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果然没有任何企图,只帮蝶儿料理了玄北月的后事。虽然蝶儿完全可以胜任玄北月留下的这么一大重大的担子,家主之位,但,终究还是个女人。有了白桦当后盾,枯诺北亚留下的杀手们谁都不管再生逆反之心。“白桦哥哥,有必要这么狠绝吗?”
蝶儿淡淡问道。此时,两人并肩站在蝴蝶崖上,俯瞰前方延绵山脉。“蝶儿,你从小这一行摸爬打滚,你该知道这一行的残酷,如果不喜欢,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日退出,否则,终有一日,你会死在自己的仁慈手中。”
白桦淡淡说道,俯瞰这片遗址,心下感慨千万,如何受得住秘密呢?只有一个办法,杀尽一切工匠!“当年,你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为什么只带了一句话?”
蝶儿淡淡问道。“是我父亲发现了独孤枭的动作,而我,也知道钰姬四处找北月,后来钰姬控制了一切,白家那时候还不是我说得算,那会儿急着离开亚洲,匆忙间,又怕我父亲发现,只能寻人带了这话。”
白桦解释道。“你父亲就不想分杯羹吗?但年北泽把事情完全传了出去,何人不想来插一脚呢?”
蝶儿问道。“想是想,这是,不想正面同枯诺北亚起冲突,因为那时候白家正忙着找我妹妹。”
白桦说道。“你妹妹?”
蝶儿蹙眉,记起了了,那时候玄北月带她到香港的时候,在火锅店里遇到的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子,她没看到那人的脸,玄北月说那是白大小姐。“嗯,离家出走了好几个月,她从来没有失踪这么久过的。”
白桦说着,眸中掠过了一丝哀伤,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白素的消息,怕是真出事了吧!“后来找到了吗?”
蝶儿问道。“没有,十年多了,还没有消息,要么,她就是出事了,要么,就是铁了心,躲避白家。”
白桦无奈说道。“怎么会躲白家呢?”
蝶儿不解,为何明明有家可回却不回?“她不如我自由,从小被我父亲和母亲管着,长大了婚姻也不由她自主,如果真是为躲避白家而失踪,我倒是宁愿她永远别回来了!”
白桦说着,唇畔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一看便知道是极宠爱这个妹子的!“这样啊,其实她也挺幸福的,不是?我自小就希望我爹爹和娘亲能管一管我,哪怕是限制我的自由,我都愿意。”
蝶儿也笑了,满满的无奈。“傻瓜,不管多好,若是管了你,指不定你也会离家出走了呢!”
白桦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是离家出走中呀,只不过一走就是走了十年,我都十八岁了。”
蝶儿淡淡说道。小时候,她甚至羡慕过街上有父母陪伴着的乞儿。她身份显赫,她府上广夏千万间,美酒佳肴无数,却总空荡荡只有她一个。没有人管,没有人理睬,下人们都敬她。逢年过节,父亲经常也没空回来,母亲则常常闭门屋内。“离家出走?你?”
白桦蹙起了眉头,至今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晓那玄铁好的秘密,同这片遗址又有什么关系?是遗民吗?“是啊,北月北泽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最近老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该回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回家去。”
蝶儿淡淡说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晶亮的双眸依旧眺望远方。“蝶儿,你是什么人,你家又在哪里?”
白桦问得很直接。“我……我家离这里很近,我带你去好不好?”
蝶儿突然笑了,也该到离城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