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嘿嘿冷笑说:“那恐怕你是回不来了。”
小马诧异的瞪大眼睛道:“大侠您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
林峰解释说:“我是怕你有命报仇,没命回来。”
“姚先生老谋深算,谭成狡猾多端。你连一个颜同都对付不了,怎么去报仇啊?”
“我知道你为人仗义。但江湖险恶,如果只意气用事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反受其害。”
小马想了想,喟叹道:“大侠,您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可是,您说我该怎么办?”
林峰说:“为今之计,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做污点证人,并且说服宋子豪去指证姚先生。”
“姚先生跟谭成背信弃义,暗中谄害宋子豪的家人,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愿意出来作证。”
小马知道,目前这种局面下,投案自首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出手刺杀颜同,就等同于已经在湾仔,在港岛无立足之地了。 姚先生那边也会为此光火,不可能放过自己。 况且,即便姚先生肯放过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放过他跟谭成。 于是,小马说道:“我这个人最重感情。但谭成跟姚先生的行为不仅使我失望,甚至都让我心灰意冷。”
“既然如此,我愿意同你回警署投案自首。”
终于找到破案的关键了,林峰遂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马的投案自首对伪钞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是,他本人就是伪钞集团的骨干之一,再者,有了小马的劝说,宋子豪也终于醒悟,看清楚了姚先生的真面目。 在港岛的伪钞团伙被林峰带领的三支旗警队剿灭之后,他又马不停蹄的飞往弯岛,连同吴警官一起将姚先生跟谭成抓获归案。 破获了这一桩大案件,不仅震动了港岛,也连带着震动了整个弯岛。 甚至弯岛当局都派人来到了港岛对三支旗表示感谢。 林峰的照片也登上了报纸的头版。 在破获伪钞案之后,林峰也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他来到酒吧街跟朱丽叶好好的玩儿一周,彻底放松放松。 最后都玩儿到虚了…… …… 湾仔区警署,颜同办公室。 在接连丧失了戴维森的白粉生意跟伪钞集团的收入来源之后,颜同的收入锐减。 他自然十分的不爽,同时也恨极了林峰。 现在就靠收的那点破规费,苍蝇大小的钱,怎么可能满足终日挥霍无度的颜同?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湾仔区又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弄得颜同一时间手忙脚乱。 原来,湾仔的一家夜总会发生了斗殴事件。 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在娱乐场所本就稀松平常,并不鲜见,可这次却不一般。 主要是因为闹出人命了。 而且还不像是失手打死的,因为死的都是那家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包括老板,经理,酒保,保安,服务员。 并且死因都不是枪杀,而是活活被打死,手段残忍至极。 有的被用铁线勒断了脖子,有的被铁箍打碎了头颅,甚至还有被割头的,砍断胳膊腿的,血肉遍地,十分恐怖。 颜同当了几十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凶残的匪徒。 作为一个老警察看着惊怖的案发现场都不免露出悸色。 真是穷凶极恶啊! 他询问了幸存下来的客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当晚夜总会里来了十几个陌生人,都长得人高马大的。 他们先是故意闹事,大呼小叫,乱扔东西,经理先是礼貌的要他们离开。 这些人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了。 经理只好叫来了保安,结果那些人出手十分的狠辣,把保安都打死了,然后连经理也没放过,还连带打死了好几个夜总会的工作人员。 幸好没伤害到客人。 然后,这些人就扬长而去了。 颜同跟着又按部就班的调查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匪徒真是明目张胆,连逃跑时的汽车牌照都不遮掩。 他叫手下追踪汽车的信息,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家夜总会同样遭到了一群不明匪徒的突袭。 好在这次死的人没那么多,但手法一样的凶残,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批凶手。 果然,经过调查,那群凶徒也是开着相同的汽车离开犯罪现场的。 堂堂港岛文明社会,连续出现令人发指的血案,作为湾仔区警署的署长,颜同身上承担的压力不可谓不小。 还好这些凶案虽然作案手段残忍,线索却留下的极多,并不难查。 很快颜同就锁定了一伙儿来自沪城的大圈仔。 他们在港岛也是开夜总会的,所以颜同猜测他们行凶的原因应该是出于抢生意。 可是抢生意也不至于杀人啊! 况且,这两家夜总会虽然大,可距离那群大圈仔的场子足足隔了几条街,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虽然心里面有困惑,但证据确凿,颜同当即决定出警抓人。 同时,他强调了此案涉及的罪犯穷凶极恶,手段残忍,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范措施。 正当他要出警的时候,那群大圈仔的头目居然主动来到了湾仔区警署。 头目自称叫李裁法,不过他来警署可并非是为了投案自首。 见到颜同,他二话不说,将带来的手提箱打开,露出了里面满登登的钞票。 这一幕颜同太熟悉了,他在办公室里办案的时候远远少于收钱的时候。 而且,李裁法同别人还不同,带来的竟然都是美金。 “颜探长,不曾敬意。”
李裁法说道。 颜同的目光立刻迷离了,恍惚了一阵才恢复过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裁法开门见山的直言不讳道:“我想买个平安,让颜同探长能放过我们。”
颜同不可思议的说:“李裁法,你应该知道自己干的那些案子影响有多恶劣,多么的令人发指。”
他自忖不是啥好人,但面对李裁法也是敢于义正言辞。 “李裁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们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李裁法冷笑道:“如果我不杀了他们,我的夜总会怎么能竞争过他们呢?”
颜同气得直耸肩膀:“做生意做不过人家,就杀了人家啊?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