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步步紧逼,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他已经豁出去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背后捣乱有第一次,那肯定就会有第二次,不管怎么说现在皇帝好歹是站在自己这边,能唬住最好。唬不住,大不了不干了。跑回去就是。更何况,仓库里还有着一块免死令牌,两条命谁怕谁啊。“你...你...狗奴才,欺人太甚!”
侍画被气的满脸通红,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即,就要动手。“哎哎,太后娘娘面前,目无尊卑,还要以下犯上对本公公动手,来人,给本公公压到狱部,听候发落。”
孙羽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好像他已经成为了太后的心腹一样。四周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已经傻眼了,还能这么玩?侍画也懵圈了。明明自己是太后的侍女,怎么就让他装出来了呢?“够了,都给本宫闭嘴!”
一直未曾说话的林婉儿怒声说道,音量也随之加大许多。随着林婉儿声音的落下,四周皆是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再说话。包括孙羽都安静下来,身体微微躬了下来。“侍画,从今天开始闭门思过三天,没有本宫的话,不可踏出房门一步。”
林婉儿声音中有着绝对的威严。“太后娘娘,我?”
侍画愣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禁足。“本宫的话没用吗?”
林婉儿看向侍画。侍画连忙低头,态度恭敬:“是,奴婢谨遵太后懿旨。”
这个女人被处罚,孙羽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太TM诡异了,按理说应该会把自己撵出去,或者重打几十大板之类的。这才对啊。怎么先处罚了那个女人。难不成这太后真的看上自己不成?“小凳子,你也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本宫的地方,本宫还未曾说话,你就大呼小叫起来,是不是也算以下犯上?”
林婉儿开口说道。这话让孙羽眉头一颤。我擦!这个女人在这里等着呢。“小的不敢,只是画姐姐太过于咄咄逼人了,小的也是一时没忍住。”
孙羽低声说道。“哼!”
“这件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杜鹃花要给本宫带上来,不然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外侍卫,就算是御前总管,本宫让你消失也没有什么难事。”
林婉儿轻哼一声,缓缓说道。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威胁的意思。“杜鹃花小的已经带过来了,还请太后娘娘劳烦棉柔姐姐去拿一下,就在花匠房里。”
孙羽开口说道。想弄死老子,可没那么容易。棉柔这边也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孙羽非要让她去拿,但是林婉儿都已经授意了,她也只能亲自前往。其实让 棉柔去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棉柔不是那个什么圣莲教的人,为人做事不会那些弯弯绕绕。众人都在等待。侍画这边目光中闪过寒意。“看你怎么拿的出来。”
孙羽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人还未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是飘散到了大殿之中。“好香啊!”
“是啊,这是什么花,闻上去太好闻了。”
“咱们这里一共就那些花,哪有这种味道的?”
众人小声的嘀咕起来。林婉儿也好奇起来。作为一个女人,哪有不喜欢花的,不管是古时还是二十一世纪,花代表着就是鲜艳、美丽、纯洁。这时,棉柔抱着一盆盛开鲜艳的杜鹃花走了进来。香味正是从这杜鹃花上散发出来的。“这是我的那盆杜鹃花?”
林婉儿看着那盛开娇艳的花朵,美目亮了起来,显然她也有些不敢置信。当初她把花给孙羽的时候。花根本就没有盛开,甚至活不了多久。这才一天而已,竟然开的这么娇艳,而且还有这么独特的香味。一旁的侍画早已经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孙羽面容平静,目光在四周的众人身上扫过,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了,对杜鹃花动手的人,就是这个侍画。“太后娘娘,这就是您的花。”
孙羽笑道。林婉儿站了起来,向着杜鹃花走了过去,眼中尽是欢喜。“这花在我这里从未开过这么鲜艳,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这香味淡雅,不冲鼻,闻上去浑身清爽,都有些不像是杜鹃花的味道了。”
孙羽暗道了一句。这当然不像是杜鹃花的味道,这杜鹃花可是吸收了小半个御花园的花香,现在的杜鹃花虽然还是杜鹃花,但是它吸收了众多花香的精髓,自然可以做到一株花草,散发出百种花香。这些花香再度相互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种奇特的味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这正是杜鹃花,只是并不是寻常的杜鹃花,而是杜鹃花中的极品,”“名叫映山红,小的昨夜带回去的时候,这株映山红已经濒临垂危,所以小的用了独有的手段,用中药浇灌,进行催熟,这才长成了这般模样,只可惜现在的香味还有些浓郁,若是再过一两天,香味就可以恢复正常!”
孙羽开口说道。反正他都是胡扯,什么中药,什么映山红的极品,都是他乱说的,不管怎么说只要是说这花非常罕见就对了。不然他也没办法去解释这种香味。“哦?”
“刚才你不愿意拿出这盆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婉儿问道。但是声音已经和善了许多,看着这盆杜鹃,越看越是顺眼,甚至都有些爱不释手了。“正是!”
“此花娇贵,却是花种极品,正如太后娘娘您一般,主掌后宫,为陛下分忧解难,亦是女中豪杰。”
孙羽还不忘拍了一下马屁。不过事实上,这拍的还挺好。林婉儿嫣然一笑,绝美的容颜,使得面前的杜鹃都有些黯然失色。“油嘴滑舌,怪不得陛下这么喜欢你呢。”
一旁的侍画脸都黑了。她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已经把孙羽的花给弄死了,怎么可能还能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