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怔了一下，随后笑了，“霍总是不是不太了解租房的行情？”
霍衍深名下的公寓，放在整个京都都是有市无价的，就算出租，至少也应该是上万的月租。“无所谓，我不缺钱。”
姜蕴，“……”好的，是她想多了。有时候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姜蕴感激道，“不用了，无功不受禄，谢谢霍总的好意，况且这里我觉得挺好的。”
见她一口回绝，霍衍深并不觉得奇怪。她向来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为人独立自主，并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会依附在男人身上生活。霍衍深无可奈何，只能先随她的意，等他们的夫妻关系有所缓和之后再给她换个住处。和一杯茶的时间，姜蕴已经连续打了三个呵欠，困意浅显。霍衍深把茶喝完便起身离开，姜蕴送他到门口，一推开门便听到穆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奶奶，我真的没有在外面乱搞，我现在跟傅尧在一……”走在前面的霍衍深快步走了出去，大手扯着穆青就往外走。“霍总慢走。”
姜蕴前面听到了穆青在跟人聊电话，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不过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傅字，心中生出一丝怪异。没有继续往下深思，姜蕴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后，便回了屋内。收拾了霍衍深喝过水的杯子，姜蕴去客房看了一眼那一堆散落的礼品盒。烦躁的感觉再次涌现，姜蕴拿出手机再次给傅尧发信息，娇俏的脸上越发显得不耐烦了。“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能不能给个具体时间？”
另一边，穆青电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霍衍深拉着走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信号便断了。“你有这么着急吗？等我讲完这个电话不行？”
他送完宋子墨回家，跟宋母说明了原委便离开了，记得姜蕴说的她家就在宋子墨家隔壁，想着霍衍深肯定送姜蕴回家了，索性过来找上他一起回去，路上顺便再聊聊天。果不其然，他一进小区就看到霍衍深的车停在下面，问了司机知道他上了姜蕴的公寓，便也跟着上来了。刚到门口就接到奶奶催他回家的电话，还没说几句就被霍衍深扯着走了。霍衍深一脸别人欠了他八千万的臭脸，说出的话更是气人。“不行。”
穆青狂翻了几个白眼，气得肝儿疼。电梯很快下到一楼，穆青先是回了奶奶一个电话，老人年级大了禁不住生气，解释安抚了好一会才把老人家哄住，挂了电话。挂断电话，穆青走到霍衍深面前，沉声质问。“阿衍，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姜秘书了吧？”
霍衍深神色未变，坦言道，“看上了又如何。”
“你疯了？”
穆青惊了，“还没有离婚，你这样做跟你那个出轨的妻子有什么区别？”
“再说，人家姜秘书也已经结婚了，难不成你还要插足别人的婚姻，做小三？”
霍衍深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有病就回家吃药，别在这里一惊一乍的。”
穆青不乐意了，“难道不是吗？虽然我们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玩弄感情和女人太掉价了。”
“聒噪。”
霍衍深揉了揉眉心，被他烦的不行。“姜蕴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看上她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穆青话到一半倏然收音，随后音量蓦然提高，“你说什么？”
“姜蕴是你妻子？你在开玩笑吗？！”
霍衍深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看我像在开玩笑么？”
穆青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原地转了几个圈，嘴里不停嘟囔。“我靠这是什么玄幻剧情？真的假的？”
霍衍深等他发疯完才再度开口，开始宣誓主权。“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人。”
穆青冷嗤一声，“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我还以为你对姜蕴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没想到又是秘书，又是偶像，还是妻子，姜秘书真是多重马甲傍身啊。”
他啧啧了两声，忽然两眼放光，猜测道，“对了，你那个找了十年的白月光不会也是姜秘书吧？”
霍衍深都懒得看他，直接否认，“你怎么想那么多。”
“那万一呢，十年前姜秘书应该也是十五六岁，跟你描述的白月光年龄一样。而且你也说过，姜蕴的声音跟那位白月光的声音很像不是吗？”
霍衍深仅仅犹疑了一秒，便摇了摇头，“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
穆青兴致勃勃，“要不我俩打个赌，我赌姜秘书就是你找了十年的白月光。”
霍衍深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聊。”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的心里却莫名别挑了起来。万一呢？万一真的是她呢？穆青含笑抱胸，“不拒绝就当你答应了，赌注就要一辆最新的布迪威龙跑车，怎么样？”
霍衍深没再理他，他之前看过姜蕴的人事档案，学历那一栏上并没有显示她曾经在香山中学念过初中。他记得十分清楚，当年那个女生救他时穿的正是香山中学的校服。刚挑起的悸动被重新压了下去，霍衍深撇下穆青，兀自上了黑色宾利。坐在黑色宾利的后座，霍衍深的手臂搭在车窗边上，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手机一阵震动，他拿起看了一眼，正是他那位小娇妻发过来的信息。“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能不能给个具体时间？”
他前脚刚送她回家，她后脚就发来催促离婚的短信。霍衍深揉了揉眉心，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得尽快让她对他作为丈夫身份的印象好起来才行。不然这心堵的频率会越来越高。翌日。霍衍深一回到公司便把陈束喊进了办公室。他十指相扣搁在桌面，俊脸凝重。“姜蕴上周五遭遇了一起绑架，警方已经在调查了，暂时还没结果，你去跟进一下情况。”
“是！”
陈束下意识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一脸愕然地看向霍衍深。“绑架？怎么没听姜秘书提起过？这事我会去跟进的。”
霍衍深表情淡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嗯。”
陈束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霍总，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霍衍深淡然抬眸，“别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霍总，您不觉得，您对姜秘书过于关注了么？”
霍衍深双眸轻眯，双手搁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什么意思？”
陈束被他充满危险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知道姜秘书人能力很出众，人也长得漂亮，喜欢她无可厚非，可毕竟……毕竟您跟夫人还没有离婚……而且您才刚刚爆出已婚身份，这要是那什么对吧，对您跟姜秘书的名声都不好。”
话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陈束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男人的眼神愈发犀利了。他声量更小了。“我，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脸的纠缠姜秘书，妄图潜规则，或者是当小三？”
霍衍深的语气淡淡，“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