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筱筱的出言维护顿时引起了其余在场贵女的赞赏。建新伯刘安家的这几个庶女顿时气焰嚣张了起来。刘三小姐虽然鄙夷二小姐兄长养瘦马的事,但毕竟是一家人总归还是要相互维护的。因此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对啊林青筠,你身为南王府的世子妃这样咄咄逼人欺负臣女,你就是仗着宗室的身份肆意妄为!”
林青筠轻笑了一声,盈盈如水的眸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辉山县主。论起肆意妄为她可担不起这样的名声。毕竟前段时间御史台才刚刚弹劾了辉山县主,在府邸养了一群男宠寻欢作乐的事情,最后那份折子可是闹得满朝风雨。折子痛陈辉山县主身为皇室宗亲不守妇道蓄养男宠,而最后一句便是此女肆意妄为影响恶略非杀不能平。只是辉山县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太后唯一的女儿郧阳公主留下的遗孤。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后来又为了朝廷嫁去匈奴夫死守寡那年才二十三岁,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纪。更何况回京之后一直闭门不出,也从未用动用权势买卖官爵。不过是关起门来养了几个少年吟诗作对弹琴取乐,就被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学究闹了这么大的没脸。当天便披头散发的跪在太后门前痛哭活不成了,要下去陪自己早逝的母亲。提起早逝的女儿,太后当即便老泪纵横,抱住辉山县主二人便是一通痛哭,随后便宣了廷杖将那些上疏斥骂辉山县主的御史们一人赏了二十廷杖。自那之后,肆意妄为这个词似乎成了皇室的禁忌,如今被刘家三小姐这样赤裸裸的提出来再一次诡异的跟皇室宗亲联系到了一起。辉山县主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当年之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刘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顿时看向辉山县主,眼神颤抖脸色苍白道:“县主我......我不是再说您。”
此话一出,林青筠几乎都要笑出声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难道不懂吗?这建新伯一家简直是一窝子蠢货。辉山县主冷哼一声眼神冷冽直接拂袖而去。这件事情让整个赏花宴都草草结束。回去之后南王妃便听说了林青筠今日舌战群儒的事情,面上有些不愉。毕竟她是让林青筠去结交各府的,如今却结了仇。甚至还扯上了辉山县主不愉之余还有几分担忧。于筱筱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姑母你是不知道,表嫂实在太过意气用事了我拦都拦不住,眼看辉山县主跟建新伯家的几位姐姐都气急败坏,咱们王府这次真是要出大事了。”
裴煜祺却坐在一旁拍手叫好:“实在痛快!建新伯家一窝的糊涂蛋,养瘦马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如今就看圣上怎么处置了。”
“而辉山县主也不会将此事记恨在林青筠的头上,说不定建新伯这么一闹,辉山县主倒是乐意顺水推舟再送她一程。”
林青筠:“母妃,儿媳是听说了建新伯一家已经要倒,陛下打算革除他们家的爵位,所以才可以提起瘦马一事。这样陛下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反倒会觉得我们王府能够审时度势。”
南王妃想通了这一点,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复而又谈了一口气。“到底是我老了,连这些道理都想不明白。”
而后看向于筱筱皱眉:“以后宴会你也不要再去了,我看你非但没帮忙反倒还在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