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国公爷真得松口了,他答应嘉娘,若她不在,便会娶时娘为续弦。”
伍砚书冷笑:“真真是好歹毒的心计!后来呢?”
“国公爷的松口,让顾家人喜出望外,就在顾家人暗暗筹备喜事的时候,嘉娘的身子忽然好转了。时娘立刻忧心如焚,又去探望嘉娘。嘉娘果真好了许多,她一再和时娘道歉,说是对不住时娘,嘉娘还说,来日定会为时娘觅一个好去处,绝不会叫她寂寥半生。时娘面上十分感动,日日去安家陪伴嘉娘,国公爷和嘉娘都对她非常感激,但他们不知道地是,时娘不是去陪嘉娘的,她是去下毒的。”
“顾时娘是怎么下毒的?”
“嘉娘身子不好,不能出门吹风,日积月累得,卧房里沉郁气不散,国公爷怕嘉娘难受,命人在房里薰了檀香。时娘去探望嘉娘的时候,偷偷把修罗柳的碎屑丢在香炉,大概过了一个月,嘉娘在某天夜里身子突然败坏,天不亮,便没了气息。”
“竟是因为这样……”太医令葛潘喃喃,“廷尉大人,这便解释了,为何顾嘉娘骸骨里的余毒要九煮九蒸才能显现出来。修罗柳虽然无色无味,但毒性迅猛,若是口服,骨髓里的余毒不该这么淡,可若是每日少量吸入,那就解释地通了。而顾嘉娘之所以挨了足足一个月才毒发,是因为她病了太久,气息微弱,毒性在她身体里游走地很慢。”
伍砚书颔首,而后怒瞪顾兰时。“顾时娘,现在,你还是不肯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