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迷迷糊糊间感觉像被架在火上烤,又像被扔进了冰窟里,冷热交替折磨着她的身体,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可是她以为睁开了,却还是在睡梦中,就这样感觉被梦魇住了一样,无休无止……她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体温却很并不高,双手无意识的拉扯着衣服。庄北辰俊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突然冷声说:“宴修,送我回家。”
“庄总?”
宴修通过后视镜看到有些不正常的温婉,似不赞成庄北辰的决定。“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庄北辰的未婚妻被下药了吗?”
“明白了,庄总。”
宴修方向一转往庄北辰在市区的公寓开去。到了楼下,宴修不确定的又问:“需要请医生吗?”
“暂时先别惊动其他人,如果情况不好我自己会叫医生。下午的几个会议你替我去。”
“是,庄总!”
庄北辰抱起温婉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到23楼的公寓,开了浴缸之前将她丢进了接近体温的凉水里。不是没有更好的解药方法,只是他庄北辰不屑于动一个人事不省的女人,如果那样,跟林正龙之流又有什么区别。凉水可以让她在药效发作期不那么难受,但是也容易让人着凉。他打开了暖气,浴室里温暖如春,庄北辰静静的坐在马桶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凉水让温婉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但是双手还是会无意识的拉扯,嘴里喃喃的喊着“难受。”
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这种折磨意味着什么。半个小时过去了,温婉的脸色不那么红了,但是似乎更加难受,出现痉挛的症状,庄北辰心头一惊,将她从水抱去,脱去湿衣用干净的浴袍包住。温婉缩成一团,当脸颊碰到他结实的胸膛时,好像沙漠中遇到了甘霖,贪婪的靠近着。庄北辰眉头皱的更紧了,抓起电话打给了一起长大的马艳梅,也是本市最有名的产科医生。马艳梅来的很快,当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温婉时,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庄北辰,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对她做了什么?会死人!”
与此同时,她打开医药箱,快速的检查起来,“我靠,心率140,瞳孔不聚焦,这是要爆血管的节奏啊。庄北辰,我真是小看你了,玩女人玩到这份上,你们男人也真够可以的。”
“别废话,快救人。”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她吃的应该是19号。”
“什么19号?”
“一种新型毒品,有致幻崔情的作用。严重点的话,会导致心率过快而猝死。”
马艳梅突然面色一变,“你给她泡冷水了。”
“是,怎么了?”
庄北辰也突然紧张起来。“你他妈的想害死她啊,多少度的水温。”
“三十几度吧,接近体温吧。”
马艳梅拍了拍额头,“你他妈的差点害死她,药物让她血流加快,所有内脏处于高负荷工作,毛囊也全部打开,你再给她泡冷水,表寒里热,会快速的消耗体力,从而加快药效。她没有当场暴毙,真是命大!”
“你废话真多。”
庄北辰很是不自在,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愧疚,如果不是顾忌庄家的声誉直接送医院,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想到此,眸光也温和了些。马艳梅瞟他一眼,“我先给她打镇定剂,再输液,你最好再叫一辆救护车送医院,我带的东西不够齐全。”
“一定要送医院吗?”
心中愧疚并没能胜过利益的权衡。马艳梅有些生气,骂道:“嗬,庄北辰,你还知道要脸啊,祸害人姑娘的时候干嘛去了。”
“我……”马艳梅一边扎针,一边命令道:“我什么我,赶紧打电话啊。”
“没有其他办法吗?”
马艳梅吊着眉峰,审视着庄北辰,“你是男人,你问我有没有其他办法。”
庄北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蹙着眉没有说话。马艳梅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挂好点滴,逼近庄北辰突然似笑非笑的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啊?”
庄北辰以为她看出了什么。“救你的人吧。”
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梗着脖子不理她。“庄北辰,我们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你是什么祸色我还不清楚,这姑娘长得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极品了,都成这样了你竟无动于衷,还把我叫来。难道她是你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妹妹?”
“你到底能不能救,救不了滚!”
“嗒,恼羞成怒!”
马艳梅看到他暴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哎,你不会是玩坏了吧?”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扫一眼他的裤腰带。“坏你妹的!”
庄北辰一阵气闷,马艳梅好死不死,特爷们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哎,跟姐说说,姐虽然是产科医生,但是这医理是相通的么,说出你的难言之瘾,姐帮你搞定。”
“马艳梅,你是不是女人啊!”
“如假包换。”
“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啊,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哎,你这说辞姐不同意啊,你知道在我们医生眼里,男人女人身体的那点事,那叫事嘛,兄弟,别怪没有提醒你啊,讳疾忌医要人命啊,为了你的幸福,啊?”
庄北辰倒抽一口冷气,指着马艳梅的鼻子,“你可以滚了!”
“你确定?”
说着眉眼一挑,瞟向床上的温婉。“你玩我是吧?”
庄北辰看出来了,马艳梅不是不能救,她就是存心想看他笑话。“说实话,我的药并不能完全解除药性。不过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再回一趟医院,拿点药什么的。”
庄北辰瞪着马艳梅看了一会,突然泄气的说:“她是我老婆。”
“哦,啊!”
马艳梅陡的瞠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庄北辰,“你,你老婆!滚你呀的,你老婆,你叫我来干什么。”
“好了,我告诉你,是奶奶逼着我跟她结婚的。”
“所以是这姑娘自己给自己下的药,为了逼你就范。”
“马医生,你不是侦探。”
让温婉替林正龙背锅,庄北辰表示很不高兴。“那是你奶奶给她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马艳梅,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你们医院写大字报,说马医生医德缺失,私售患者信息!”
“你!我什么时候私售患者信息了。”
“你可以胡说八道,我就不可以凭空捏造了?”
“一个大男人,心眼小成这样,我真替你老婆感到绝望。”
马艳梅啐他一眼,“在这看着点盐水,挂完了自己换一下,我半小时回来。”
马艳梅提起医药箱,边往外边说,“你小子在我马艳梅眼里就没有秘密,还不告诉我,稀罕!”
“快滚!”
庄北辰坐回到床边,温婉已经安静下来,额头上开始渗出黄豆般大的汗珠,顺着发根流下。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脸上明明泛着红晕,却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五味杂阵,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愧疚,隐隐的好像还有担心。担心,哼,爷才不会担心你呢,是你自找的。庄北辰气哼哼的说服着自己。她身的汗越出越多,整个人像泡进了水里一样,他忍不住打电话给马艳梅。“出汗是好事,说明我给的药已经起作用了,不过为了防止感冒,你最好让她保持衣服的干燥。”
“那要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
马艳梅啪的就挂了电话。庄北辰有些傻眼,出了这么多的汗,衣服怎么可能干燥。他不得不求助度娘。用温毛巾擦拭身体,换干净清爽的衣物,避免再次着凉。庄北辰认命的打来温水替她擦拭。但是大男人不知道轻重,白、嫩的皮肤很快被擦的红一道白一道的。有些地方甚至被擦出淤痕来。擦完身上的汗,又找来新的浴袍替她换上,头发也用干毛巾不停的擦着。做完这一件,马艳梅终于回来了。看着干爽安静的温婉,马艳梅吁了口气,“算你还有点良心。”
“等她醒了,让她把这些药按时吃了。”
“这么多。”
“19号是毒1品,为了防止上瘾,所以这些药必须按时吃完,回头再来医院作个血检,确定没有残留了才能停药。”
“那要吃多少。”
“正常人体的代谢周期是28天。”
“这么久。”
“好了,你小心年看着她吧。我走了!”
“男人对女人要温柔一点,知道吗?”
马艳梅临走还不忘了教训他。“真罗嗦,跟个老妈子似的。”
“我是为你好,要惜福!”
马艳梅作为资深的产科医生,阅女无数,很容易通过一个女性的身体判断她的基本性格。温婉肯定是那种洁身自好型,嫁给庄北辰这种花心种马绝对是亏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再见不送!”
“记得药吃完了来复查。”
“知道了!”
温婉一直到后半夜才醒来,醒来后感觉像爬过了万里长征一样,虚弱的提不起一点劲来。她看着陌生的房间,还有头顶的点滴,脑子昏昏的。床上的动静马上惊动了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庄北辰。他腾地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床前,“你醒了?”
“庄北辰?”
温婉微戚了秀眉,“这是哪里?”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像破风箱一样,干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