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事事不顺,孟知书看着白祁,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为之。白祁倒是脾气好没跟她计较,继续耐心解释:“我回去你做什么?单枪匹马闯入婼家,然后杀了婼家掌门还是灭门?别做梦,婼家不好处理,你想做什么跟我说,我们从长计议。”
见他一脸认真,看着倒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孟知书却不想跟他说这些,今夜既然行不通,那就改日:“好,你不回去那我回。”
“你怎么变得不讲理?”
她就是跟白祁对着干,结果白祁忍受不了她这样,质问着她。孟知书倒是觉得好笑:“你之前不就这样对我?而且我们俩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烦请白大将军别动手动脚,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白祁心一急就想上前拉着孟知书的手,很可惜,孟知书不让他拉着,并出言威胁,这才让白祁冷静下来,继续解释:“我们还没有和离,你摁了手印我没有,你还是我的妻子,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
此话一出,孟知书有些懵。她没想到自己给出的和离书白祁没有签字同意,那这样说的话他们确确实实还是夫妻关系。“现在你明白了吧?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这下白祁上前去拉孟知书,孟知书没有拒绝,跟着白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横竖是个没人的地方,但是有束光照着他们。他们停下来后,白祁才开口询问:“这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婼家跟你有仇?说来听听。”
“我的事干吗要告诉你?再说了,我没仇干吗还去?难不成给他们婼家送礼?”
“依你性格不是没可能。”
“得了吧,我还给他们送礼?送人头要不要?之前西域王看上了我,让我来到这里后,说要迎娶我成为他的王妃,起初我没同意,后面有人嫉妒就来找我茬,我险些在婼家人手里丢了性命,两次。”
“两次?”
“是啊,所以我跟她们是有深仇大恨,不瞒你说,若不是陈琛好说话,我恐怕要以成为西域王王妃作为代价弄垮婼家。”
孟知书把自己的心里话全给说了出来,她看向白祁,满脸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白祁也知道她脾气,可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婼家会这样做。“我认识婼家掌门,她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出生在婼家这种鼎盛豪门又执掌家族,婼水的性格秉性很柔软,一般不招惹她,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早在多年前,白祁和婼水还是旧相识,他俩认识不是一日两日,所以白祁才敢如此说话。孟知书斜眼看着白祁,感到无语。“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要真觉得人家好,当初为什么不跟人家成亲,反倒是和我在一起了?婼水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她就不能被爱冲昏头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好了,你想问的都问完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他的那一番话成功惹得了孟知书生气和吃醋。孟知书气呼呼地要走,白祁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以为是孟知书不相信自己所说,还继续解释起来:“我认识她多年,她不会是那种人,不过婼家还有别人会对你下手。”
说到这里,孟知书倒是感兴趣地停下自己要走的脚步,转过身又盯着白祁:“你这话没错,婼水表面看着柔柔弱弱不惹是非,实际上心里主意很大,她身边的人也差不多是如此,尤其是她那个妹妹。”
“她的妹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既然两人都提到了婼如,孟知书倒是更好奇了,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对婼家那么了解,难不成你们俩之前还订过娃娃亲?”
白祁拍着胸脯跟孟知书自傲起来:“别污蔑我,他们婼家和我们白家很熟,两家经常往来,别的不说,小时我经常来到西域游玩,对于这个地方,我比你熟悉得多。”
“行。”
那既如此,孟知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跟白祁把话给说开,也打听到了婼水的事,孟知书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夜已深,既然婼家去不了,那她只好打道回府。“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临走前孟知书还很善心地跟白祁说了那么一嘴。结果话刚说完,白祁就站在了孟知书身边,还很娴熟地握住了她的手,满脸柔情地看着她:“好,我们回去。”
孟知书:“……”她虽然对白祁这种行为感到不高兴,却也没多说什么,和白祁一起离开了这里,原路返回到宫殿。回去后孟知书也累了,她换下衣裳后上床歇息,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今日难得能够睡个好觉,孟知书起得很晚,不过睡好后整个人都爽朗不少,彩鹮走过来伺候她洗漱,孟知书洗漱完过后本想着用膳,没想到的是兰心月过来:“我的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起来?昨晚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悄悄进到婼家后,婼家那些侍卫们就察觉出了什么,我也没敢继续逗留,就先回来了。”
孟知书把昨日夜里的情况简单地跟兰心月说了说。兰心月手里捏着手绢,又对孟知书抛了个媚眼:“哎呀,这也正常,婼家是个什么地方,要是真能让你随随便便进入的话,她们也没今时今日这个地位。”
“你今日怎么了?”
孟知书懵然地看向兰心月,这家伙今日很不对劲,平时可不一样。兰心月看向站在孟知书身旁的彩鹮,彩鹮明白兰心月什么意思,默默地离开了屋子,随后兰心月兴致勃勃地就开始跟孟知书说起悄悄话:“你是不知道,今日清晨的时候,我看见好多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似乎都是来拜见西域王,我看着不像是西域这边的,也不知道是哪国的。”
“哦,我明白你意思了,敢情你这副模样是想为你皇兄探一探能不能结个联姻。”
“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已经有了向阳,怎么可能还会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