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贩子?这时的人们很是热情,不管是否相信,到底是将几人围在一起,郑珊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反倒是对面母子慌张过后,男人被狗缠着摆脱不得,只得女人开口,率先出击:“你个死丫头,我和你哥嫂子出来,不就是把你放在家里,怎么说我们是人贩子。”
说着竟然就要上前打人,一副管教家中不听话的孩子一般。郑珊哪会让她打到,眼见女人的巴掌即将挥上来,郑珊一个闪躲,,那人心有不忿,扭头就要继续揍人:“死丫头,你娘我打你,还敢躲?”
郑珊眼中闪过冰冷,抓住那人的短发,她还没抓发尾,担心是假发,直冲着发根而去,一脚踢向小腿,只把女人踢得一愣:这么小的女娃还敢打她?怔愣过后便是暴怒,她入行几年,哪个女娃到她手里不是揉搓拿捏,谁敢对她不客气?女人怒气更胜,空着的手就要挥舞,嘴中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敢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珊一巴掌挥了过去,见她不停嘴,郑珊索性脱了鞋在她脸上挥舞,一下两下三下......她不说话只打人,挥舞着鞋不停,倒把周围人看得发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上前拦人,车站的警察也赶了过来,儿子想要趁机逃跑,被一大汉一脚踹倒,母子二人束手就擒,仍然不甘心:“我们是一家人......”郑珊扶着昏迷的林如月有些吃力,但她也不敢将人交给陌生人,她只敢靠在刚刚给儿子一脚的大汉旁边,直接掏出十块钱:“刚刚谢谢您拦住了人贩子。”
人群中都是吸气声,大团结,这姑娘可真有钱啊!一时间众人对她很是热心,但郑珊不相信任何人,就连大步跑来的警察她都担心是不是合谋,她必须要在大庭广众让这件事情结束。郑珊深吸一口气:“好笑,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她又叫什么名字。”
母子二人不说话,只说自己是一家人,郑珊是个疯子。郑珊上前又是一巴掌:“我们都是大学生,你倒说我们是疯子,真是好笑。”
郑珊掏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众人一看,山海大学的高材生,再看郑珊的表情就全然不同。郑珊谢过在场的各位,碰上刚刚的广播员也不小气,将白狗还她,刚刚就是问她她借的狗,说是狗能闻味道,不然也不能在人群中果断找到林如月。脑海中传来系统提示声音,母子二人全都被带到警察局,郑珊松了一口气,将林如月送到医院。医生听闻林如月服用迷药也有些担心:“迷药药效不确定,还是得催吐。”
郑珊下不去手,最后还是护士掰开林如月的嘴用手指催吐,很快吐出一大片。郑珊交了医药费,见林如月挂上水后她也不敢睡去。她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所有人都很陌生,就连会普通话的人都不多,她必须要小心再小心。系统再三提醒安全,郑珊才渐渐阖上双眼。病床上的林如月脸色苍白,即使是睡梦中也战战兢兢。她蹙起的双眉不禁让人怀疑,是什么样的噩梦让她不得安眠。林如月只看到自己在上学途中遇到了母子二人,因为一时心善,后来喝了他们给的水一梦不醒。再次醒来后就到了山林深处,外面有人在交易。“五十块钱太多了,最多二十块钱。”
“不行,这可是大学生,黄花大闺女,二十块钱太少了。”
......后来,以三十三块钱成交,而林如月也被带了出来,那时她才知道,交易的东西就是她。可她是人啊,她哭求着放过她,说她家里有钱,可买了她的人反倒又往山林里藏了藏,生怕被人找到。林如月哭嚎不休,几次想要逃跑,那人索性又给她喂了迷药,几次过后林如月眼睁睁看着梦里的那个人变傻,每日里只会傻呵呵地流口水,最后不知是不是故意,在男人做饭时偷偷留下一根烧着的柴火,趁着人睡着,点燃了床铺......林如月疼得流泪,火舌舔舐过手脚,火辣辣地疼痛几乎要将人疼晕过去,可她只觉得解脱,几乎要放声大笑。眼角温热的泪水将她唤醒,林如月几乎不敢睁开眼睛,怕醒来就是那可怕的现实。有人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不哭不哭,没事的。”
林如月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满是白色,面前是车上认识的同学:“郑珊?”
郑珊心下微松,好歹还认识人,没傻。她笑着点头:“是我,我是郑珊。”
林如月抓住她的手,那一瞬间梦中的苦难几乎离她远去:“郑珊,我.....”我什么呢?在抓住郑珊的一瞬间她已然忘记了悲惨一梦,唯有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让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这么痛苦,也让郑珊好一顿忙活。郑珊好不容易把人劝住,这才说起火车上的事情,让林如月这个病人面对这些着实不太好,但她才是当事人,郑珊也无权干涉。林如月听着那些欺骗,眼神渐渐飘远,耳边又响起父母的劝诫话,让她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说她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个好欺负的。林如月不信,她从小乖巧可爱,家中长辈疼爱非常,就没见过不喜欢她的。出门在外,只会有更多人喜欢她,怎么会被欺负呢。可现下,如果不是巧遇到郑珊,她接下来的一生又是什么样的悲剧,林如月一清二楚。在郑珊看不见的被下,林珊的手指渐渐握紧,她声音一如既往:“吓死我了,幸好有你郑珊。”
郑珊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如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
林如月轻声道。郑珊连忙点头:“医院就有电话,我扶你过去。”
打电话时,郑珊贴心站在门外,本以为林如月会打很久,没想到很会就结束了。郑珊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林如月反倒解释两句:“我家就在广海,家里人明天来接我,到时候回家说。”
这样,郑珊明白过来,电话里多说只会徒增担心,倒不如见了人才好说话。她又将人扶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