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并不是被抓到的后果。而是。能给他回个什么。一如现在。她提起笔来，依旧是洁白漂亮的贝齿轻咬着笔杆子。脑子里回忆起过往。一见他，便是他挥剑杀戮的骇人。再后来，直至现在，仿佛也没那么怕了。大约他那样的人，满身煞气，便该是个修罗玉面的郎君吧？“姑娘……”檀音自小受着的教诲多，这会儿大抵是怕她出什么纰漏吃了亏，试图再劝。殷时微笑了笑，轻轻拿笔杆子在鼻尖蹭了蹭：“我还没那么笨。”
她下笔作画。“刷刷”数笔下去。亦是半个字不曾留，照旧是一幅画。“姑娘画的这是什么？”
白鸢不懂事拿起来瞧，一旁檀音连忙提醒她：“这是小姐的信，你怎的还看？”
白鸢吐了吐舌头赶紧放回了架子上。殷时微淡笑：“不打紧。”
“萧郎君瞧不见，我这信不全是给他看的。”
这信指定会先过祖父的眼。殷时微也没落款，便是叫人收走了也半点儿不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