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就这么热情?”
欠揍的声音从沈宛之头顶传出来,有感觉腰上有东西在收紧,迫使她离身下的人更加贴近。她不慌不忙,“原来是你呀,登—徒—子。”
“快松手哦,不然把你手砍断。”
黑暗中沈宛之面容故作凶狠,但是在看别人眼里就只能用可爱形容了。“噗嗤,你很凶啊,可你打得过我?”
虽然嘴上挑衅一笑,手臂也带着沈宛之从地上起来,然后拉开距离。“登徒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沈宛之整理自己的衣衫,安抚了一下调皮的发丝。“墨折。”
视线一下子变亮,光晕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虽然还是那块丑了吧唧的面具,但是竟然会被他带出了不一样的气质。“嗯?”
沈宛之刚刚回过神,想起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墨折,我的名字。”
不是什么登徒子,他又没干什么,真是冤枉。“哦,原来你叫墨折。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话?”
墨折淡笑,非常配合她。“当然是莫欺少年穷喽,我虽然现在打不过你,可我还年轻,总有一天会打败你。”
他虽然看着年轻,不过这修为怎么有化神吧,那可不就是老怪物?墨折满眼都是笑,“嗯,我信你。”
小姑娘几日不见倒是又好看几分,个头好像也长点。他浑然不觉的抬手揉揉小姑娘柔软的头发,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行了还是看看怎么出去吧,我可是被你连累才来到这鬼地方的。”
事实并非如此,他早就偷偷跟着她。自那日一见,总是忘不掉,派人得到消息,就赶紧想办法跟了进来。本来只想静静的跟着,谁知道看见有东西冲她砸来,迅速的做出反应,跟着那道红光一起消失了。还好醒来发现她就在身边,也没有受伤的地方。万剑山宗的小师叔?正道的人也有这么有趣的人呢。墨折面具下的脸都变得温柔了,不过又瞬间收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只能说明你比较倒霉了,我的师侄们离我更近他们怎么没事?”
沈宛之撇嘴,他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才可疑呢,说必定她才是被连累的。“话说,将咱们卷到这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她只看见黑红的亮光,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墨折皱紧眉头摇头,表示他也没看清。说来也怪,那东西在那之后就消失了,墨折忽然凑近沈宛之,围着她仔细看了一遍。“怎么了?你发现哪里不对劲?”
沈宛之被他看的不知所措,身体都绷直。墨折确定了她没有问题才站定,“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啊,唉不对,我的剑呢?”
沈宛之这才发现一直随身佩戴的剑不知道丢哪了,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剑,但是陪伴了她十几年。她突然感觉好心痛,这怕是史上第一个丢了佩剑的剑修。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万剑山宗的小师叔还怎么有威信可言?在她纠结的时候,她也正是忽略了手腕上多出来的朱砂痣。墨折看着精致的五官快要皱到一起,模样甚是可爱。“别伤心,我家里有很多好剑,改日送你一柄最好的。”
他大方的许诺,安慰的轻拍沈宛之的肩头。沈宛之被他一下子吸引,然后有警惕地看着他。“墨折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大方的?”
怎么感觉他图谋不轨呢,但是她身上也没什么让人惦记的。“当然,我这人对待朋友一直如此。”
守在外面等着自家主上的邪老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哎。”
“嗯?主上在和夫人吹牛吧?”
另一边赫连璟和林漱钰刚刚出了山洞,焦急的守在外面。他们不知道师叔被那道红光带去了哪,不过他们可以确定师叔还在洞里。自责低沉的气息弥漫在二人当中,木思源早已经走远。“赫连师兄,我相信师叔会平安归来。”
林漱钰握紧手里的惊鸿,那是沈宛之帮她得到的。她现在只恨自己没用,不能去找她。赫连璟只是点头回应,没有说话。冰山脸上面色难看,小师叔不会有事,她那么厉害。……“墨折,你确定咱们只有这一个出去的方法?”
沈宛之看着面前的碧绿色的潭水,头疼道。“是,出口在下面。”
言外之意想要出去,就必须下水游出去。沈宛之能清晰的感觉到手心的汗,不是她胆小。她,不会水呀。既史上第一个丢剑的剑修之后,又成了史上第一个活活把自己淹死的恶毒女配?这不能行,使不得,使不得。“啊呵呵呵,那个墨兄,你说咱两怎么说也算得上难兄难弟了吧?”
墨折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但是还是配合的点头。“那兄弟有难你该怎么办?”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喽。”
墨折好笑的看她,那点小心思在就被他看透。各自飞?什么鬼。沈宛之心里吐槽,面上笑呵呵对着墨折。“墨兄,兄弟是用来疼的。”
“兄弟之间最要讲义气。”
……“兄弟有难要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她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墨折,而墨折听得犯困,倚在石壁上。“墨兄,你明白了吗?”
这家伙太不尊重她了吧,她那么努力,他好像根本没听进去。“明白了,沈仙子倒是不像旁人说的那么高冷。”
得!这是嫌她话多了,为了活命嘛,人总是能激发一些潜能。“沈仙子,您不会是不会水吧?应该不能啊,沈仙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赋卓越的天才,怎么会被水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