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成坐在车里,问肥龙说:“我吩咐你去调查小马的事情,都调查好了吗?”
肥龙说:“我调查过了,不过,小马这人居无定所,每天都换睡觉的地方。很奇怪。”
“不奇怪。”
谭成沉着的点燃了一根烟,诚然的说道:“这符合小马的行事作风,总之啊,你派人盯好了他,我要知道一切有关他的信息。”
“是。”
谭成点头:“嗯。那你就暂时先留在港岛吧!我回去弯岛,下星期还得陪宋子豪去西门町交易。”
他目光阴沉,寒意闪闪。 之前,谭成就已经买通了陈志辉,让他在交易的过程中放冷枪,要宋子豪有来无回。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等宋子豪跟小马都死了,他就是公司的头号人物了。 只是在电影里,陈志辉太废,没能彻底的干掉小马,只打伤了他一条腿,让后来宋子豪他们有了反扑的机会。 …… 陈家驹开着自己的汽车一路紧跟着他们。待来到闹市区,他发现谭成一个人下车又换成一辆出租车开走了。 他一时惝恍起来,不知该跟踪谁。 但谭成所乘的出租车很快便开走了,陈家驹只好选择继续跟踪肥龙。 他发现,肥龙的汽车开到一家舞厅门口就停了下来,而肥龙也走下了车,淹没在了进入舞厅的人群当中。 陈家驹也跟着进入了舞厅,发现肥龙此时正在跟两个手下交待着什么,然后便进入了包房里。 这家舞厅陈家驹知道,那是颜同小舅子开的。 颜同在湾仔属于一手遮天的人物,街面上所有的赌档粉档鸡挡都有他亲戚或者朋友的股份。 所有新开业的店铺,不送颜同亲戚、朋友干股就开不了业,而这些钱颜同也都有分账。 而肥龙进入的包房其实是个可以过夜的客房,他猜测肥龙平时就住在这里。 果然,他说的没错,第二天,当他来到舞厅时见肥龙的车仍然停在原处。 陈家驹认定,舞厅就是肥龙在港岛盘踞的窝点。 他急忙通知了林峰。 “峰哥,不好意思,谭成跟他的手下在路上分开了,我没跟踪上谭成,只跟踪到他的手下去了一家舞厅。”
“不过,他手下住在颜同小舅子开的舞厅里,一直没走,我想,他是打算在舞厅里常住下去了。”
林峰并没责怪陈家驹,而是问道:“那……这几天谭成有没有来找过他的手下,或者说他的手下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
陈家驹摇头:“那个胖子很安静,一直待在舞厅里,倒是有几个马仔为他服务。”
林峰道:“那就说明谭成已经离开港岛了。”
陈家驹恍然:“对啊!他应该是回弯岛了,我还奇怪,怎么一直没见他露面呢!峰哥,你可真聪明。”
林峰跟着又说:“不过,谭成留着手下在港岛肯定是要执行任务,多半跟找人有关。”
陈家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简单。”
林峰干脆的说:“直接抓捕谭成手下的那个胖子。”
陈家驹微微一愕。 无凭无据,又没有借口,凭什么抓人家啊? 不过转念一想,港岛警察抓人什么时候需要借口了? 颜同甚至都是看谁不爽就抓谁的节奏。 陈家驹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容易弄出冤假错案,可是对破案确实有利。 更关键的是,他相信林峰不会冤枉好人。 穿越到至暗时代的港岛半年,林峰已经彻底玩明白了这里黑白两道的规矩。 哪有那么多的正义,道德和真善美啊? 如今这样贪腐成风的环境下,如果不能适应非但会被排挤受到挫折,身上的正义感跟理想也会随之泡汤。 像严正那种水至清则无鱼的品性根本就破不了大案要案。 锁定了肥龙所住的舞厅,次日夜里林峰便带着陈家驹,阿建跟几个警员执行任务了。 舞厅内务光线有些昏暗,肥龙正跟几个手下说着什么。 林峰冷眼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肥龙,满脸严肃。 阿建问道:“头儿,我们怎么动手?”
林峰端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直接过去抓人呗!我们又没有搜查令。”
他挑眉看着几人说道。 为此,他们今天都没穿警服,穿的只是便衣。 “可这……” 阿建蹙眉,不无担忧的说道:“没有搜查令,直接抓人太违和,弄不好要被反咬一口的。”
“这家伙可是认识颜同探长的。”
林峰听罢点了点头:“对,阿建说的不错。既然这样,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家驹,走跟我过去找那个胖子麻烦,说话恶毒点,只要那个胖子敢出言不逊,我们就说他袭警。”
七十年代初的港岛,毫不客气的说,警察比流氓都流氓,林峰就是打算利用这一点以恶制恶抓住肥龙。 其实,林峰一进来肥龙就看到他了。 他们见过面,肥龙知道对方是警察,所以,见到林峰跟陈家驹向自己走来他心里还有点点忐忑。 肥龙不傻,知道对方这是过来找麻烦的。 但他还是太低估了港岛警察的霸道,不相信对方会因此抓自己。 他身旁一个保镖凑到肥龙耳边说道:“龙哥,要不要?”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肥龙一摆手,阻止手下,决定先礼后兵。 他瞄了一眼林峰说道:“不用管他,这里是颜同的地盘,想来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句话被林峰听到了,心中冷哂:好啊,那咱们走着瞧! “喂,你这个死胖子,快点给我道歉!”
陈家驹二话不说,上来便喝骂道。 肥龙则不屑的看着明显故意来闹事的陈家驹二人,双手攥紧。 这时候,舞厅的经理赶紧跑过来劝架。 肥龙不把便衣放在眼里,但是经理可惹不起警察。 “几位长官,今天我这新开业,今天算我的怎么样?”
经理在一旁劝说,然后就要上去拉陈家驹的手臂。 陈家驹一把就将他推到一边去,瞪着眼睛混不吝的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当和事佬?”
跟着他对肥龙说:“死胖子,那天你不是对我挺嚣张的吗?呸……” 他一口唾沫吐进了一杯酒里,然后把酒递给肥龙说:“乖乖地把这杯酒喝了,再给老子舔舔鞋底,老子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