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惟祎在卧室陶醉的用电脑看《海底世界》纪录片，李方刚推开门走了进来。
“爸，以后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一下门，尊重一下我。”李方刚愣了一下，“好，我以后进你卧室前都先敲门，你同意后我再进。”
“您，有什么事吗？”
李惟祎暂停了视频。
“嗯，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你状态好了很多，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我感觉赵医生挺专业的。”“好，下午吧！”
到李惟祎问诊，他轻敲了三下门。 “请进。”
声音温柔而清脆。
李惟祎推门而入，赵医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给人一种温柔而专业的印象。 “赵医生，你好。”“请坐。”
“谢谢。”
“你这次来和上次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改变了好多。”
赵医生面带微笑，眼神温柔而充满智慧，让人感到安心和舒适。
“有吗？”“有，上次我看你的时候，你眼神总是闪躲，有些空洞和疲惫，这次你双眼敢于和我直视，眼神中洋溢着活力，整个人带给我的感觉是自信的、活泼的。”
“我才17岁，青春本该如此。”
“看来你基本痊愈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焕然新生的？能和我谈谈吗？”
“这个……” “我保证会给你保密的，当然，你不想说也可以，这是你的权力。”
“我怕给你说了，你不相信，认为我是个精神病。”
“那说说呗，我们心理医生听过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接受能力要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其实，我不叫李惟祎，我叫杨启，是李惟祎的第二人格，我一直陶醉于一个梦里，梦里的世界比现在这个世界先进很多，我智商160，自信且快乐。”
赵医生面露惊奇。 “赵医生，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能理解，你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李惟祎还在吗？”
“不在了，他走了之后，我才醒来的。”
“你有他的记忆吗？”
“我继承了他的记忆和痛苦，费了很大努力才慢慢从痛苦中挣脱出来。”
“能说说你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吗？”
“我分析李惟祎的抑郁是长期处在一种压抑、单调、乏味的环境中形成的，被唤醒后我感受到我的灵魂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它需要大量的浓烈的快乐、幸福，我先让内心处于一种平静的状态，再通过冥想、幻想把自己代入到一种奇妙、美好的环境中，像在置身于蔚蓝而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的飞翔，俯瞰大地的美景，然后尽情享受这份美好与快乐。就这样慢慢走出来了。”
“你能自己走出来真的很了不起，很多人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走不出来。”
“我认为对抑郁症患者来说，别人的开导和药物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方法，让自己切实感受到一些美好、快乐的东西很重要，对治疗很有帮助。”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疗法，那你现在的智力属于普通还是天才？”
“很遗憾，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很容易走神，高中的《师说》半个小时也背不下来，数学的例题要费很大工夫才能理解。”
“你说那个世界比现在这个世界先进很多，你能说说有哪些不同吗？”
“科技很发达，手机柔韧性很高，也很轻，它可以像手带一样套在手腕上，可以调节图形和颜色，作为一个装饰品。”
“听上去很新颖，还有吗？”
“老龄人口很少，人类在四十岁以后可以做脑机智能融合手术，就是通过手术将人类的大脑和智能机械体融合，大脑产生电信号控制智能机械体的运动，智能机械体有营养泵为大脑提供必要的营养和激素。手术前可以选择自己满意的外表、性别、声音等，如果肉体在火十岁以前患有一些疾病，像渐冻症、癌症、心脏病等，也可以向国家申请提前做手术，当然一切都是免费的。”
“听起来很有趣。”
“每个融合体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属于自己的编码，包含了指纹、掌纹、虹膜等信息，在眉心处，可以用于大额支付、身份验证，平时是闭合的，只有需要它时才会打开，是人类的第三只眼。融合后人类不再需要考虑吃喝拉撒等生理活动，只需要定期更换营养泵和充电即可，人类普遍可以活到三百岁左右。我妈就是在一百二十岁要的我，她的外表依然是一位十七岁的小姑娘。”
“融合体还能生育吗？”
“融合体是不能生育的，我爸妈是将他们二十四岁左右的精子、卵子分成三份冷冻起来，分别放在三家国家直属医院，在一百二十岁时先通过基因编辑创造出最优秀的我，再通过人工受精，最后将受精卵移植到人造孕肚里，将我孕育出来，我妈将我领回。”
“哇！震碎我三观！不可思议，这些涉及太大的伦理和道德问题了吧！”
“现在相关技术还差得太远，与之匹配的法律法规也不够完善，根本实行不起来，在那个时代基因编辑不能任意妄为，有着严格的管控与限制，父母与子女基因相似率不得低于一个数值，多数父母也会在第三方机构进行亲子鉴定，如果查到有犯罪行为也会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从重处罚，因为肆意践踏生命的人不可原谅。”
“我还是不能接受。”
“我们认为相关技术让女性更自由，不必再忍受生育带来的痛苦，人造孕肚可以为婴儿提供更稳定、舒适的成长环境，母亲心情不稳定、饮食不科学影响婴儿健康等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能更科学的检测婴儿的健康状况，也能让婴儿接受更科学的艺术熏陶。基因编辑可以避免一些先天性疾病，像先天性心脏病、听力障碍、视力障碍、侏儒症、色盲症等，人类的智商一百六七是普遍现象，可以轻松做到现代普通人难以做到的事情，小孩子一年甚至几个月就能把小学的知识熟练掌握，极大的提高学习效率，让学习变得轻松愉快。”
“智商高不一定是好事，不一定代表有大作为，现代也有不少天才儿童，长大后却没有很杰出的贡献。”
“确实，高智商没有创造出大作为，这是当代教育的问题，中国现在缺少成熟的高智商人才培养体系，普通孩子的教育模式不适合高智商孩子，甚至对高智商孩子是一种压制和迫害。像有的人两年上完小学、两年上完初高中、三年大学、三年读研，这样太急功近利了。我上小学时，不是按成绩分班，而是根据兴趣爱好分班，我比较喜欢皮影，所以选择了皮影班，每天在校八个小时，两个小时的皮影课，每天老师会安排一些故事让我们表演，从中我们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我结交了很多好朋友，收获了很多快乐。每天只上两个小时的知识课程，剩下的时间都是做游戏，你追我赶、蹦蹦跳跳很快一天就过去，没有作业，玩了一天比较累，回到家里睡的也比较早。小学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期。 “你认为现代的小学教育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教育问题的责任不仅在于学校，也在于家庭和社会。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先谈一下学校，学校要加强美学教育，培养孩子感受美、欣赏美、创造美的能力，加强挫折教育，培养孩子的毅力、勇气、顽强的精神，让每一个孩子具有一个美好、坚韧的灵魂。增加体育活动的时间，为学生提供适当场地和器材，丰富体育活动项目，让学生运动的尽兴、玩的尽兴，孩子们收获了快乐，也增强了体质。”
“还有吗？”
“增加教室数量，减少班级人数，每个班40多人，人数有些偏多，老师照顾不过来，也不好管理。教师品质和能力良莠不齐，有些教师教学能力差，只懂得照本宣科，有些教师脾气差、素质低，言语羞骂、虐待学生，都是需要淘汰掉的，这需要建立一个科学、公平、公正、合理的淘汰机制。完善教师品质和能力培养机制，这套机制必须是一个科学、实用、高效的培养机制，否则只会流于形式，白白浪费教师精力。高标准就要有高回报，与之匹配的就要提高教师的薪资待遇。现在国家也意识到了这些问题，正在一步步改善，但需要一大笔资金来完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课程结构可以进行一些调整，像一些学生对音乐没有一点天赋，也没兴趣，学校却统一安排了音乐课，让学生规规矩矩的上音乐课，这样对他们来说音乐课就是折磨了，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放个有趣的动画片有意义。一些教学内容也需要改变，尤其语文，语文要培养学生语言理解能力、语言表达能力、思维能力、审美能力、探究能力，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成为一个有道德、高素质的人。一些文学作品没有趣味性、思想性，味如嚼蜡，会极大消磨掉孩子的好奇心、探索欲和灵性。小学还要适当减少作文的难度和字数，以熏陶、启发为主着重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说到作文，你认为近几年的高考满分作文怎么样？”
“ 很多高考满分作文常常缺乏真实性和创造性。学生通过大量阅读资料和作文训练，在短时间内制作出一篇迎合阅卷老师审美和标准的手工品，技术高超、词藻华丽，却感受不到思想性、创造性，反而充斥着强烈的功利性，这种功利性会消磨掉个人原始的创造欲、表达欲，所以当考生达到高考高分这个功利性目标之后，便不再对文学感兴趣，甚至本能的排斥文学创作，18岁的高考满分作文便是他的文学巅峰，这很讽刺。记得有一个动画片大概是这样的，上天给了小猫捕老鼠的天性，一只大白猫会让它的小猫在一旁看着自己捕鼠的技巧，一次次地刺激小猫捕鼠的欲望，最后每只小猫都成长为了优秀的猎手。但是另一只大黑猫每天都对它的小猫下达指令，让它完成越来越多的捕鼠指标，慢慢它的小猫越来越暴躁，厌恶捕老鼠，变得越来越瘦弱，甚至对大黑猫吼叫，疏远它。爱没有错，只是要掌握好合适的方法。”
“见解很独到，再说说你的初中生活吧！”
“上初中学业繁忙了一些，课程形式和当代有很大不同，我们根据个人兴趣选课，因为我长大了想当一名兽医，救治一些受伤的野生动物，所以选择了主修生物，主修生物满分是180分，语文100分，化学100分，外语90分，数学和物理各70分，政治等其它学科共60分。有些同学主修选择的是语文，那么他们的语文满分就是180分，历史100分，外语100分，政治90分，数学和地理各70分，物理等其它学科共60分。每天都有两个小时根据兴趣自选的体育课，我选择的是篮球，总体来说，初中生活过的也还算惬意。”
“初中有主修艺术类的吗？像美术、舞蹈。”
“有，不管主修什么课目满分都是180分，相同的科目主修课比辅修的要难很多。像如果主修舞蹈就要考表演和理论两项，综合在一起满分是180分，如果辅修舞蹈就只考一些简单的常识性知识。”
“以你为例，为什么你的主修课生物是180分？辅修政治等学科一共才60分？相差太大了吧？”
“主修课绝大多数是根据个人的兴趣、长处选择的，与一生热爱的职业有关，当然很重要了，每个学生特长课目分数高，能够缩小偏科带来的差距，增强学生对学习的自信、生活的自信。考试内容会考得比较细致，还会考实验操作、语言表达等。像生物、物理、化学等会考实验操作，语文会考答辩，外语会考口语对答等。对我来说政治等学科属于常识课，了解为主，但我也很喜欢，常识课以熏陶为主，知识点相对较浅，课程比较注重趣味性。一位兽医也没必要掌握很深奥的政治知识，一位音乐家也没必要掌握高深的物理、化学知识，对吧？”
“嗯，有道理，那高中的课程呢？”
“高中和初中课程形式差不多，不过内容要难上很多，每天只上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课，剩下的时间全是自习。”
“那还不玩疯了吗？”
“哈哈……恰恰相反，会放纵一段时间，但一段时间过后，我们会慢慢给自己压力，学习纷围会紧张起来，每个人都会调节好自己的学习和生活节奏，课堂听课效率、自主学习效率也提高很多。”
“你认为如果当代高中教育直接实行这种半放养式教育会怎么样？”
“有很大弊端，我认为不妥，当代教育模式，小学和初中阶段过于压抑学生的天性了，高中每个分数段的学生内心都需要大量能带给他们刺激、浓烈的快乐，而现在的高中教育是给不了他们的，突然的宽松管理环境，会让很多学生沉醉于网络游戏、物欲享乐中，放纵堕落，虚度时光。”
“确实当代不少年轻人走出校园后就躺平了。”
“形容当代年轻人生活的词，像打一天临时工潇洒三天的摆烂、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躺平、无欲无求看淡一切的佛系。资本家看了都流泪，以为年轻人代表了青春与活力，前卫的思想与理论，招新员工就是为企业注入新鲜血液，没想到根本带不动啊，新画的诱人可口的大饼它不香了，加班努力共享美好未来的口号也不管用了。”
“我邻居家的一个儿子就是摆烂了，整天玩手机、打游戏，不恋爱、不社交、不出游，不说无欲无求，只要满足他生活最基本的吃喝住就行。”
“年轻人表象看似无欲无求其实背后是无奈、无助、无力。经历辛辛苦苦十七八年的学校教育，走出校园，发现自己根本不受待见，会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想再拼搏奋斗，不想做没前途的苦力劳动，不想浪费本不富裕的精力、尊严，换取微薄的工资，不仅仅是底层百姓子女如此，中层的子女听从父母安排工作，上层的子女继承家族企业，也都不再选择任性的自力更生，缺少敢于挑战、顽强拼搏的精神，也是一种对生活的妥协。70后、80后还信奉知识改变命运、拼搏努力改变人生，90后、00后信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苦为难自己。”
“网上一些人对这种现象很是谴责，他们认为当代年轻人不该如此堕落。”
“哈哈哈……他们不是接着被怼了吗？太不识趣了，现在互联网上勇于发言的主力军是年轻人，不分析社会现象的深层原因，仅从表象谴责，公开怪罪他们，那不就是招怼吗？现代社会成功的标准太单一，功利性太明显了，学生时期的标准是成绩好，谁考的分数越多谁就越成功，步入社会后的标准是钱多，谁拥有的钱越多谁就越成功。”
“你认为人们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赚钱呢？”
“金钱本身没有什么价值，只是服务于人类生活的一种工具，如果将一个人丢到荒岛上，给他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现代人追求金钱实际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普通人害怕家人生病没钱医治，害怕被周围人歧视，害怕不能给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他们需要钱来压住内心的不安。富豪害怕自己万一落迫了，会惹来别人的议论、讽刺、奚落，甚至是同情、安慰，内心难以接受生活和精神的巨大落差，他们只有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奢侈品，压制内心的恐惧和空虚。”
“有道理，你们的大学是怎么样的？”
“我还在上高一，对大学生活还不是很清楚，只是了解个大概，大学和高中一样也都是很卷的，大约每年都有十分之一的人毕不了业。大学不分本科和专科，而是划分为五级大学，一级大学是国内顶级的大学，类似于现在的985、211，二级大学类似于现在的好一点的一本，后面的依此类推。一级大学有文艺类、哲学类、科研类等专业，里面也有美容美发、厨艺、按摩等专业。”
“大学竟然还有美容美发？”
“我们不会小瞧了任何一个专业，就像一位优秀的理发师，不仅能为客户打造出最合适的发型，还能为客户提出合适的穿搭建议，甚至可以根据客户的发质、头皮、面部等状态，推断出客户的身体健康状态，提供一些饮食建议。”
“这么一说确实挺厉害。”
“大多数大学毕业生在学校期间都能掌握较强的专业技能和理论知识，毕业后能很快适应社会，大学的评定权掌握在该校大学毕业生手中，每位学生都拥有一次评定权，毕业两年后评定自己的学校和老师，当然也有相应的法规保障评定程序公平公正性，如果被发现一些诱导、胁迫等行为，也有相应的惩罚措施。”
“这样大学的含金量确实高，可是人工智能应该很发达了吧？”
“对，确实很发达，现在的种地、建房、会计、客服、律师、翻译、清洁工、垃圾分类处理、工厂流水线工作等都是人工智能在做。”
“啊？那人类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做吗？”
“还有很多工作，像医生、教师、月嫂、保姆、父母、警察、化妆师、工程师、程序师等。”
“父母也算工作吗？”
“当然啦！如果按现在的物价来算的话，每个人什么都不做政府每个月都会发10000元的生活费，当了父母以后，两个人每个月可以多领50000元的补贴，一直到孩子成年。”
“那父母这个职业真是不错。”
“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父母的，要考证的，要经历严格的实习考核，要与14个智能机器人模拟的0到14岁孩子相处一年，对家长的表现进行评分，评分合格才能拿证。”
“确实更人性化一些，培育出的孩子身心更健康。人工智能那么厉害了，政府又给发钱，衣食无忧的生活，给我的感觉怎么就像人类被人工智能圈养起来了？”
“哈哈……是更自由了，人类可以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做任何想做的事，旅游、运动、游戏、探险去尽情体验快乐。就像驴的天性不是拉磨，可是有人给它套上了绳子，不听话就抽打它或者给它食物奖赏它，驴被迫成了拉磨的工具，人类的天性也不是工作，不该被工作束缚的。”
“你说得话我同意，不过人工智能会觉醒自我意识对人类的生存产生影响吗？”
“人工智能不会觉醒自我意识的，它的动作都是基于数据运算，像让它待在一间屋子里，它能记录看到的影像，但不会思考自己是谁、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只会依据人类给它制定的程序行动。人工智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的恶意。人类可以给智能机器人设计成拍灭苍蝇，也可能被某些人恶意设计成消灭人类。所以政府会限制智能机器人的运算，设置成只能按装合法软件程序，具有强大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国家也制定了严峻的法律，惩处相应的违法犯罪行为。”
“在这个时代，你的梦想改变了吗？还是想当一名兽医吗？”
“变了，一种原因是认为我现在没有那么聪明了，医学有太多的知识需要牢记，我现在学起来比较吃力，最重要的是现在地球环境的生态太糟糕了，森林、海洋被人类破坏的太严重了，我救治的速度可能远赶不上人类破坏的速度，我要弃医从文，靠文学的力量引起人类对环境的重视，团结起来呵护好我们美丽的地球。”
“这个梦想很好，你很优秀，在那个世界你的父母也应该很优秀吧？”
“嗯，他们是最棒的父母，我妈是个初中教师，她很臭美，每天都换不同的衣服和发型。”
“每天换衣服我能理解，发型是怎么换的？”
“我妈是融合体，头发和身体连接的紧密，用力拉扯也不会掉落，只有将她的双手食指按在额头特定区域，头皮和头发整个就可以轻松摘取下来，然后放在保养柜中，进行清洗和养护，她有五十种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头发可以更换，出去就戴上，回家就取下来，不用像现在女孩子的头发要清洗、修剪、养护，还担心发质、脱发等问题。怎么样很方便吧？”
“羡慕死了，我都想体验一下成为一个融合体，不过这个融合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被人远程操纵可就糟了。”
“每个融合体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联网还防电磁防辐射，想要升级系统就去找政府部门打开特定接口升级，几秒钟就能升级完成。”
“确实安全方便，那你爸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工程师，他在月球工作，我俩见面很少，有时候一两个月也见不到一次面。”
“月球上没有大气怎么生活？”
“融合体不需要呼吸和吃饭，更耐高温、低温，更抗高压、低压，不受太阳辐射影响，可以直接在月球表面行走。不过他们平时都生活在月球地下建立的安全舱里，那里面空间很大，完全模拟地球生态，正常人类也可以直接在里面生活，甚至更安全，人类去那里前都要做灭菌处理，植物只能带种子、动植带胚胎，里面的生存环境类似于现代的无菌病房。”
“可是地下没有阳光啊？”
“天空是许多块智能显示器制成了，每一块可以都调节高度和凹凸情况，带给人类更真实的感受，也分白天和夜晚，不过没有雨、雪、冰雹等天气，如果想要体验的话，可以去体验馆定制。”
“科技确实发达。”
“不仅月球，像金星、火星、木卫二、土卫六等星球都分别有很多个人类建立的安全舱，比邻星系内一些星球也建立了安全舱。”
“我想八卦一下，你们发现外星人了吗？”
“还没有，创造生命的条件过于苛刻，自然条件下很难形成，地球诞生出这么多生命简直是个奇迹。”
“你们是怎么看待外星人的？会不会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被外星人奴役？”
“大多数人对外星人的态度是友好的，外星人为什么要奴役我们？如果他们的文明落后于我们，我们不必担心，如果想要让人类帮他们采矿也不必担心，因为人类的体力有限，效率比较低，还不如制造大批智能机器人更高效，再者地球资源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微乎其微。科技越发达，可以利用的能量越多、越高效，300年前的人类哪能想象300年后的水能、风能、太阳能、电能可以这样利用。”
“万一他们想要霸占地球，让地球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呢？”
“可能性不大，如果我们发现这样一个有生命的星球，它上面的生命适应了星球的环境会活得比较自在，但这个星球上的温度、压强、病毒、气体成分等对人类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我们会更愿意在类似于月球的地下或这个星球的地下建立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安全舱，会将这个星球当成一个野生动物园，时不时乘坐宇宙飞船来游玩观赏一下。”
“万一他们喜欢吃人呢？”
“赵医生，你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恐怖的想法？”
“哈哈……很多科幻片都是这么演的。”
“我们都能不吃不喝了，他们还执着于吃喝，不会是什么高等文明的。人类身上的细菌、病毒应该就能把他们给整死。”
“我感觉咱们俩个这样聊天不像心理疏导，反而有点像记者访谈。”
“哈哈……那给你的心理疏导费，是不是应该变成你给我的访谈费。”
“哈哈……确实应该，我叫赵倩，能和你交个朋友吗？以后多聊聊天。”
“好，你比我大，那我以后就喊你倩姐，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