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点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一碗小混沌。孙猴子拿了一屉小笼包,一碗豆浆,嘴里叼了一根油条带风走过来。孙猴儿不知不觉已经长到1米8几的大高个了,脸上的线条越发刚毅,古铜色的皮肤,不得不说,孙大圣还是可以用非常帅气来形容的,难怪每天胡同都可以看见妙龄少女给孙猴子一脸娇羞地递纸条。而孙猴子每天依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造孽啊造孽…小琴心里默念,灌了一大口豆浆加油条,微咸微脆的油条遇上清甜的豆浆,去除了油条的油腻,反而混合了油香和豆香,奇妙的搭配,形成了一代人的记忆味道。
“跳舞好玩吗?”孙猴子出其不意来了一句。
噗…小琴差点没一口豆浆喷死过去。 付瑾瑜,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甚是八卦。 “就是,嗯,打发时间”。小琴绞尽脑汁想出个理由,脱口而出。 “挺好的,我们一直都觉得你挺适合文科的。”舞蹈和文科有毛线关系,在这些理科大拿的眼中,文艺都等同于文科吧,风花雪月,无事诗词歌赋,赏花赏雪赏月亮。 “练的怎么样了?学校周年庆能看到你的表演吧?”
小琴本能想说“不会”。却被孙猴子抢先一步“挺好的,想做就去做。虽然你腿粗点,胳膊厚点,脸圆点,但是整体上还是蛮匀称的,毕竟也曾经是咱竞赛班的并列班花嘛”。 “孙猴子,你想死?!”
上官琴恨不得降龙十八掌拍死他。虽然她上官琴比起舞蹈房的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孩们还有一定差距,但也还称得上清秀。可见孙猴子压根没把她当女孩看。 算了,相识多年,已是多年老友,男孩女孩都已经不重要了。 “今晚我等你回家。”
孙猴子嘟囔了一句。
小琴默不作声,时间似乎瞬间停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馄饨汤里。好久都没人同小琴说过这句话了。每次回家,小琴多希望胡同里,家中某个房间有盏灯是为自己亮着。可是,老人们都说,失了妈妈就失了爸爸,疼自己爱自己的妈妈不在了,爸爸好像也没那么关心自己了。胡同里的老人们都说,爸爸恋爱了,对象同样是一个老师。小琴只当没听见,不知道这事,因为小琴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是不是代表爸爸彻底忘记了妈妈,是不是意味着妈妈真的消失了。想到这,小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不由得颤抖。 接着,一双温暖的大手犹豫地拍了拍小琴的肩膀,最后停留在了小琴的肩上,仿佛要给她力量。 “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