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这个东西,或许不是所有人能看得懂。 就好比白婶子。 穿梭在营地中,高声喊着,热热闹闹的邀请一些人去她的家里做客。 而被邀请的,有些人格外荣幸,有些则是拒绝。 对此,白婶子毫不在意。 字字句句都离不开自己的女儿。 “哎,真的,我家小洛最懂事了。”
“我想感谢大家伙对我们的照顾,小洛就帮我做了很多事情。”
“哈哈,做饭?”
“我怎么舍得让小洛下厨啊。”
“反正我和李婶子偷师了不少,虽然比不上苏沫的手艺,但是一定让大家伙的满意。”
“捧捧场啊。”
不少人应着好。 而最终,白婶子走到了苏沫的面前。 站在羊圈边上,苏沫正在抚摸着那头头羊的脑袋。 营地中所有人近不得身的头羊,这会在苏沫手下格外乖巧。 喵喵蹲在不远处。 如虎一般的体型,却是被不少孩子压在身下。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头羊对喵喵的存在,似乎也有些忌惮。 更是可以往苏沫的方向贴了贴,如同在寻求庇护。 安抚着头羊的情绪,喵喵则是带着一种小娃离开了。 看着这一幕,白婶子眼底却是厌恶。 尤其是见到那头羊后,恐惧和厌恶掺和在一起,很是复杂。 强行控制表情的白婶子,语气有些僵硬。 怎么会有人喜欢和这些畜生打交道。 这些都是恶魔,派来折磨他们的恶魔。 “我会去的。”
面对对方的邀请,苏沫说着,态度很是友好。 “那就好,那就好。”
白婶子最终乐呵呵的离开了。 所在的家宴,人却很多。 营地几乎所有人都收到邀请了。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来了。 而苏沫的出席,让不少人觉得不解。 “她就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故意示威吗?”
远处有人看着白家的热闹,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已经说明了她对苏沫的支持。 “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其余人亦是支持苏沫,只是这话说得没有什么底气。 “哎,齐大哥,你说呢?”
刚好路过这里的齐凌被抓包了。 这里能看到苏沫的侧脸。 被人敬酒的苏沫,笑盈盈的。 “你说得对。”
齐凌应了一句就离开了。 他还得去帮阿芳小姑娘问问李婶子,等会吃什么好吃的呢。 “啊,齐大哥是什么意思?”
男子有些似懂非懂的。 什么对啊对的。 几人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 “一直以来,谢谢大家对我们一家人的照顾。”
宴席中,白洛举杯,言语诚恳。 “我也很感谢苏沫。”
“如果不是苏沫,就没有这个营地,而没有这个营地,就没有我了。”
“谢谢大家愿意接受我们。”
“这一杯,敬你。”
这一杯,对准了苏沫。 “客气了。”
抬手,酒水入喉,带着辛辣和微微的甜。 苏沫目光闪烁了几下。 这酒…… 她应该还没蠢现在就行动了吧。 想法闪过,酒席继续。 本该陪客的白婶子,中途却是离开了。 营地外围,灌木丛生。 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 屋子已经用来储备木柴的,只是在关押了石岩之后,都不来这里找晦气了。 门上挂着锁。 却是在白婶子的动作下,门锁被打开。 “小洛记住了你的帮忙,放心。”
白婶子对门口的人说了一句后,无视了对方激动的表情,推门而入。 屋子里,石岩抬头。 窄小的窗户没有过于的光线透进来。 隐约能见到对方颓废的样子。 胡子拉碴的石岩在看到白婶子的时候,语气提高了很多。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该有人进来。 就连一日三餐,也是从窗户送进来的。 “我来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打量着石岩此刻的样子,白婶子微微抬着下巴,语气有些傲慢。 “还是你想继续被人像一条狗一样,锁在这里。”
眼神停留在石岩脚踝处。 那里一根锁链,将石岩拴在了地上。 特殊的水沉石,一般能力者都无法破开,更别提是一个半废的战士石岩了。 “你什么意思?”
石岩瞳孔在颤抖,可是语气还是坚定的。 “这是我自愿的。”
“自愿?”
“可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你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你就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而已。”
“毕竟面对毁了你一切的人,想要杀了对方理所应当。”
循循善诱的话语,让石岩后退了一句。 “滚。”
戾喝着的石岩,却发现没有人进来。 看门人…… 一愣,石岩就明白了,神情变得难看起来。 “是你们害我。”
“害你?”
面对这说话,白婶子又是冷笑。 “我们是在帮你。”
“而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解脱的。”
白婶子靠近石岩后,就见到石岩试图推开自己。 可白婶子的动作却很是灵魂的躲避开。 手里的针,更是直接刺入了石岩的颈部。 头晕目眩中,石岩跪在了地上。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 隐约的,他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对方对自己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这里……是我的了。”
“你个废物,还不快滚!”
他看清楚了,那人是……苏沫。 “我不是废物。”
低吼着的石岩,双眼再度发红。 抬头恍惚的很。 “对,你不是废物。”
白婶子面对这样的石岩,有点害怕,却还是强撑着站在边上继续说着。 “你是我们主最相信的战士。”
“而现在,我们的主让我带话给你。”
“杀了苏沫,他将赐予你力量。”
“你的荣耀会回来。”
“你能做到吗?”
字字清晰的白婶子,仿佛演练了很多遍。 她拿出了要是,将那锁链打开,然后快速退开。 “力量,对,我需要力量。”
神志不清的石岩,扭着脑袋,骨骼咯吱作响。 最终找准了门的方向,他走了出去。 …… 营地中,酒意正酣。 不少人喝的开怀大笑。 “白老师,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就相信你。”
“我比谁都相信你,你放心,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的。”
一个壮汉冲到白洛的面前,说着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