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便被立为沂王嗣子,从而名正言顺地入住沂王府。过继场面宏大且奢华,有很多在现代人眼里是没有必要的的东西以及步骤——虽然身为历史系学生的赵莒对这些程序很熟悉,但对于初次亲身经历的他来说,仍然是叹为观止。——是史弥远想借此向所有人表达什么?对“赵莒”所表示亲近?亦或是警告——我既能让你风光无限,亦能让你粉身碎骨?——而沂王又是为什么而默许?是对“赵莒”表示满意?还是与史弥远有关?赵莒只能猜测,却是无法明确得到答案。一个月了,赵莒以“为人谦逊,待人有礼,好学上进,尊师重道”的形象立于皇族以及上层士族的圈子中。史弥远对其试探了几次,赵莒都谨慎以对,倒令其稍微放下疑虑。看样子,短时间内史弥远是不会对自己不利。赵莒不禁舒了口气。如此,赵莒便可以一心应付沂王的测验,以及学习这个年代所必须掌握的东西。虽然这些日子过的很不轻松,但赵莒还是得到了一些好处。宁宗默许了史弥远为赵莒制定的与太子一样的课程安排,也对赵莒表示满意。看来,太子赵弘已是处在弥留之际,恐怕就这几天了。而宋宁宗的情况恐怕也好不了多少。或许,赵莒做不了几天太子,就直接登基了。——难怪史弥远最近这么频繁地来试探他。拜被曲解变形的儒家思想所赐,帝皇威严被推到了极致。即使权倾朝野的史弥远,也仍旧对皇帝不敢不敬。史弥远在担心,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始终是对皇家有着一种敬畏,因此,也对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儿皇帝畏惧而忧心己身。前几天的试探,也是史弥远想确定赵莒的态度。而赵莒,则隐晦地表明了,在自己做了皇帝之后,史弥远的地位不仅不会受到威胁,更加会稳如泰山。史弥远暂时放下心来,赵莒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这天,赵莒如常下课回沂王府,不多久,沂王就被急召入宫。第二日,宁宗驾崩,举国默哀。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赵莒还是愣住了。真快。他感慨。看来,太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果然,第三日,宫中传出太子赵弘悲伤过度,引发旧疾,驾薨。赵莒撇撇嘴,恐怕是史弥远下的手吧。——不是皇帝就可以杀,万一成了皇帝,史弥远就不敢动手了。这,算是奴□?虽然对史弥远的想法很不以为然,赵莒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庆幸他这样的思想的。这表示,在自己登基之后,只要不让史弥远察觉到自己对他产生根本上的威胁,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保证。这,是个好消息。果然,到了第七日,史弥远奉宁宗遗召,赐赵莒名昀,拥立其为帝,改元宝庆,半月后登基。宁宗驾崩得虽然突然,但赵莒的登基大典却看不出半分仓促。真不知是应该夸奖礼部能力出众,还是该感谢史弥远准备得早。烦琐的大典从天亮一直持续到天黑,身体的僵硬程度让赵莒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了僵尸。好在过程很顺利,让临时突击礼仪的赵莒没有闹笑话出丑。劳累了一整天的赵莒,直到深夜才疲惫地回到了寝宫,准备休息。秋月?赵莒一愣。她怎么……一起跟进了皇宫?“皇上,夜深了,歇下吧。”
秋月的礼仪很标准。“秋月姐也辛苦了。”
赵莒人畜无害地笑着,“父王安排秋月姐来照顾昀儿的起居?”
“王爷很关心皇上的生活。”
“那朕就多谢沂王关心了。”
先是父子,后是君臣。不简单的女人,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数呢?赵莒眯起了眼睛。上朝的时间是很好混的,除了坐着很无聊之外。赵莒不需要发表任何自己的见解,他只需要在史弥远上奏的时候表示同意即可。——这确实很轻松,不是吗?“……皇上以为如何?”
史弥远看似恭敬有加。“史相所言甚得朕心。”
——看,多简单?赵莒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对史弥远有一种莫名的依赖。虽然史弥远对他的表现有很深的怀疑,但时间久了,也渐渐地习惯,甚至慢慢对赵莒放下戒备。这是一个好现象,但它弊的一面也逐渐显露出来。昏君。赵莒知道宫人私下的议论。呵,赵莒想笑。这么小就宠信,或者说是完全信任奸臣,不是昏君又是什么呢?他们也没有说错。宋朝,真是个神奇的朝代。畏惧皇权,却仍然敢私下议论。如果可以,赵莒真的想做一个昏君。不用担忧国家命运安危,不用*心民族未来……可是,他做不到。学生时代,正是满腔豪情难以平复,正想挥洒热血卫中华的年龄,自然不会任历史发生下去而坐视不理。赵莒看看了一旁侍侯的秋月。这个女人仍旧掩藏着越来越深的不屑与蔑视。赵莒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怒气。自己在史弥远面前装孙子、在满朝文武面前装昏君就够窝囊的了!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鄙视他!赵莒怒了。自穿越以来三个月一直隐忍的怒气终于到了临界点,爆发了!嘴角一扬,“秋月。”
“奴婢在。”
“过来。”
赵莒漫不经心地道。秋月一愣,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赵莒一下子拉住她,顺势将其按倒在龙床上,“朕,要你侍寝。”
秋月一顿,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语气温婉:“皇上,奴婢……”“朕想要你。”
赵莒在她耳边吹气。虽然赵莒当了22年处男,但在寝室里□可没少看,对付女人的手段还是可以上台面的。虽然有心尝鲜,但奈何11岁的孩童身体实在是不配合。赵莒只好放开了秋月,冷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目光逡巡过她的身体,“这身子是朕的,留着你的处子之身到朕大婚。”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