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左拐一直走到头,那家肉铺的肉新鲜,价格也还算合适。”
“多谢了。”
温情把这些东西放上板车,拖着就往肉铺走。一路上迎来不少人侧目,议论纷纷。“这不是百花楼唱曲儿的温情吗,走路还哼曲,真是不知廉耻。”
这些被羞辱的话原主没少听,不过她都是自个儿在心里难过,从不反驳。但是到温情这,她这暴脾气还真忍不了。“喂。”
温情停下脚步,盯着从身边路过的男人,“喊你呢。”
“温姑娘有何指教?”
那人饶有兴趣地问。“刚刚是你骂我不知廉耻?”
“是又如何。”
话音落下,巴掌声跟着落下,她笑着:“你说得对,但是姑奶奶我不仅不知廉耻,还脾气暴躁。”
“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撕烂你的嘴哦。”
“温情你!”
她懒得听身后的人无能狂怒,拉着板车继续去肉铺卖肉。“老板,剩下的肉我全要了。”
温情把剩下的钱放在案板上。店家打开钱袋看了眼,顿时两眼放光:“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切好,贵客稍等!”
有钱的感觉,真好啊。回到家,温情把物资丢进空间后,开始研究宝物的使用指南。她闭上眼睛,气沉丹田,再睁开眼,直接进入到这个空间里。这才看清楚,这地方无比宽敞,竟然还有土地,跟饲养畜生的地方。“这个好啊。”
温情托着下巴看猪圈,若有所思地道,“到时候可以把陈政,还有那个苏什么的养在这里。”
她打了个响指:“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温情重新闭眼走出空间,再看向窗外的暴雨,一点都不觉得忧愁。陈政隔天清早就带着苏瑶来了宅子。温情被拍门声吵醒,怨气比鬼还重。“阿情妹妹,你在里面吗?”
陈政扯着嗓子喊。要不是想到门外的人带了银票,她才懒得理。“在,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
下暴雨又吹风的缘故,苏瑶的襦裙和裙摆沾了好些泥土和雨水,陈政更是跟个落汤鸡似的。打开门,温情见他们这么狼狈,心里很舒适。赶紧假意道:“哎呀,苏小姐,莫不是来得太匆忙,摔泥地了?”
陈政赶紧出来打圆场:“阿情,别误了正事。”
提醒的对。她还差钱买东西过日子呢。“苏小姐请。”
温情说。正厅里,她把房契拿出来,倒了杯茶。陈政刚想端起来喝,温情不动声色挡开他的手,端起来吹了吹茶面,一边喝一边道:“苏小姐出的高价,我觉得合适。”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如何?”
苏瑶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陈政。“阿情,苏小姐不会言而无信,不如咱今天先把房契转让,明日她找人把钱送来?”
空手套白狼,她瞬间明白。“苏小姐不会言而无信,那我也不会。”
温情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你找人把银票送来,我明天再把房契转让于你?”
“温姑娘这是何意?”
苏瑶假装不懂。温情见她装得太过,真想一巴掌乎她脸上。“我这房子宽敞,风水又好,不愁卖不出。”
温情提醒,“不然苏小姐再看看别家的?”
她温情是谁。当初在菜市场斗智斗勇,就没有她砍不下来的小白菜。“阿情!”
陈政没法坐视不理,插话进来,“怎能这么同苏小姐说话。”
“你急什么,这房子是我的还是你的?”
温情不留情面地道。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撕破脸皮。温情站起来,把房契收好,漫不经心地道:“这价格是我看在陈政的面子给的低价,卖给别人可不是这个价钱。”
“既然苏小姐无心,我也不勉强了,二位请回吧。”
她作势打了个哈欠,下完最后的逐客令。这价钱的确算低,出去可寻不找这么实惠的,苏瑶心里有气,面上又不敢发作:“温姑娘心直口快,我很喜欢。”
“既然你缺钱,那今日便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
“行。”
温情折回来,在椅子上坐下。能屈能伸才是会做人。苏瑶极不情愿,把厚厚一沓银票还有好些银子放在桌上,陈政在旁边看得眼都青了。温情找来个大布袋才把钱放进去。她把袋子挂在肩上,潇洒地笑:“那就祝苏小姐在这里住的舒心,我先走了。”
“这房子里的东西,你要是看不爽丢了便是。”
说完,撑着油纸伞哼着小曲推门出去。“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她心情舒畅。这房子宽敞是没错,至于风水,还真不好说,毕竟大师路过这里都要摇头避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