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一个星期过去,秦安福给刘昌允打了好几个电话,却始终联系不上他,无奈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对不起,我会改掉你说的那些,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办公桌前,刘昌允看着秦安福发过来的微信,又是一句冷冰冰的文字,她似乎从来没有主动给他发过微信,回复消息也从来不用语音。 “刘总,您的咖啡。”
不知何时江璇将一杯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刘昌允疲倦的面容,心里隐隐难受,鼓起勇气劝到:“你已经在公司住了一个星期,还是回家休息吧。”
视线从咖啡移到江璇的脸上,刘昌允问道:“有男朋友吗?”
“没……没有。”
很突然的问题,江璇一时有些结巴。
“帮我个忙。”这一个星期刘昌允想了很多,也下了决定。
当天下班后,刘昌允就载着江璇回了公寓。 “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看着刘昌允带着一个女人回来,秦安福并没有什么想法,依旧和以前一样,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做饭,期间还不忘招呼江璇入座。刘昌允也不理她,直接去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东西收进行李箱。
“我们离婚吧!”刘昌允提着行李箱,看着在做饭的秦安福,尽管心里万分难过,却还是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想好了吗?”秦安福关了火,说话的语气感受不到半点情绪。
“在你这里得不到的,在外面我都得到了,从第一次打着加班的幌子晚归,到后来夜不归宿,我一直都在别的女人床上。”刘昌允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将江璇拉进怀里。
江璇简直惊掉下巴,她这是莫名其妙帮了一个忙,还是莫名其妙变成了小三啊!她显然是三个人里面,表现最激动也最正常的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璇璇,别怕,这一切我都会承担。”刘昌允故作亲昵地唤她,将她正准备要说的话堵住。
“我早就出轨在先,却还找你的责任。”刘昌允将一张银行卡和房产证摔在桌子上,“这是房子的房产证和十万块钱,你拿着,就当我弥补对你的伤害。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去办离婚证。”
“我同意离婚,但是房子和钱我都不能要……”秦安福话还没有说完,刘昌允就拉着江璇匆忙离开。 “为什么要给自己安上出轨的罪名?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也很难过。”
车子停在江璇居住的小区门口,江璇将开了的车门又关上,问出一路上想问却不敢问的话。
“因为想放她自由。”刘昌允虚望前方,缓缓回答。
“那也用不着这样啊!”江璇实在是不理解。
“如果不这样,她怎么才能去心安理得地找回自己。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牵扯,亲情,友情,最不该有的就是爱情。”刘昌允回答。如果没有这段婚姻,他们或许会是一辈子的亲人,但是现在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看着刘昌允伤情的模样,江璇心疼不已。他不知道,其实从来公司第一次见到他,江璇就喜欢上了他。婚礼上江璇哭得很伤心,不是因为感动,而是真真正正的伤心。江璇知道他对妻子用情至深,宁愿失去也要放她自由,可自己对他的爱又何尝不是唯有祝福而已,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第二天两人准点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秦安福要求和主动陪同的江璇单独聊聊。 “谢谢你愿意和小允演这出戏。”秦安福看了一眼等在远处的刘昌允,轻声对江璇道谢。
原本心里有些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手撕,在听到秦安福温和的声音后,江璇略微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江璇错愕地问:“你不相信他的话?”“我相信他这个人,他太善良。”
秦安福抿唇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离婚?”江璇的脑瓜子实在想不明白啊。
“在这个世上,他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会比跟我在一起要幸福。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既然相信你,关系应该不浅,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一下他。”秦安福拿出一个文件夹递过去,“再麻烦你将这里面的房产证和银行卡还给他。”
“我不太适合再介入你们之间,你还是自己去吧。”
江璇将文件袋推了回去。
看着秦安福上了出租车,江璇和刘昌允才开车回公司继续上班。 汽车开进公司停车场,熄火后,环境一下子变得安静昏暗。刘昌允问:“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让我照顾你。”
江璇回答。
“还有别的吗?”“她让我把房产证转交给你,我没同意。”
“那就好。走吧,上班。”
说完,刘昌允已经打开车门。
“刘总!”江璇忙将他喊住,鼓起勇气问:“我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吗?”
“遗憾的一厢情愿,并不精彩。”
刘昌允毫不犹豫地拒绝。
又是一个周末,刘昌允本是过去小区取一些自己落下的物品。打开门,却发现房子被打扫得整洁干净,秦安福早已搬走,房产证以及银行卡,还有母亲留给她的那本存折都放在曾经被他掀翻过的餐桌上,附带还有一张字条。 “对不起,没能替妈照顾好你。”晚上,小区门口。 刘昌允毫无形象地坐在花坛上把玩着一盒香烟,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沈博言走近自己,抬手看了看手表,平和地主动开口:“你还挺执着。”
“怎么不回家?”
沈博言挨着他坐在花坛上。
“以后别再来这儿了,她不在,我们离婚了!”刘昌允起身将香烟丢进一旁地垃圾桶,极其风轻云淡的说。
听到这话的沈博言立刻起身揪住刘昌允的衣领问:“当真?”“谁拿离婚开玩笑!我提的。”
刘昌允笑着回答,笑容颇有些无奈。
一向温文儒雅的沈博言暴怒着一拳打在刘昌允的脸上,继而又揪住他的衣领质问:“她半生坎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哈哈哈……”刘昌允失笑,“你不是又有机会了吗?”
“我说过我只要她好好活着!这不是你伤害她地理由。”
沈博言几乎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