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绝逼是个怪物。简直踏马的不可思议——凌皓看着男子足足半天没说话,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男人却开口了,他随意的从凌皓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问道:“是不是没治了?”
“嗯,正常来说你现在能活着都是奇迹,更别说救治了。”
凌皓实话实说。心中还在震撼中不能冷静下来。“呵呵——”男子却没有任何意外,表情更没有一点失望。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些年为了试图让自己恢复他自己都变成了一名神医,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就像凌皓说的。自己能活着已经不可思议。更别说救治了。这次如果不是李雪衣把凌皓说的神乎其神,坚持一定要他来龙国。他根本就不会来。就算来了他也根本不信凌皓能救治好自己。“你可以走了,我会和雪衣那丫头说你已经尽了全力。”
男人说完直接转身走向里间。身上的气息除了颓废中还多出一股萧瑟。说不在意是假的,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可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奢望,否则这些年他坚持的又是什么?太累了。或许自己真的该放弃了。男人悲哀的想着,气息更加颓废——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凌皓的声音。“我只是说正常情况很难救治,可我没说我不能救你。”
凌皓的声音不大。可是男人耳中却如同炸雷。他的身子猛的一颤,不敢相信的回过头:“你刚刚说什么?”
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寒光直逼凌皓的双眼。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威压直接席卷了整个房间。就仿佛一头洪荒巨兽骤然苏醒。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凌皓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脸色瞬间苍白,男人的气息里蕴含着强烈的沙发气息和血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得杀了多少人才能散发出这样的气息?饶是凌皓都被男人身上的气息给吓到了。和眼前这个家伙相比,炎黄殿那些所谓的杀神简直就是大雪山的小白花,纯洁的不要不要的——男人此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气息收敛,马上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可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凌皓,再也没了浑浊,变得无比的透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能救治我的伤势。”
“能,不过很难。”
凌皓点头。可男人却用力摇头:“不可能,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能不能救你和境界有关吗?”
凌皓被问的一愣。“当然有关,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伤情,除了至高无上的至尊强者,没人可以帮我,你在骗我——”说道最后男人看向凌皓的目光忽然迸射出两道寒光。凌皓顿时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如果是他全盛时期根本不在乎这点威压,可现在却不行,哪怕他有很强大的底蕴,可现在修为却只是一名刚刚踏入战神门槛的初等战神,根本就扛不住一名王级强者释放的威压,何况眼前这家伙还是王级中的超级怪物。一个破的跟筛子似的身体还能活的好好的发挥出王级战力,他全盛时期得有多恐怖,想想都让人战栗!幸好对方没有杀心。否则凌皓现在光是压迫都已经半残。即便这样,凌皓此时也感觉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般的难受,不过他却强撑着这股压力,抬头看着男人冷笑道:“谁告诉你只有至尊才能帮你了?”
“是龙国西北雪山的一名藏教前辈。”
男人几乎想也不想的说道。“什么藏教前辈?不就是一个会忽悠的老喇嘛吗?他说的话你就信?你是白痴还是脑残?还至尊才能帮你?我就问你一句,你见过至尊吗?”
“我——”男人一下张口结舌。他当然没见过至尊。否则他现在也不会还在苟延残喘了。至尊!顾名思义就是至高无上的强者存在,那什么才叫至高无上?比如武者用战神是界定强者和普通人的分水岭,而战神之上还有王级,然后王级之上还有更强大的皇级。皇级就是目前全球对武者的最高认知。全世界上百个国家,以及无数的强大组织全都加在一起一共也没多少皇级强者。皇级强者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明面上认知的极限。不只是强大,更因为稀少。然而皇级却还不是真正的极限。根据武者的最高理论在皇级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叫做至尊。至尊才是武道的最强极限。可是这个世界有至尊级的强者吗?可能有。可是目前还没人发现有超越皇级强者的更高存在。男人也没见过。所以说至尊才能帮自己这句话纯粹就是扯淡。说白了就是你的病没治,就是说话方式换了一种而已。想明白这一点男人身上那强大的气息忽然溃散,整个人都在一瞬间衰败了不少。刚要转身走回房间。凌皓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帮你治了?”
这家伙是白痴吗?自己都说了能治了都不搭理自己?“你不是至尊,根本治不好我,就算让你治也只是浪费时间——”男人头都没回。深刻知道那个高僧身份的他坚信对方不会骗自己,只有至尊才能救自己,凌皓不是至尊,根本帮不了自己。既然是浪费时间他还治个什么劲?“你还真是脑残,那个喇嘛到底是你什么人,他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这个世界上要是根本就没有至尊,你是不是就一直等死了,哦,也不用等多久,根据我刚刚检查的结果,你的身体应该很快就要崩溃了吧,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最多不会超过半年你就只能去死了。”
凌皓的声音毫不留情。男人的脚步却猛地一顿。凌皓的话正好说中了真相。他的身体确实撑不住了,虽然这些年他用秘法一直强压着伤势苟延残喘,可在压制的同时伤势的积累也越来越严重,而现在已经到了他再也不能压制的地步。凌皓不但检查出来甚至都判定了准确时间。最多半年?简直不可思议——而他却知道根本用不了半年。他最多他能坚持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见男人站在原地不动,凌皓忽然说道。“什么赌?”
男人下意识的问,看向凌皓。“就赌我能不能治好你!敢吗?”
凌皓认真道。男人死死看着凌皓的眼睛,想看出凌皓到底什么目的,可是失望了凌皓的目光除了真诚就是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你想赌什么?”
“你说了算。”
凌皓无所谓道。“好,如果你真能治好我,不,只要你能让我继续苟延残喘,以后不管活多少年我的命都是你的,任你处置。可如果你失败了——”男人忽然露出一个阴森的表情:“你就给我陪葬,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