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口中不知道是装了多少粪水,一张口就邦邦臭,隔老远就闻到味了。李月如用手扇了扇空气的臭味。她很确定,这人口中的“贼”,毫无疑问指的是自己。“刘三婶,这邻里邻外,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杨春花不待见三婶,她本想上前将门关上,奈何刘三婶她眼疾手快拦住了。“难听,我这话说的是事实,这么就难听了呢?你们家呀,放着好好的娘子不要,偏偏要去山里找一个山姑,浑身上下土里土气的,如今还进了贼,我真替你们沈家感到不值呀。”
李月如了解到了这位三婶为何会专门针对自己,原来是给沈宏书说的亲事儿,娘没有答应,如今自己是被一头老母猪换过来的,她有些眼红罢了。“三婶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承认我是从山里面出来的,可是这碍着你们家何事了,你一口一个贼地说我,我是去你家拿了什么东西吗?还是我趁着夜黑风高,偷了别家的鸡呀。三婶这么说我,难不成是因为我来得早了些,我娘没有同你商量,将老母猪把我换过来,你看不过去,所以来找我的麻烦。”
李月如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角边没有留下的眼泪,这人着实烦人,自己没有招惹她,她倒是存心来添堵的。“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娘子,我娘子才不是贼,你才是。我听人说,你趁着隔壁村的人少,在夜里偷了别家的母鸡,藏起来,别人发现了还说是母鸡自己跑过来的,你才是那个贼人,我娘子才不是。”
沈宏书连忙将李月如护在身后,仰着头看向三婶。李月如被沈宏书拉在他的身后,一瞬间,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长这么大,是这个人护着自己,她抬头望着沈宏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嘴角轻微的上杨。“胡说,没有的事儿,少在这里冤枉我,我何时…何时…‘刘三婶的眼神慌乱的转动着,此时她的大脑有些乱糟糟的,来不及多说,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沈家。“月如,她刚才说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这人一向都不见得别人家好,要是遇上什么事儿,定能出来呛你一句。都怪娘的不是,瞧你都进门了,是我没打点好。”
杨春花自责起来,她这几天焦头烂额的,没有处理好事情。“娘你别这么说,你没有打点才是对的,三婶这人,你就算拿好东西给她,也只是管一小段时间,长久还是不行的,我都听宏儿说了,你给附件的邻居都送了两个鸡蛋,还有娘给的碎银子和枕头,足以见得娘重视月如。”
李月如向前拿抓着杨春花的手,不忍看她自责,明明是他人贪得无厌,想要索取更多,又想给自己赚回面子,于是跑来找痛快,怎的最后还要过意不去,真要是这样,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娘,你不要自责了。”
沈宏书学着李月如的模样牵着杨春花的手,一脸笑意的望着她。杨春花看着沈宏书牵着自己的手,顿时眼泪涌出眼眶,这孩子多久没有牵过自己的手了,如今还是应为月如这丫头,杨春花此时不知道该如此形容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