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想明白了才敢过来找陛下,还望陛下成全。”
白祁不肯走,非得让兰项陵给自己一个说法。可兰项陵能给什么说法,他都要被白祁这一系列的举动给气死。“什么?!白祁你是真的疯了,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前途,你阿爹阿娘若知道了的话该有多伤心!白氏全族上下都会为你这举动感到蒙羞。”
兰项陵也不再给白祁说话的机会,愤恨甩袖离开。等人走后,白祁跪在地上没站起来,旁边的兰宇劝解:“你这又何苦呢?拿你自己前途换一个去西域的机会……不是我说你,即便你去了西域,嫂子也不会原谅你,那你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你不明白,她值得。”
兰项陵彻底走远,白祁这才肯起来跟兰宇说话。“哼,我是不懂,我还没有娶妻,说不定到时候我娶妻后比你还疯狂,好了,皇兄都走了,你也别装了,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皇兄应该会好好考虑,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举动做得可是大错特错。”
在他们眼里,白祁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事业,这传出去可是要被同僚们笑话百年的事,他们不理解,也不会像白祁这样做。但只有白祁明白,这些名声跟孟知书比较的话,名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值一提。“看你也懒得搭理我,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反正你好好听皇兄的话,先回你的将军府好好冷静冷静,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兰宇深知自己劝不动白祁,他也不想劝,劝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我打算明日启程前往西域,正好明早有一趟前往西域的船只,五日后就能到,将军府还希望你能帮忙打点一二。”
在来皇宫禀告兰项陵前,白祁就已经把所有事给想好了。他不想耽误太久,也不想让远在西域的孟知书等自己等太久。“什么?皇兄说的没错,你真的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唉,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我认识你数年也从未见你如此痴迷过,太恐怖了,真不知道你着了嫂子什么魔。”
兰宇听见他事事都安排妥当,气得差点没把手中的扇子给捏碎,兰宇气呼呼地离开,只剩下白祁一人在这廊中。身后的大春上前想要跟白祁说些什么,这时候太后却路过了这里,见到白祁脸色不大好,便停了下来看向白祁:“白将军,待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
白祁也没想到能碰见太后,他弯腰向太后行礼:“多谢太后挂怀,臣这次前来是想跟陛下说点事,如今话说完了,臣也该走了。”
太后半眯着眼,打量着白祁脸色不大对劲:“说事?方才哀家看见陛下可是冷着一张脸走的,也不知你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臣关心陛下,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所以特前来送些补品给陛下。”
“将军有这心,哀家就放心多了,哀家知道你跟陛下的关系好,有时呢你也该多多劝解陛下,别怕陛下生气,若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你也可以来找哀家。”
不得不说,太后在体恤己下这方面做的确实无人能比。白祁点头应声:“是。”
“好了,你若有别的事那便先去忙吧,哀家累了。”
他们俩简单说了几句后,太后也不想再多逗留,说完也就走了。另一边。天已经亮了,兰心月守在孟知书身边一夜未眠,孟知书的情况一如既往,根本没好到哪去,她们除了焦急等待也做不了别的。彩鹮也是干着急,她看向兰心月,希望公主能够做出一个决策。可一夜过去,公主一句话都没说。兰心月身边的婢女劝解她去好好休息:“公主,您还是去歇息歇息,孟姑娘这里我们照看就行了,您还有孩子要照看。”
“向阳先不急,其他人不是好好地在看着向阳吗?现在知书生死未卜,我怎能放心得下?真的是!”
现在兰心月什么都做不了,她们一群人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公主,不如……我们还是去找西域王吧?眼下就只有西域王能够救孟姑娘,若是再晚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婢女说了句话,这倒是点醒了兰心月。仔细想想,婼家的人算计她们给孟知书下了毒,她们事后才察觉出不对劲,再怎么说这也是婼家做的事,兰心月觉得婢女说得很对。她看向婢女:“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回去找西域王,让西域王救知书。”
“是,那我们现在启程去五行山吗?”
“好,现在出发去五行山,知书的生死就看运气了。”
兰心月咬紧牙关,她只能赌一赌了。说去就去,兰心月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前去,而是带了自己最信任的婢女还有彩鹮,她们三人找了辆马车让孟知书睡在马车厢内,告知马夫前往五行山。这五行山恰好就在郊外不远处,大概三个时辰就能到。等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其实在来的路上,兰心月一直坐立不安,她很担心这西域王已经离开五行山,又怕去了五行山找不到西域王。不过很快她打消了这种不安。就在她们准备上山路时,就碰见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队伍最中间,陈琛就坐着轿子要离开。很巧,撞见了她们前来。“心月公主,你们前来这五行山是来找我的?”
陈琛眼尖,一眼就见到搀扶着孟知书的彩鹮还有兰心月的婢女,他下了轿子看向兰心月满脸焦急和悲愤,兰心月似乎受了什么委屈。而且孟知书也昏迷不醒。“婼家,是婼家的人对知书下手,我知道你对知书有意,所以这件事你管不管?现在知书中毒很深,她怕是活不了多久,我希望你能够看在两国之间的份上把知书给救好,不然知书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兰心月气喘吁吁地说出这番威胁的话,她其实担心陈琛会不管不顾,毕竟他对孟知书也有可能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