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这,这没事吧。”
夏菊吓蒙了。沈知鸢继续扎针,没过片刻,扎在蒋心身上的银针全都变成了黑色。温叶秋时不时地看过来,他想问问题,但又害怕打扰到沈知鸢,不得已将想问的问题硬生生地咽下去。没过一会儿,蒋心身上的穴道上插满了银针。恰此时,诡异的笛声响起。沈知鸢心中大呼不妙。她没想到黑衣人这么快折返回来。“夏菊,快点把布拿来!”
沈知鸢突然的吼叫声,吓得夏菊浑身一哆嗦。夏菊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袖子上撕下来两块儿布。沈知鸢拿着布就想塞到蒋心的耳朵里,不等她碰到蒋心,蒋心猛地睁开眼睛。蒋心瞳孔涣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沈知鸢想去按住她的身体,奈何蒋心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夏菊,快来帮我!”
沈知鸢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按住。夏菊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去按住。就这么会儿愣神儿的功夫,蒋心挣脱开舒服,以迅雷之势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去沈知鸢。幸好沈知鸢闪避及时,这才让蒋心划伤了手臂。夏菊吓得哭了出来,她想找追月宋景烁与温叶秋帮忙,结果一扭头,三人早已不知所踪。见夏菊还怔愣在原地,沈知鸢低吼,“你快点过来!”
夏菊哭着不得已地上去抓住蒋心的胳膊。有夏菊帮忙,沈知鸢就能腾出手来了。沈知鸢拿出一枚银针,扎在蒋心的麻穴上。原本还准备伤害沈知鸢的蒋心,此刻跟石头似的杵在原地,面容呆滞。夏菊刚松口气,沈知鸢便命令道:“马上打晕蒋心!”
现在的蒋心不能撑得上是普通人,只让她定原地,并不足以消除她的威胁。担心蒋心会强力对抗,从而引起筋脉爆炸,沈知鸢让夏菊把蒋心打晕。夏菊哭个不停,“我,我不敢!”
沈知鸢瞪她一眼,“你难道想看着蒋心死吗?!”
“蒋心死的话,宋景烁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夏菊咬着嘴唇,照着蒋心的后颈打了下去。蒋心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与此同时,温叶秋与追月敏捷地在街道上窜行。温叶秋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房梁上的黑衣人,他眼中迸出杀意,纵身挑起,挥舞着长剑,毫不客气地往他的方向跑去。追月紧随其后。宋景烁原本也想随两人追上去,鉴于自己有伤,不能正面对抗。思来想去,宋景烁决定绕后。“拿命来!”
温叶秋恶狠狠地瞪着黑衣人,恨不得当即把他撕碎。黑衣人的伸手很是敏捷,在温叶秋提刀袭来时,他像是一只黑猫,轻轻地后退几步。温叶秋的长剑砍碎了一大片瓦片,追月放出暗器。黑衣人敏敏地闪躲,一个人与温叶秋与追月打了起来。房子中,沈知鸢视线变得模糊。她用力摇摇头,狠狠地掐住手心。手心的刺痛感袭来,沈知鸢仍然无法清醒过来。不行,沈知鸢身体晃了晃,她实在太过疲惫了。再加上胳膊受伤,鲜血已经将整条胳膊的衣服都染成了猩红色。为蒋心扎针逼出毒素,本来就需要耗费很大的精神力。如今又失血过多,沈知鸢强撑着精神为蒋心扎上最后一根针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夏菊吓了一跳,她试探性地晃了晃沈知鸢的胳膊,小声问:“沈姑娘?”
沈知鸢脸色惨白如纸,根本没什么反应。夏菊瞳孔紧缩,害怕地开始哭起来。怎么办。沈知鸢现在晕倒了,蒋心还没什么反应。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夏菊脑海中升腾。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知鸢的脸。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夏菊吸口冷气,瞳孔紧缩。她就跟魔怔了似的,脑海中充斥着趁机杀死沈知鸢的可怕想法。夏菊捡起地上的匕首。她用力握紧匕首,匕首锋利的刀刃正对着昏迷不醒的沈知鸢。只要她现在一刀刺下去,沈知鸢就会一命呜呼。夏菊咬紧牙关,啪嗒一声,还是把匕首扔掉了。“沈知鸢,你白捡了一条命。”
夏菊红着眼,拿着纱布与止血药开始为沈知鸢包扎。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她是讨厌沈知鸢,但不至于死。更何况沈知鸢还救了宋景烁一命,哪怕为了宋景烁,她也不该杀了沈知鸢。街上。温叶秋追月与黑衣人打的热火朝天,宋景烁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黑衣人身后。温叶秋最先注意到宋景烁,两人眼神短暂交流一瞬后,立即有了计划。两人与追月配合着,前后夹击,将黑衣人控制起来。黑衣人被追月与温叶秋按在地上,“别想跑!”
黑衣人怒不可遏地瞪着宋景烁,“你竟然敢偷袭我!”
宋景烁冷笑道:“你和我们玩阴的,我难道就不能玩阴的吗?”
黑衣人注意到宋景烁腹部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蒋心那个废物,竟然没有把宋景烁给杀了!三人押送着黑衣人回到小屋,宋景烁加快脚步,冲到屋子里。只见夏菊蹲坐在角落,沈知鸢与身上扎满银针的蒋心躺在一起。看到脸色惨白,并且胳膊上都是鲜血的沈知鸢,宋景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夏菊看到宋景烁等人安然无恙地回来,赶忙起身,“公子。”
宋景烁冷冷地看着夏菊,眸子中射出冷冽的行光,“你就是这么照顾沈知鸢的吗?!”
夏菊红着眼,眼泪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她低下头,低声缀泣,什么话也没说。宋景烁半蹲下身,将手放在沈知鸢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到底怎么回事?”
夏菊将蒋心听到笛声后忽然醒来,并袭击沈知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她当时没太注意伤口的深浅,直到为沈知鸢包扎时,才知道蒋心刺的有多深。温叶秋见宋景烁生气,上前安慰道:“蒋心力气那么大,沈知鸢与夏菊能控制住已经是不容。”
“而且沈姑娘的伤也已经包扎了,这都是夏菊的功劳。”
“别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