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在一座别墅前停下。靳言商打开车门,将醉的如同醉猫的女人抱出来。昏暗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虚化,仿佛融合成了一体。靳言商把人放在了客房的大床上。“唔……”床上的女人低低嘤咛一声,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卷起被子将自己包裹住。看着床上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般的女人,靳言商突然想起先前她喝醉后吐到他身上的事。想起那一幕,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去客厅找出醒酒药,又倒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客房。靳言商把被子扯开,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徐初夏,醒醒。”
徐初夏缓缓睁开眼,如小鹿般的眼睛惺忪迷离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含着些粘腻:“嗯?”
“先吃个醒酒药,别一会儿又吐了。”
靳言商嗓音微哑。徐初夏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语气委屈巴巴的:“那你拉我起来,我没有力气。”
这是她惯用的扮可怜套路,以往靳言商总是毫不留情的拆穿。靳言商瞥了一眼她粉红的脸颊,这次没有深究真假,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掌心相触的一瞬间,那股温热感如同电流一般飞快的从他手心上蔓延至四肢五骸。把人拉了起来后,靳言商便松开了。喝醉后的徐初夏也没有胡闹,乖乖的将醒酒药吃了。吃过药后她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身体轻轻摇晃着,要倒不倒的。“好很多了,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
徐初夏睁开眼,朝靳言商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嗯,今天你就住这里吧。”
留下这句话后,靳言商便离开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徐初夏缓了一下,感觉思绪恢复了些后下床洗澡。不知是热水澡洗的太过于惬意,还是酒精又上头了,她脑袋又昏昏沉沉的。她一头倒在柔软的床上,沉沉睡去。靳言商办完公后来客卧看了眼,帮她盖好被子后无声离开。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靳言商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浇淋。晶莹的水珠从他凌乱的头发慢慢的滚落至他挺翘的锁骨上,又砸落在地上,变成一滴滴转瞬即逝的小水花。冷水的刺激下,靳言商的理智慢慢回笼,他擦干身体套上一件浴袍出去。目光随意的扫了眼房间,目光忽的一顿。他的床此时正被一只小醉猫霸占了个彻底。靳言商大步向前,一把将人拉起来。他神色冰冷,及其冷硬的语气吐出一行字:“徐初夏,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不要我好困,我没力气动了,我就要在这里睡。”
徐初夏不满的嘟喃,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后,又倒在了床上,随后卷起被子又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靳言商倾身向前,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我不要!这里的床软一点,我就要在这睡。”
徐初夏大声嚷嚷起来。她用力扑腾着手脚,在靳言商怀中闹腾着。靳言商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只好将人重新放在了床上。在他准备放手离开之际,一股幽香沁入他的鼻间。徐初夏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乐乐呵呵的喊了声他的名字,“你真帅。”
靳言商懒得跟这只醉猫多说,想要抽出她的手。忽然,徐初夏双手一勾,带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唇瓣上突然贴上一股温热的触感。靳言商瞳孔骤然放大,大脑一片空白。不同于上次那个蜻蜓点水带着慌乱的吻,女人用她青涩的技术,尝试着撬开他的唇齿,想要深入这个吻。唇舌相撞,靳言商的城垒一点点被攻破。两人呼吸交替,唇舌相交,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不知吻了多久,两人轻轻喘着气,脸上带着异常的红色。这一刻,靳言商如同大梦初醒般,将身体里的火强压下去,想要挣开徐初夏的手,却被他双手压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推开我,我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难道你看不见么。”
“是不是你觉得我很差劲,配不上你,所以你一直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可我也有在努力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呢。”
女人轻轻喘着气,小声喃喃埋怨着,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带着十足的委屈。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只受尽欺负的猫咪。看着那两片泛着莹润水光的唇瓣,靳言商心中一动,身体里的火再度窜了起来。他低头吻了下去,把她后面的话全都堵住,唇齿在她的唇上一点点摩挲啃咬。口腔里漾开一点腥甜的味道,徐初夏被咬的轻嘶了一声。这个声音却像是兴奋剂一般,一瞬间靳言商的所有理智轰然塌陷。男人欺身压上,大手在那片如羊乳般柔软白皙的肌肤上游走。徐初夏被吻的迷迷糊糊的,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慢慢的回应着他。室外是化不开的浓墨黑色,室内一片温情旖旎。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进,纱帘被吹的唦唦作响。月光从纱帘缝隙中照进来,落的一地斑驳月色。太阳透过云层,丝丝缕缕的洒落下来。“嘶。”
徐初夏轻轻掀起眼帘,脑袋还有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以前喝酒也不见得全身上下都会痛啊,她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一室明亮,徐初夏将手挡在眼前,等适应了光亮后,她才将手放下。余光瞥见了身旁的人。徐初夏猛的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她这才发现她身上未着寸缕。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袋传来一阵疼痛,昨晚的记忆如同回忆片般一帧帧的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和靳言商……“啊!”徐初夏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尖叫了一声。身旁传来了动静。靳言商睁开惺忪的眼皮,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