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
方才清浅那一声‘停’还挺有气势的,如今这般结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黑衣人们冷哼了一声便又朝着莫言的方向举着弯刀。眼看刀子就要落下的时候,清浅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树枝,咔擦一声,虽然树枝断了,可好歹莫言的项上人头保住了,还不等黑衣人反应过来,清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待黑衣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了,清浅满意地拍拍假装有灰的手。可是,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这只是刺客的一小波,后面还有一大堆呢,这不一个躺下还有后面的一波全上,清浅怒了,这一次看来不能在平平淡淡过日子了,掂量着怀里的这些毒药,肯定是不够了,若是自己再掩饰实力,不仅这个男人就连自己都会葬身于此。剑自然是没有自带,可有现成的,弯刀她是不会使了,可莫言手里那把看似不错的剑正好供自己使用,只不过以后就真的别想安稳了。顺手拿起莫言手中的剑,闭上眼睛感受着前面的步伐,待到黑衣人临近的时候,清浅再次睁开眼,这一次多了一些凌厉,跟着以往一样,鬼魅般的步伐闪现在人群中,最后在另一边拿着剑背对着黑衣人,继续闭上双眼,啪啪啪啪啪——几声巨响之后清浅才缓缓睁开双眼,此时早已掩去了之前的凌厉,只不过身上的冷气似乎还是没有减少。“浅浅,浅浅!”
看到不远处来的身影,清浅把剑还给莫言,莫言一脸惊讶,手中的剑却是一滴血,不对,应该是一丝血渍都没有,这女人究竟是谁?“可是蝶梦莲前辈?”
夏侯冰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在清浅身后,清浅将莫言扶起来之后,闭上眼睛无奈,本想好好与若曦过日子,如今看来是真的不可能了。顾若曦跑到清浅面前上上下下检查着,确保清浅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对于夏侯冰说的顾若曦也不去在意,她自然是知道清浅的称号,如今夏侯冰知道也不足为奇,清浅以前可是江湖中人,只不过后来隐居罢了。顾若曦以为夏侯冰会咬着不放,毕竟清浅这般人物可不是世人想见就见的,谁知道夏侯冰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有后话了,顾若曦也不说说什么,毕竟清浅都没作何解答,自己去多什么嘴,走上前随着清浅扶着莫言。一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谁都没有说话,将莫言扶到房间之后清浅便就拉着若曦离开,若曦自然是跟了过来。回到房间的清浅也没说什么,自己收起了包袱,顾若曦一脸茫然,道:“浅浅,你这是做什么?”
“离开,不然你会很危险。”
清浅淡淡的几个字打在顾若曦的心上,之前无论如何清浅都不愿意离开顾若曦,如今要离开却是被逼无奈,只为护住顾若曦的生命安全。“不用走,我可以保护我自己……”顾若曦靠在清浅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清浅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若曦,手中的包袱放了下来。“对了,浅浅,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
顾若曦拉清浅坐了下来问道,其实她知道,刚一看到莫言她就知道莫言是中了软骨散,那可是自己的作品,怎么会不知道。闻言,清浅方才脸上的严肃都不见了,出现的就是一张尴尬的面孔,一看顾若曦便就知道这件事大多是浅浅的调皮任性。听完浅浅的诉说之后顾若曦也没有太惊讶,本来就在意料之中,清浅也是一脸无奈,要是那个男人集记恨自己怎么办,本来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一场小小的闹剧,现在倒好了,成了深仇大恨了。顾若曦叫了一壶茶,把解药溶解在里面,端着去夏侯冰的房间,谁知道某人继续严肃着一张脸,顾若曦把茶给了莫言,嘱咐莫言喝,见到莫言喝了才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夏侯冰那脸色真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主子。”
莫言喝了顾若曦的茶之后,力气就逐渐恢复了过来,看到夏侯冰一脸阴沉,急忙下来跪着道:“主子,这一次是属下的不称职,属下罪该万死。”
夏侯冰一脸阴沉,“莫言,你可还记得方才那个女子的招数?”
莫言思考许久,点点头,那招数自己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那手法和身手,简直不低于自己,其中自己都看不懂,如此便可以想起那女子的武功不低于自己,再加上她会毒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自己中毒,这技术世界上若是为女孩的那便只有一个,可是不可能,那不是已经退隐好多年了。“莫言,你想的正是如此。”
就在莫言否决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夏侯冰的话语让他再次陷入沉思。“蝶梦莲,可知今日那个便是失传已久的蝶梦莲影,相传这步伐如同鬼魅一般,看不见丝毫破绽,她能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可以让你命丧黄泉,刀还可以不沾血,不对,她向来只用剑。”
夏侯冰的一番言语让莫言不可思议,之前他对蝶梦莲前辈的不敬之处可不是够自己死几百次?“太好了,终于找到她了。”
夏侯冰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似乎是欣慰,这让莫言有些不解,皇城之中并未有人中毒,遇到蝶梦莲算什么好事?夏侯冰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莫言吞了吞口水,主子这是看上那个蝶梦莲了吗?那可是顾若曦的朋友,主子是想带走两个熟悉的人,造就和谐后宫吗?可是……顾若曦会同意吗?蝶梦莲也会同意吗?虽然主子是皇帝,可是传闻蝶梦莲一声不求名不求利,救人向来都看缘分,若是没有缘分即便是你双手捧上千金万金,那也是徒劳无益的,听闻对于这类人蝶梦莲只会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夏侯冰想着以前的事,脸上的柔情让莫言心底升起不抹不详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