得到一丝安慰,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一个男人推门而进,看见于时桉盯着一个女孩儿看,还靠的那么近。那女孩儿一抬头,水汪汪的眼睛上挂着泪珠,鼻头还有些红,他有些呆滞,心中不由得显现出各种偶像剧的桥段。他看向于时桉:“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当人的?”
于时桉走过来锤了他一拳:“这是顾律师。”
顾初韫看到他来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站起身:“刘先生吗,我是顾初韫,你好。”
她伸出手,刘超和她握了握手,便进入了正题:“因为这件事很着急,所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几年前,我父母告诉我老家的地被房地产公司征走准备开发新的楼盘,答应楼盘建好后分给我们几套房子和几个铺面并会给些经济上的补偿。我想着这样也好,让父母先来这边住,等楼盘开发后也能生活的更好。但是几个月之前,楼盘也开发的差不多了,他们却说只能分给我们家一套房抵押之前的地。”
顾初韫点点头,:“当时你们签订的合同还在吗?”
“纸质版的在家里,这是照片。”
顾初韫接过手机看了看,大概记了下条例:“我会尽快找到相关资料帮你的。”
“那就麻烦你了,顾律师。”
于时桉看着她,露出一丝笑容。
三人吃过饭后,刘超因为还有工作就提前走了。于时桉和顾初韫走在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像老朋友一样。“对了,这周末我就搬过去了。”顾初韫滞了一下:“这么快吗?”
“是啊,到时候就要多多麻烦你了。”
他低头看着她,他身高1米82,顾初韫只有1米62,这样的身高差距下顾初韫只能勉强够到于时桉的胸膛,她抬头就能看到于时桉正看着她。于时桉是东北人,长相有一种北方汉子的硬朗,但他那双眼睛又偏偏像一汪清澈而又深邃的湖水,眼眸中透露出无穷的温柔与深情,顾初韫别开眼睛,往右稍稍撤了一步:“没关系的。”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挑了下眉。下一秒顾初韫变得僵硬:时,时桉,是狗仔。”
于时桉转过头,一台摄像机正明晃晃地对着他们,好像是故意想让他们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