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蝶儿便咒骂,一边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很大,在安府的温叶秋都听到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继续闹下去,肯定会引起安家人的注意。为了能让李蝶儿安静下来,温叶秋不得已从潜藏的位置处来。他突然跳到李蝶儿身后,捂住她的嘴巴,不满地说:“你在这里又哭又叫的干什么?”
“难道希望被安家的人注意吗?”
李蝶儿这才想起来他们所在的位置。她赶忙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见李蝶儿冷静一些了,温叶秋才松开手。他看了看眼睛红肿的李蝶儿,又看了看一脸难受的宋景烁,问道:“你们来便来了,为何突然在这里吵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蝶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宋公子?”
“说好要去救沈姑娘,结果快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来了。”
他这样不就是不想去救人吗?“沈姑娘对宋公子一片真心,公子却如此对他,简直没天理!”
温叶秋先看了一眼宋景烁。宋景烁沉着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不是这样的。”
李蝶儿尖叫:“如果不是这样,为何走到这里就不走了?”
“你分明就是不想救沈姑娘!”
“你还在狡辩!”
李蝶儿怒道:“你不去救,我自己想办法去!”
见李蝶儿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温叶秋赶忙制止。他明白宋景烁与沈知鸢之间的感情。宋景烁突然没有再去安家,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至于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在宋景烁心里,沈知鸢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甚至沈知鸢比宋景烁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他不信宋景烁会因为怕死而不去救沈知鸢。温叶秋看向宋景烁,问道:“你是因为什么理由?”
宋景烁低下头,沉默不语。李蝶儿再次怒不可遏地说:“温大人,你看看!”
“他不就是害怕了吗?”
“哼,温大人,我们都看错宋公子了!”
“宋公子就是胆小鬼!”
她怒气腾腾地瞪着宋景烁,再次道:“胆小鬼!”
宋景烁垂下头,沉闷地说:“我不是因为胆小,是有其他的原因。”
“救沈姑娘迫在眉睫,还能有什么原因?”
“你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宋景烁抬头,死死地盯着李蝶儿,再次道:“不是的。”
“我从未没想过不去救她,是你误会了!”
李蝶儿扯了扯唇角,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呵呵,误会什么?”
“就是你因为你太胆小了!”
李蝶儿又哭了起来,求助似的看向温叶秋。“温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呜呜,姑娘也不知道在里面有没有被欺负。”
“暂时不用担心,她被关起来了,目前一切安好。,”温叶秋的话让李蝶儿的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但继续拖延下去,谁也不能保证沈知鸢会没事。李蝶儿心情刚好了一些,温叶秋说道:“不如想其他的不耐烦吧。”
“这么潜入到安府实在太危险了。”
宋景烁也点头,他目光沉了沉,看着温叶秋说道:“沈知鸢被抓,或许和我有关系。”
温叶秋与李蝶儿齐刷刷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都很震惊,不明白宋景烁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宋景烁说:“安如山或许发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对沈知鸢下手。”
“我若是潜入进去,恐怕会出意外。”
李蝶儿拧眉,不满地瞪着宋景烁。“既如此,你为何不早点说?”
她环抱着双臂,脸色阴沉的可怕。“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去救姑娘了呢!”
害她白白浪费这么多口舌。宋景烁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奈地说:“我也想说啊,可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
李蝶儿扭着脸,“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你憋着不说,谁知道你到底想什么呢。”
宋景烁叹了声,也不再说什么。温叶秋提议道:“既然你的身份敏感,还是让我继续盯着沈知鸢吧。”
“安如山与我没什么恩怨,我潜入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是因为我的疏忽,沈知鸢才出意外的。”
“让我来是最好的选择。”
宋景烁和李蝶儿都没什么意见,让温叶秋潜入到安府。与此同时,房间里。沈知鸢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纱帐,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香味。这里是哪里?沈知鸢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前厅。她被安如山迷晕后,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沈知鸢心中大呼不妙,她必须要快点跑,不然就被安如山发现身份了!沈知鸢眼珠子转了转,环顾四周。奈何屋内的光线昏暗,再加上暗红色的纱帐,什么也看不清楚。沈知鸢捏住手心,想要坐起身。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愣是没办法让自己坐起身来。她的四肢绵软无力,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床上了一样。沈知鸢咬紧下唇,双目变得通红。她在扭动身体的时候,发出了哼咛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沈知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正当她奇怪来人是谁时?帷帐被掀开,安如山带着笑意的脸映入眼帘。沈知鸢死死瞪着他,沙哑地问:“你想干什么?”
安如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知鸢,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觉得呢?”
安如山的目光落在沈知鸢的脸上,顺着向下,落在她起伏的胸口上。“大仙,若不是把你迷晕送来这里,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女子。”
沈知鸢身体僵了僵,心脏顿时坠入到深渊中。安如山果真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宋景烁的身份会不会也被他发现?沈知鸢很害怕,害怕安如山会对宋景烁做出伤害他的事情。而且她现在被控制住,安如山说不定会利用她来威胁宋景烁!沈知鸢有些懊恼。如果她再小心一些,就不会被挟持了。她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