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谈着呢，助理匆匆跑过来跟秦总说。“秦总，舒总下来了。”
“再加五个百分点。”
秦总一副随时要走人的模样。“我的大客户已经来了，我得赶紧过去。能行咱们就赶紧签，不行就算了，我没时间跟你磨叽。”
为表达自己的诚意，合同上南筱给他留的空间利润很大。还要再加五个百分点？别说赚钱，加上各种运营费用，售后退款换货各类问题，还有可能赔钱。“衣服是您一手做出来的，成本价您比我清楚，我们总共才卖这个价，秦总，您总不能让我们赔钱做买卖吧？”
“嫌赔钱，你们把价格定高点儿就是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你为了赚钱让我赔钱吧？”
秦总态度很强硬，“连夜给你们腾十个生产线出来，我也是要给员工付几倍的加班费的好不好，你要觉得难办那就不谈了，我走了。”
说着，他拔腿就走。眼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等下工厂下班一切就更麻烦，南筱追了上去。“您先别急，秦总，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是我跟您叫穷，利润空间到底有多大您心里比我清楚。不说赚钱，您起码不能让我们赔钱对不对？要不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她满脸真诚，点头哈腰的跟在秦总身边往按摩中心走，舒清韵的二哥舒清远被几位公司高管陪着，晃晃悠悠迎面走了过来。南筱实在生的漂亮，想叫人注意不到都难。一眼看见秦总身边跟了个美女，舒清远目光很快被锁定了。只是，这女人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冲身边的人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人凑过来。他懒洋洋问：“跟在你们秦总身边的那人是谁？”
高管仔细看了看，“不认识。很可能是来谈业务的舒总。”
“谈业务谈到洗浴中心来了，没看出来你们公司业绩挺好。”
大家一听这话，呵呵笑道。“还行吧。托苏总的福。”
“那我得去恭喜恭喜秦总了。”
舒清远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过去。秦总正在跟南筱讨价还价，还是被助理提醒才意识到舒清远来了。急忙扭头跟他打招呼。舒清远没搭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南筱，眼神很是欣赏。南筱今天穿的就是直播间推荐的那套爆款衣服，小清新的颜色，刚刚齐腰的立领拉链小毛衣，下面配白色直筒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梳着可爱的发型，化着清新的妆，整个人像还没出校园的清纯女大学生，青春靓丽极了。“这位是谁？秦总不介绍一下？”
都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有欲望还是单纯的欣赏秦总还是分得很清的。急忙装作跟南筱很熟的样子。“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位客户，哭着喊着要跟我做生意，都说了没时间，我要一心一意陪秦总，可……不好意思舒总，打扰到您了。”
舒清远懒懒道：“想跟你做生意是好事，我不至于拦着秦总赚钱，不用说这么多。”
“再说了，人姑娘小小年纪的也不容易，该给机会还是要给机会。”
果然，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没抵抗力。秦总赶紧笑呵呵道：“舒总说的是，舒总宽宏大量，格局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舒总帮你说话了吗？不自我介绍一下？”
南筱对他的提点也很是感激，急忙冲他鞠了个躬，客客气气介绍了自己名字。舒清远一听，南筱？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耳熟？仔细一想，怪不得觉得她眼熟。不就是那天傅砚辞在云城扛到肩膀上，为了她当众跟人打架又飙车的那个女人吗？他妹妹舒清韵多年的死对头加情敌，原来就是这个女人！顿时觉得扫兴，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再次将南筱打量了一番，挑起了眉毛。“南筱？这名字可不吉利，跟你签约的产品怕是都要滞销。今年多大了？哪个学校毕业的？”
南筱：“？？”
“27岁了。苏城大学毕业的。”
对上了，果然就是她！听舒清韵和傅妈说，这女人手段多的很，傅砚辞早就想跟她断绝来往了，可每次他都能变着法的勾引。要不然，傅砚辞早是舒家的女婿了。这次过来，他原本就打算找个机会会会她的，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开眼，还没开始找呢，就把人送到了他面前。今天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大本事。“27岁了还打扮成这个样子，看起来跟十七一样，这么不成熟稳重，能做事情吗？”
一旁的众人：“？？”
上一秒还满眼对她都是欣赏之情，怎么一说年纪就翻脸了？南筱也被他的态度大转弯弄了个一头雾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今天在公司扮演了会儿穿版模特，因为这套衣服对标的目标群体是18到25岁的年轻女性，所以打扮就幼稚了点。舒总您放心，我已经步入职场四年多了，基本的业务水平还是有的。”
舒清远不可能被她三言两语说动，闻言，嗤笑一声。“你说自己有水平就能算有水平了？”
大家都搞不清他到底想弄什么，见他挑刺，秦总只能试探着问。“舒总，所以您的意思是？”
“证明给我看。秦总不会嫌我多管闲事吧？又不是来找我谈生意的，我替你把控管理水平，会不会管太宽了？”
秦总当然不敢说是：“哪里哪里。舒总这都是为我考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舒清远傲慢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多管闲事一回。南筱是吧，跟我过来。”
说着，他往按摩中心走了过去。南筱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男人，深知自己碰上神经病了。她既不是酒店工作人员，又不是专业按摩的，让她一个女人去按摩区做什么？可是，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订单又不能丢。大庭广众的，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牙一咬，跟了过去。众人进了一间很大的按摩房，足足可以容纳十几人。舒清远往正中间的位置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过来帮我按按。”
居然让自己帮他按摩？又不是来找他谈生意的，这不摆明了刁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