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其他弟子的嘲笑对象的付薄,他看着身前的四面石壁,眸光冷得好似冰渣子似的:“这里四面封闭,除了几个发光的小空洞,我们完全进不去,你这头畜生是不是在骗我们!”
比起他们此刻的的得体着装,付薄身旁的啸月天狼却是奄奄一息,它遍体鳞伤,身上布满鞭痕和伤口,完全找不出一块稍好的皮肉。听到有人说话,它强忍痛苦,艰难抬眸,未等它作出回应,便感觉脑海中传来刺痛感,它顿时痛苦地趴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呜鸣声,同时,心中对男人的恨意更甚。“小畜生,还敢不敢骗人?!”
付薄眼神中充满阴戾,更加认定眼前这只畜生是在戏耍他们,思及此,他念咒的速度愈来愈快。随着他念咒速度的加快,已然被折磨的没有狼样的啸月天狼顿时面色狰狞,彷佛有一只手在搅动它脑海的神经般,让它觉得整个心脏都在颤抖。若是可以的话,此刻它只想了结自己,而不是连解脱的权利都不由自己掌控。“师兄,依我看,如今它被您控制,谅它也不敢欺骗我们。”
御兽宗弟子里,走出一个倒三角眼型的男人,说话的脸上带着谄媚。付薄看着张浪,眯眼:“你的意思是?”
张浪嘿嘿一笑,目光瞥了一眼石壁上的空洞,开口道:“师兄,此处孔洞有光亮透进,想来后方应是有路,若我们当真能找到付公子,也算这小畜生识趣,但若是这小畜生骗人……”顿了顿,他的面上意味不明:“好歹它也是狼族的一员,若我们能够用它引出其他的啸月天狼,也算为宗主做了一点事。”
此话一出,付薄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阴狠稍稍缓和,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次就先饶了你这个小畜生!”
“肖恩!把这道墙击穿!”
付薄喊道。“师兄,我,我不过小灵王一阶的修为,要如何击穿这道墙?”
被叫做肖恩的男子面上充满为难,同时也在心中咒骂付薄,即使是他自己都不能将这道墙击破,竟然叫他来,明显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付薄视线落在眼前厚重的石壁上,精光一闪,将临走时宗门拿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苏夭夭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断崖,她走到断崖尽头,俯视下方,看到距离断崖三尺的的地面上摆放着十几个诺大的,足有两米高的笼子,每个笼子里密密麻麻都是人。“快看!有人!”
有人无意间抬眸,而后便忍不住大喊出声。这一声也引得其他人纷纷抬头看向上方苏夭夭的身影,见她身旁并没有狼族,心下一喜,觉得自己得救的机会来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正当他们高兴之时,忽地一旁传来讽刺的声音:“你们还真以为就凭着一个小孩救我们了,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啸月天狼的狼窝,就算此刻狼群不在,这上方的杀阵是吃素的?”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袍的男子,他的面上白净,同其他人一样,身上稍许狼狈,但浑身却散发着莫名的傲气。一听他说话,刚才还兴奋修士瞬间就像蔫了的草似的,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苏夭夭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说话的青年,而后又快速移开,开始寻找起自己想找的人。“小姐,那是小姐!”
其中一个笼子里,枣儿听到其他修士的声音后,抬头看到的便是将斗笠取下拿在手心的苏夭夭,瞬间,她的面上泛出喜色,她正想挥手让对方注意到,却在听到方才男子的话后迟疑了。“天恒哥,小姐来了,可是这……”她身旁的方天恒听着她的犹豫,一下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开口道:“上方的杀阵威力极大,就算是夭夭来了,并未必可以在此等威力下全身而退,我们此刻出声,无意是在给她拖后腿。”
听到他的话,几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他们都垂下脸,不想让苏夭夭发现人群中的他们。苏夭夭眸光何等锐利,目光仅是一扫,就看到了人群中立马垂下脸的几人,她心中不觉发笑,而后从三尺高的断崖落下。看着少女落在他们身前,有些人忍不住开口:“你是谁?”
听着陌生修士的问话,苏夭夭理都没理直接走到一个笼子前,脚步站定。看到她的举动,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心中猜测犹如过江锦鲤,不断冒出来。倒是枣儿和方天恒一行人感觉一道阴影垂落在他们眼前,头低得更低,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打算。苏夭夭眼底含笑,看着眼前几个黑漆漆的脑袋,开口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我不走,就一直低着头。”
四周安静了片刻。“行吧,那我走了,你们不欢迎我就算了。”
苏夭夭话落转身就要离开。“小姐!”
枣儿哪里见过这样委屈的苏夭夭,一听她要离开,下意识抬头像要叫住她。苏夭夭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转身便看到五个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她的面上带着揶揄:“怎么,这次不装了?”
知道她在说什么的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方天恒开口解释道:“夭夭,我们不是想要避着你,而是……”说到这,他抬头看向笼子上方,继续道:“每个笼子顶部都被下了杀阵,只要有人触碰到笼子,杀阵便会启动,将笼外之人绞杀。”
听到他的解释,苏夭夭面色未变,只是眼底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就在方天恒以为她是因为杀阵而不愉时,她开口了。“所以,你们就是这样打算用这种方式来逼我离开吗?!”
“夭夭……”“小姐……”几人听着苏夭夭泛着冷意的话语,也在这时意识到了一件事。苏夭夭生气了。“小姐我们……”未等枣儿解释,苏夭夭就率先开口了:“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们每个人永远要为自己而活,也只能为自己而死,我不需要你们为我付出生命,我要的,是绝对的信任,你们明白吗?”
看几人还在愣神,苏夭夭继续道:“所谓信任,便是相信作为我的人,只要我敢来,便一定有方法带你们走,而不是让你们以这种不自信的态度,去相信他人的手段。”
说着,苏夭夭抬眸扫了一眼笼子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