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倾城的动作很快,不过几日的时间,王府便传出要宴请京城中达官贵族赏花的邀请,这其中邀请的大多都是公主皇子这些年轻俊杰,明显就是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给那些年轻一辈的相亲,故而那些大臣们自然都趋之若鹜,只希望能够给自己的孩子物色个好人家。若是能够被皇子看上,那更是三生之幸,沈宏书虽不喜欢这些场合,可徐恭庆都亲自去宫里请了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应下了邀约,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不过刚到,就被一众女宾簇拥,便是纷纷想要邀他一块儿吟诗作赋的,只让他头痛不已,却不好直接拒绝。“二皇子,您忘了您已经跟我说好的,要帮我看看我最新的诗词吗?”
李月如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的身边,眼中满是无辜之色,那娇柔的模样比起周边的公主小姐只让人觉得更加娇弱,可到了他的眼中,却显得实在太不对劲。可比起其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倒是觉得这李月如更显得顺眼,故而也没有拒绝,而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的确,那不如我们找个清净些的地方?”
“正有此意。”
李月如点头,说罢便率先往附近的林中走去,沈宏书自是跟上,其他人虽然心中不悦,可这毕竟是王爷家的宴席,谁人不知这舒倾梦是侧王妃舒倾城的亲妹妹,他们倒也不好不给面子,很快便另觅其他男伴。等到周边终于没了人,沈宏书这才松了口气,可接着便冲着李月如质问:“所以,是你让王爷来找我邀约的?你有什么事要说?”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不过我得先验证一件事。”
她说着,抓起了沈宏书的手,不等对方反应,便用一根细针刺在了对方的指尖,沈宏书当即想要缩手,李月如连忙死死拽住,同时还将那血滴在了准备好的石蕊汁上。果不其然,石蕊汁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红色。“这是什么意思?”
沈宏书不解,语气更是生冷的可怕。有太多想要算计他的人,让他对这个世界都相当失望,他本以为这李月如的人品应该还算不错,所以即便是口头上总是跟她不对付,可实际却并对她有什么不满,甚至还以为他们可以当个朋友。可对方若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害他,他也绝对不会姑息。好在,李月如很快给出了解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头疼吗?那是因为你中了蛊,你口口声声相信的皇叔,其实就是想要利用你,而我则是你从前的妻子。”
李月如颇为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目光却一直看着沈宏书,生怕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皇叔要害我?为什么?”
沈宏书皱眉,很显然,他并不理解李月如的话。虽说他知道郑子涵要的是什么,可从始至终,他从没有跟对方争夺的意思,而对方也是知道他的想法,两人这才会有超出平常叔侄亦或是皇族之间的关系,而李月如的这番话,他很难不当成挑拨离间。可对于对方说的是自己妻子的话,他却是完全相信的,只因为他看见了对方腰间的那个吊坠,那便是之前他在画中见过的,他父皇曾经说的留给他的那个东西。这么重要的宝贝,想来是他从前交给李月如的,只是以对方如今的身份,想要当他的正室显然不可能,即便是他真的要娶了她,那对方也只能跟她姐姐一样,当个侧妃而已。想着,他也继续问道:“即然你是我的妻子,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相认?而且即然不愿意相认,为什么还要一直跟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
李月如苦笑,“郑子涵没有告诉过你吧?是他强迫我呆在万花楼的,要不然我自己开着小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甘堕落?难不成那万花楼真是什么好地方?我又能从里头捞到多少好处?”
她说的那般逼真,好像是真的一般,可这些完全跟沈宏书的认知相悖,他当然不愿意相信。“好了,你不必多说,你说的这些都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不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具体的事我自己自然会调查。”
?“可是来不及了。”
李月如将他打断,“这个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想要试试你如今的情况,我也不妨把事实告诉你,你中了蛊毒,想来应该就是郑子涵搞的鬼,我担心你出事,所以不得不跟你承认一切,也希望你能搞清楚事实。”
她说着,又将自己的手指扎破,将血液滴入另外一个琉璃瓶之中,里头很快变成了淡蓝色,与他的颜色截然不同,这也让沈宏书颇为惊讶,不由问道:“你在瓶子里动了手脚?”
?“这就是普通的石蕊汁,若是你不相信,也可以让其他人去试试,我也是无意中才打听到了这验证蛊毒的方法,而对方可以给你下毒,自然也可以要了你的性命,我答应过你娘,绝对不会让你出事,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早日解除了你体内的蛊毒。”
李月如的态度真挚,让沈宏书不得不对郑子涵产生怀疑。这皇族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兄弟相残更是让人见怪不怪,纵然他相信自己的皇叔,却也不得不承认,李月如所说的确有发生的可能。想着,他只能问道:“你确定,你能够把这蛊毒解除?”
“不知道,可是我会想办法,而且我去查过了黄大夫给你的药方,那药根本就不知治疗头痛之症的,可我不知道停药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副作用,所以你且继续吃着,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只当没有听过,还是按照往日里的行动便是。”
?李月如早就考虑好了一切,乘着这个时候,便是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知给了对方。“只是,日后每隔七日,我们便在万花楼里碰头,我会让人替你治病,到时候你换个身份与我见面,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断然不会让郑子涵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