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和大夏说的这句话,他实在是捉摸不透,想要问问大夏。可大夏又没喜欢的人,更没牵过女孩子的手,他哪能知晓这些事情?“哎呀,少主不过是在和少夫人培养感情,慢慢就好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打打闹闹也正常,等日后就明白了。”
虽然说大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空脑壳,说出的话倒是颇有几分道理。“你不觉得少主最近很奇怪吗?”
大春还是觉得自家少主最近奇奇怪怪。尤其是在和孟知书待在一块的时候,不比以前。“明明就是你想多了,好好当你的差,别胡思乱想。”
大夏告诫大春别乱想。可事实上,白祁确实是有些奇怪,他这几日基本闷在书房里看书,不然就是跟在孟知书身边,两人说话也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咋了。“我可没有胡思乱想,唉,你说少主不会真喜欢上了少夫人吧?之前我还看少夫人和少主打架,两人打得那可是难以分出胜负的那种,唉,真不知道咱家少主是怎么想的。”
大春也有想过,少主和少夫人待在一块儿,难免也会日久生情。他想到这里就万分羡慕。“傻大春!别再多想了。”
看大春每日都胡思乱想,大夏真想一个拳头打过去。大春瘪嘴不高兴:“哼,你就看着吧,少主迟早会喜欢上少夫人。”
——翌日。皇宫大内,太后宫中。“这孩子生得白白胖胖,日后定然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太后抱着兰向阳爱不释手。这次满月席面,就连兰项陵也来了,孟知书站在兰心月身侧默默陪伴着,见太后喜笑颜开,十分疼爱这个皇孙,还把自己的护身符给了皇孙。“母后喜欢向阳,这是向阳的福气,等向阳大了,也会知道母后对他的好,朕看着也很欣慰,心月,你若哪里觉得不妥当,可以来和皇兄说,这些日子朝廷内外都在忧心边部之事,朕先去忙了。”
兰项陵刚来没多久,见气氛和睦,他便以朝中有事要去议就先走了。走之前,兰项陵的眼神一直落在孟知书身上。朝中有事是真的,但也没有紧急到立刻要走的地步,他只是怕自己失态,先行避开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别的,来日方长。他对孟知书有意思,兰心月和太后都看在眼里,只是孟知书已经身为人妻,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知书,你看我皇兄如何?”
等兰项陵走后,兰心月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问孟知书这个问题。孟知书礼貌性回答:“陛下自然是人中龙凤,处于巅峰之上,无人能敌。”
她也知道兰心月为什么要这样问,孟知书只是假装不知,毕竟她已经打定主意,她是不可能做笼中的金丝雀的。“你看我皇兄那么好,他又少个皇后,唉,你要是没嫁人的话,我皇兄肯定要把皇后的位置给你,只是可惜了,你和白大哥都已经成婚了。”
兰心月是替她皇兄表露心迹,也是真心替着皇兄的感情惋惜。孟知书正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呀,好热闹,我都不知道这里竟来了那么多人,还以为心月生产的事没人知道,那些达官豪门不来,真的是打心月你的脸呢。”
这话说得极难听,又尖酸刻薄。一听就知道是兰臻臻。兰心月疑惑这个兰臻臻是怎么知道她生产的事,但面上不显,扭过头去看着兰臻臻,丝毫不给她面子道:“再怎么样也与你无关。”
“心月,你这话就说错了,我是专程过来道贺的,你看,我把贺礼都拿过来了,正好母后也在,不如母后也一起看看?”
兰臻臻话中带刺,连带着讥讽太后。太后能忍?她瞥了眼兰臻臻:“臻臻,不得无礼。”
“是,是臻臻说话不过脑子,但是臻臻是真心想过来祝贺心月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哪家的公子?是侯府还是伯爵府?还是之前和心月交好的侍郎之子?”
兰臻臻拘礼昂首,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恶心兰心月。谁都不知道兰臻臻是怎么知晓兰心月生产的事,孟知书半眯着眼,就盯着兰臻臻在这里阴阳怪气。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开口怼兰臻臻,想了想,太后在,倒也轮不到她来起这个头,便强行把情绪按了下来。“都不是,这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再怎么说她们都是皇室公主,兰心月即便失了脸面,也不过是在自家,她不想再多说,把孩子给抱走,又说道:“我累了,今日就这样吧,母后,我先带孩子回去歇息。”
“嗯,去吧。”
太后让人跟着兰心月去伺候,其余人该散的也都散了,孟知书没再继续待着,先行一步离开了满月席。等人都走后,太后瞪着兰臻臻:“臻臻,心月的事切勿说出去,这可是有辱皇家颜面,哀家不希望你胳膊肘往外拐,听明白了吗?”
兰臻臻是个怎样的人,太后都看在眼里,她不过是懒得说罢了,只要兄妹之间和睦,太后是不会多管的。“是,我知道了。”
破坏了这场满月席,即便挨一顿责骂,她也觉得值得。孟知书出了宫殿,她突然站住。“孟家姑娘?”
淑妃在御花园观景赏玩,正好碰见孟知书从太后宫殿走出来,她抬头挺胸,十分高傲地看着孟知书。“淑妃娘娘。”
孟知书淡淡地问候了一句。新皇登基,眼下唯有淑妃和贤妃还有两个答应一个常在,这个淑妃算是得宠的一个妃子,家世很不错,朝廷内外都在传言,或许皇后之位就是由淑妃来坐。“很难能在这碰见你。”
淑妃高傲冷漠,她只是瞥了眼孟知书,随后继续悠悠地走着,孟知书跟她顺路,跟在淑妃的身边,慵懒地“嗯”了声,并不打算多回一个字。“本宫听闻你如今居住在桃花村?那是个好地方,傍山又靠海,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