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出现。在场也没太多的打斗痕迹。亲兵小声问:“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要继续杀沈姑娘吗?”
闻风拧眉,目光沉了沉,“此事另做决断吧。”
他不能让沈知鸢死在将军府,一旦有人发现沈知鸢是国师孙女这个事实,那他和将军府都不复存在!这时,嬷嬷快步走来。她先朝着闻风行礼,“将军,沈姑娘醒来了。”
闻风眉头向眉心聚拢了两分,带着亲兵火速来到沈知鸢休息的厢房。“沈姑娘,你没事吧!”
还没看到闻风的人,他急切的声音便先传了进来。沈知鸢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闻风满脸焦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看似担忧,实际上看向沈知鸢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目光,冷的就跟淬了冰一样。对上闻风的视线,沈知鸢抿唇笑了起来,“将军。”
她故作虚弱地轻咳两声,淡淡地说:“我已经没事了。”
闻风站到床边,看着身上缠着纱布的沈知鸢,长叹了声,“哎,早知道你会遇到危险,就该多派亲兵来保护你。”
“出去一遭,命险些没了。”
沈知鸢看向闻风,蹙眉道:“将军,在潼关城,对方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刺杀我,这就说明他从未将将军放在眼里。”
“将军,还请调查这些人的身份,还我一个公道!”
闻风点头,“必然会还你公道,只是……”他顿了顿,脸色沉了沉才说:“只是想调查,恐怕会很难。”
沈知鸢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看向闻风的目光中带有几分嘲弄与戏谑。真当她是傻子?分明就是自己做的,现在倒嘴硬不承认了。不过没关系。沈知鸢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注意。她有的是办法让闻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此,沈知鸢勾起唇角。“将军,能帮我一个忙吗?”
闻风点头,“沈姑娘,你尽管说。”
“需要帮什么忙,我都会帮你!”
沈知鸢道:“不瞒将军,我希望将军准备一些做法的道具。”
“我学到了爷爷的一些皮毛。”
“应该能找到有关歹徒的线索。”
闻风的心稍稍提起来了几分,眉头拧成川字。他没想沈知鸢还会卜卦,心中的不安很是强烈。沈知鸢不会真的算出来是谁做的吧!见闻风迟迟不回答,沈知鸢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闻将军。”
“怎么了?”
“不能为我准备吗?”
闻风当即笑了起来,“怎么会不为你准备?”
他点头,“好,此事便交给我吧。”
“我定然会为你准备好!”
闻风转过身,脸色冷了几分,立即吩咐手下的士兵去准备。万不能被沈知鸢怀疑到他身上!士兵很快准备好沈知鸢说的那些卜卦工具。沈知鸢让李蝶儿搀扶着来到院子。院子中央放着一张红布,红布前放着一鼎香炉,香炉路插着几炷香。沈知鸢虚弱地盘腿坐在红布中间,拿起卜卦用的乌龟壳,将铜币放入到其中。沈知鸢闭上眼睛,摇动着乌龟壳,嘴里念念有词。闻风与一众手下紧张不已地守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知鸢看。念叨了一阵后,沈知鸢把乌龟壳中的铜币倒了出来。沈知鸢看着红布上散落着的钱币,脸色顿时大变。闻风有些紧张地问:“沈姑娘,这卦象是什么意思?”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喃喃地说:“卦象告诉我,想要害我的人离我的位置很近,好像在……”她指着其中一枚铜币,看向闻风。闻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沈知鸢看向的方向分明是自己!难道她已经算出来是自己在背后害她性命了?沈知鸢盯着闻风的方向,眼睛眯了眯,挠了挠脸颊,“卦象提示我罪魁祸首在这个方向,哎,这要怎么找啊。”
她叹了声,把乌龟壳和铜币收了起来。“我的水平还是不如爷爷。”
“若是爷爷来算的话,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吧。”
听到沈知鸢这样说,闻风的心稍稍放下来了几分。看来沈知鸢并没有算出来。沈知鸢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用余光端详闻风。闻风的脸色并不好,看来在害怕什么。沈知鸢其实并不会算卦,她只是学着爷爷的样子,骗一骗闻风罢了。看来闻风真吃这一套。就是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震慑到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在将军这个位置。”
“到底是谁?”
沈知鸢佯装不知地继续念叨着这句话,在无形之中提醒闻风。闻风脸上始终挂着笑,心却跟被一双无形的手精准地钳制住。“沈姑娘当真是厉害啊。”
沈知鸢客气地说:“将军,我这算什么厉害啊。”
她惭愧地说:“若是有爷爷在,爷爷肯定能算出来。”
“我吧,只能算出一个皮毛。”
“哎,我还想帮着将军找到害我的真凶呢,看来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我算出来的实在是太笼统了。”
闻风蜷着手心,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幸好沈知鸢功力不够,不然自己就完蛋了!若是让国师得知自己算计他的宝贝孙女,自己恐怕死无葬身之地。闻风的心咚咚地跳着,近乎要从逼仄的胸腔中跳出来。他实在是太怕了。害怕沈知鸢真会查到自己的身份。同事,闻风也笃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沈知鸢的的确确是国师的孙女,甚至还继承了国师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