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1 / 1)

宋明时,“今日没菜,那沐晚虞说我们嫌这嫌儿,不让人送饭了,厨房那边涨价又涨的快,我赚的钱,完全不够买个菜的!”

曲芙本就饿得慌,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柔弱不堪地要倒下去,“怎,怎么会如此……”宋明时心疼地将她扶住,“芙儿你别急,再给我两日时间,我定让你吃上好东西。”

“等娘将那沐晚虞彻底榨干没了价值,你就是这将军府的主母,到时候我们想如何就如何,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没人能干涉!”

曲芙勉强扯出一抹笑,楚楚可怜地望着宋明时。“可是明时,现在那沐晚虞如此针对咱们,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宋明时笃定地摇头,“应该不会。”

“她如此刻薄,要真是知道了实情,不可能还坐得住,而且我也出门问过,粮食确实涨价了,沐晚虞没骗我。”

“你别想那么多,先保存好体力养着身体,我明日再去找沐晚虞问话。”

话音刚落,空寂的祠堂里倏地响起一阵“咕咕”声。两人尴尬地对望,曲芙从宋明时怀中挣脱,红着脸跑到桌边,倒了两大碗水。“委屈你了,今日,恐怕只能用这清水饱腹了。”

她将碗递给宋明时,宋明时饿得前胸贴后背,一饮而尽,却仍觉得饿。曲芙将碗放下,梨花带雨地抹了把泪,“若非为了我和峥儿,你也不用被那沐晚虞折辱,都怪我无用。”

宋明时心头发软,一把将柔弱的女子搂进怀中。“芙儿,万不可这样说。”

“你和峥儿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只有你们,才值得我宋明时用命护着。”

曲芙被说的眼泪汪汪,垫起脚将唇凑了上去,语气软糯娇媚,“明时,我真的好爱你……”可刚一凑近,她便嗅到他身上那股巨臭无比的粪水味,顿时脸色发白,忍不住干呕,还好她及时忍回去了。宋明时则毫无觉察,尴尬的推开了她,“抱歉芙儿,我,我今日恐怕还不行。”

不只是今日,自从上次被一大堆老鼠吓着后,他的“兄弟”就再也没反应了。曲芙没生气,强忍着恶心缩进他的怀里,善解人意地道,“没事,我理解你的苦衷。”

“明时,我们过得苦没什么,峥儿过得不苦就好,等往后沐晚虞死了,我们一家人,就不必再这般遮遮掩掩,能好好在一起了……”祠堂里的二人你侬我侬,绮玉院里,沐晚虞躺在软榻上,嘴里还塞了一瓣青橘。得益于这些不起眼的小橘子,她今日终于能吃下饭了,心情美美的。怀玉在她旁边说着怎么整治宋明时的事,宋明时吐了多少回,恭桶刷的多亮,兴奋不已,扬眉吐气。沐晚虞却只是瞧着怀玉,眼神放空。重生的这几日,她不是忙着对付九千岁,就是忙着跟这群婆家人斗智斗勇,都没好好看过眼前这鲜活的小丫头。怀玉五岁的时候便到了她家,做她的贴身丫鬟,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前世嫁了人,怀玉也总是挡在她前面,替她难过替她疼。可她被宋望峥掐死时,怀玉也已经被人斩断了手脚,绝望倒在一地血泊之中,死不瞑目。这样好的一个丫头,最终为护她而死,她好恨,也痛彻心扉。今生,她绝对不会再让怀玉受苦了。“夫人,你怎么这样盯着奴婢?”

怀玉瞥见沐晚虞眼底的怜惜与痛心,诧异不已。沐晚虞回了神,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就是觉得你跟着我太苦了,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我带你逍遥山水,再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君。”

怀玉双颊倏地一红,“夫人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

“奴婢才不想嫁人呢,要给夫人当一辈子丫鬟,奴婢也不苦,苦的是夫人,摊上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婆家,奴婢简直心疼死了!”

说着,怀玉忽然转了话题,“对了夫人,奴婢这两日出门打听到,京城各处包括周边的粮食,现在都已经卖到了天价!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

“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奴婢感觉过两日怕是都要开始闹饥荒了,还好您提前知会了咱们商会的人,咱也屯了很多粮食,能平稳度过!”

平日里一斤大米才十文钱,现在一两银子,谁买得起。沐晚虞闻言,清亮的眸子一暗。前世她只知粮食价格高涨,最后到了天价,百姓们根本买不起粮食,闹到了饥荒地步,饿死了不少人,却不知背后操控粮价之人究竟是谁。能搅动如此风云,想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暗中买进这么多粮食,也不知有没有惊动对方。她忽然起身,拉住怀玉的手,“走,出门转转。”

主仆二人走在街上,昔日热闹非凡的大街,冷清了不少,米粮铺早早紧闭大门,围了一堆普通百姓在门口忧心忡忡地哭,还有不少看着像难民的人,坐在或躺在路边。怀玉诧异地瞧着。“奴婢早上出门时还没看到这么多流浪汉,怎么今晚多了那么多?”

沐晚虞深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凝重之色。“说明,饥荒开始了。”

她的目光从灾民的身上收回,直奔字画当铺,她没有隐藏身份,这些年为了撑起将军府,她常常抛头露面,不少店家都认得出她。她直接说有多余的粮食,想以粮食换她想要的珍品物件,有钱人不缺藏品,但缺粮食,当下就应了。沐晚虞写了一张字据,晚点一手交粮一手交物件,特殊时期,各自保密。等忙活的差不多了,沐晚虞才往回走,夜有些深,路上有不少人开始烧纸钱,还磕头。“今日是中元节?”

怀玉点头,“是啊,夫人。”

沐晚虞明媚的瞳眸骤然一缩,中元节,今夜是祁宴舟遇刺的日子!前世祁宴舟是太子党羽,而当时的景渊王和太子斗的水深火热,景渊王就将祁宴舟视为眼中钉,想方设法的铲除。景渊王的计谋很少得逞,可她记得,今夜他成功了。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时祁宴舟重伤回吟思居,差点将她吓得半死……沐晚虞的眼底倏然燃起了火光,亮晶晶的。“你先去处理粮食的事情,我晚点回去。”

“夫人多加小心。”

怀玉得令,转身离开。沐晚虞攥紧手指,小跑着朝东西街去,果真,远远就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她抬眸望去,东西街的百姓抱头鼠窜,而一抹如血的红色身影,却在各大高手围剿下,游刃有余,只是右肩受了点伤。所有人都在撤离,尖叫声穿耳,沐晚虞却像是听不到似的,满眼恨意的盯着祁宴舟。除了将军府的人,她最恨的就是他!他权势滔天,做人又狠,她根本不是对手,若是这次能趁他病要他病,那她也算报了前世的仇。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了爹爹,再者,她甚至可以让殷台阁主易容,取代祁宴舟,成为她复仇的刀。阁主那么狂,那么黑心,只要钱够,他一定会做。沐晚虞从袖中摸出一盒口脂,抹在唇上,露出令人生寒的笑容。随后,她一步步朝祁宴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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