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菏给池欢发了一条定位,让池欢直接去目的地。池欢穿上那件绿色的礼服,拿起卷发棒,弄了个蓬松而精致的卷发,画了个与卷发相符的复古妆容。沈宴被周菏叫出来到会场门口接她的时候,看到池欢的样子微微一怔。“走吧。”
池欢跟着沈宴去了宾客接待处,缴了八百八十八的份子钱。这点零头在一众礼金前有些格格不入,负责登记的人忍不住抬起眼看了看池欢,池欢不为所动。在她眼里,有多大的能力挑多大的担子,她也不是个视银钱为粪土,脸面值千金的人。“登记一下,沈宴,随五百。”
沈宴突然出声,池欢心里蓦的一跳。她转过脸看向他,沈宴表情闲淡,目光对上她,看不出什么神色。池欢神色复杂的收回目光,没有多问。沈宴跟在她身后看她。墨绿色的礼裙穿在她身上,像是一道用来展现珠宝晶莹华美的绒布,既热烈明艳,又娇怯羞涩,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白皙婀娜的后背线条展露出来,布料欲拒还迎的卡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沈宴的目光忍不住向下探,心尖隐隐发热。婚礼是在一个露天草坪,场地并不大,会场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植株。光是她叫得上名字的就有十几种,还包括很多海岛上不会生长的植株,应该都是一早空运来的。看到旁边来回走动的粉红色生物,池欢默默咂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火烈鸟都用真的。堆砌装饰并不杂乱,错落有致,层次分明,整体色调偏冷色,但是又显得十分热烈。池欢不得不慨叹一声,这个设计真的很妙。她赶紧拿出手机记录,这次确实是抓到了不少灵感。沈宴没打扰她,周菏远远地叫他过去,他便从侍应生的手里拿走一杯莫吉托,去了周菏那边。池欢刚放下手机,就听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服务员。”
侍应生看过去,女声又不耐烦的开口:“没叫你。叫她呢,喂,你听不见啊?”
这话的针对性太强了,侍应生就在池欢身边,这是在找自己了。池欢眼睛微眯,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