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批人相处的相对融洽。 最新的那一批人仿佛得到了什么消息,有事没事就会在苏沫面前刷刷存在感。 “苏沫!”
小夫妻两人走了过来。 男人叫王游,妻子名为杨东莲。 王游这会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能自行行走。 腹部虽说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伤口表面是愈合了,最起码不会再出血。 两人见到苏沫的眼神,格外的感激。 “苏沫,那些人的身份我基本上已经打探清楚了。”
“和我们一样,大多都是普通人,不过其中有一个战士和一个能力者。”
“是个火系能力的,叫凌恒,就是他。”
王游指着不远处正在弯腰采摘的男子,压低了声音。 “都是被骗过来的,你放心,要不了几日,我就能让他们相信你。”
“到时候,随便你吩咐。”
余光扫着不远处祝行那群人。 王游有些担心。 总觉得要生点什么变故。 “嗯。”
苏沫则是应着。 他没有去吩咐王游做什么,但是对方主动的态度她是喜欢的。 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可有些时候,好的不来,坏的却是从不缺席。 被毒素感染发作的人又多了几个。 傻子照旧被处理了。 那两个木架,自从被竖起来那日,就没有空过。 如今还是早晨。 又是两个人被拖走了。 甚至是惨叫都没有,那两人的尸体已经成了灌溉系统。 锅里咕噜噜冒着泡,帐篷中喵喵探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已经是苏沫不知道第几次实验了。 可是不管她在怎带入情感,做出来的东西都无法解决这种毒素。 入眼所见就是那漫天的红色。 苏沫有些失神起来。 是因为使用的食材不对吗。 一道好的美食,食材必定不能差。 可在这种地方,那些人可不会给自己寻找什么山珍海味过来。 不! 不对! 苏沫却很快反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她能用大米和青菜做出治愈美食,没道理这个时候做不到。 一定是别的原因。 “苏沫,苏沫!”
着急的喊声响起。 苏沫抬头就见到盛苍背着苗景山赶过来。 作为最老的一批人中,如今还坚挺着的就剩下他们几人了。 只是今日,苗景山的状态却不对。 “他在说胡话了。”
小心将苗景山放在苏沫的面前,盛苍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会苗景山陷入了昏迷,嘴里却在呓语喊着什么不要不要。 不敢让那些人发现苗景山的异样。 盛苍用身躯挡住了祝行的视线。 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些人不管他们的生死,却会清点人数的。 查看苗景山的情况,苏沫却也有些束手无策。 经过观察她发现。 对于狂血之花的毒素,身为能力者,比普通人和战士都更加能抗。 可能抗不代表不会中招。 单论体质而言,苗景山是几人最为瘦弱的一个,甚至比不上韩佳玥。 他的身上,最先出现问题,也是在情理之中。 “苏沫,我该怎么办啊?”
抓住了苏沫的胳膊,盛苍的力气有点大。 可苏沫却只能摇头。 只要她这边没有成果,那就是没有办法。 “怎么能这样!”
盛苍的语气沉了下去,眼里都是担心。 “做什么呢,快点干活了!”
不远处,祝行已经抽着鞭子催促着。 新人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苏沫。 如今俘虏大概五十人左右,而苏沫成了这些人的中心。 “先将他放到我帐篷中去。”
苏沫吩咐了一句,就起身走向了花田。 想不到别的办法,盛苍只能照做。 而当几分钟后,祝行发现苗景山不在时,眼神冷了下去。 “还有一个人呢?”
他问着,举起的手随时会落下。 那手一旦落下,那就代表着,苗景山会成为这片花田中的养分。 “他有点不舒服,在休息。”
“他的份,我们来做。”
苏沫开口,目光直视祝行。 眼神在交锋,火药味十足。 眼睛微微眯起,祝行盯着苏沫的目光是不怀好意的。 嘴角挑起的弧度带着深意。 “是吗?”
幽幽的长调子,祝行忽然笑了。 “也行,不过明日若是他再没有上工……” 后续的话不言而喻。 祝行竟然真的就这么算了。 可当真是这么算了吗? 人群中,李兴的目光和祝行交织在一起,微不可查的点头。 “一群混蛋。”
边上,担惊受怕的盛苍,也只能揪着那些花朵发泄。 被扯坏的花朵落在苏沫的脚边。 将其捡起。 花瓣边缘渗出了液体,有些清凉。 说起来,在某些地方,鲜花也是食物啊。 苏沫有些放空的想着,可下一秒,苏沫的眼神亮了起来。 她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死死攥住掌心中的花瓣,她的眼里有了跃跃欲试的亢奋感。 或许……能成! “你是说,用这些话来当做食材?”
当夜晚降临在废土,众人得以休息。 俘虏所在的地方,盛苍看着摆在面前的那些妖异花朵,使劲摇头。 “不行,这东西有毒,怎么能吃!”
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在。 说实话,苏沫考虑过。 这办法如同以毒攻毒,不过却过于冒险。 而成果,则是需要一个“牺牲者”。 而这个被选定的牺牲者,则是苏沫自己。 “不行,我不同意。”
韩佳玥亦是一口否决。 若是苏沫出了事,那么他们就是彻底没了希望。 苏沫却是摇头。 并非是她逞强,而就在早上,她再也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力量。 这也意味着,她的现在的身体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甚至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的胳膊下,缠着厚厚的纱布。 即使如此,纱布也已经被染红。 可你能想象到,这只是被一片叶子给割伤的破了一层皮的伤口吗? 她时间不多了。 “我来!”
“不,我来!”
前者是盛苍,而后者则是苗景山。 虚弱的声音从帐篷中传来。 苗景山醒了。 只是脸色很难看。 他咳嗽着,眼底有着青黑。 仿佛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带着油尽灯枯的无力感。 “让我来试。”
苗景山的语气是肯定的。 “我们是不能再等了。”
“但是苏沫你不能冒险。”
“所以让我来!”
同样的话语,带着不容反驳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