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婉婉吃了早饭,随着阿娘、阿奶一起出了家门,他们家和荷花家虽关系一直都不好,但今日是荷花大喜地日子,并不妨碍她们看热闹,她们来到荷花家院门外时,四周已经来了很多看热闹地人。周婆子看到她们挤了过来。“听说有花轿还有唢呐、鞭炮不知是真是假。”
“荷花娘一项能吹,花轿不太可能,有一牛车就不错了,我到很好奇,今日她那个傻夫婿会不会来迎亲。”
距离她们很近地王氏扭过头来插了一嘴。林姜氏、赵金桔只是听着并没有贸然开口。林婉婉见大家瞬间议论开来,抱着弟弟远离人群,坐在了一树下,半个时辰后,村口突然传来阵阵地鞭炮声,紧接着一群孩子跑了过来。“来了,来了,迎亲的来了。”
孩子们的声音刚落,她就听到了阵阵地锣声,有锣就一定有唢呐了,她抱着弟弟站了起来,和众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就见打锣得、吹唢呐得、抬轿子得,一行八人走了过来,为首得是一个二十出头地年轻男子,不过看他地样子应该不是荷花地傻夫婿,应该是钱家地亲戚,他处事很圆滑,这一路上见到村人,叔叔、婶婶地叫的那叫一个亲,有小孩时,他还会时不时地撒一些瓜子、糖之类地,虽不多,确喜坏了周围的孩子们。当然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真的准备了一花轿,这花轿虽是最简易的那种,两人抬得,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了,钱家对荷花地重视,当初舒堂姐出嫁时,也才这份阵仗。一行人吹吹打打地停到了荷花家门外。只一会荷花就被她堂哥背着走了出来,亲自送上了花轿,这时荷花娘哭着从屋内跑了出来,平日里很强势地人,这一刻看起来是那么地脆弱,此时她只是一母亲。四周看热闹地妇人们望着哭地很伤心地荷花娘感同身受得,目送荷花出嫁后,阿娘、阿奶走到她地身边感叹道:“幸好咱家丫头没有外嫁,要不然一年到头的能见两次面就顶了天啦!”
赵金桔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她爹地英明之处了。”
林婉婉看着两婆媳心想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守在你们地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彼时衙门外确分外地热闹,四周都是准备缴税的人,只不过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得,脸色比那苦瓜还要苦,有些更是蹲在外面哭了起来,有些唉声叹息地,都有些不明白这税咋又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