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太子?”
只一句话,便让李德圣当场石化。石头一举手上的朴刀,大声喊道:“此乃当朝太子,儿等还不参拜?”
见到对方人多势众,甲胄分明,县衙里的人本来就很心虚,听了这话后,直接就跪倒了一片。李铃胜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将叶尘的玉佩掏了出来,战战兢兢递了过去。“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
叶尘冷哼一声,道:“你明知石头杀人有内情,却不闻不问,依旧要处以极刑,之后又索要贿赂,草菅人命,似你这般奸诈恶徒,不杀不足以振国威!”
一听这话,李铃胜更是吓得魂飞胆散,忙道:“下官知道错了,请太子殿下网开一面,我愿意把我全部家当都拿出来。”
“你以为钱能买你的命吗?嘿,等杀了你之后,你的钱也是本宫的。”
叶尘忍不住笑了,随即向石头使了个眼色。石头二话不说,双眼睥睨,朴刀向下一挥。咔嚓!李铃胜那硕大的头颅直接就飞了起来。“死了?就这样死了?”
见到李铃胜死在眼前,老百姓们都是一愣,过了好半天,才发出轰天价地鼓掌叫好声。李铃胜当官的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受罪。接着,石头翻身下马,将刀指向了其他官吏。“殿下明察,李铃胜咎由自取,但我们是无辜的啊。”
自师爷以下,所有人都吓傻了,其中有几个甚至都尿了裤子。“尔等追随李德圣为非作歹多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所有人杖脊八十、财产充公,发配边关给披甲人为奴。”
话音刚落,身后的那些将士便冲了过来,对这些贪官污吏拳打脚踢。老百姓看在眼里,纷纷助威,整个揽仙镇的笼罩着一层祥和的气氛。叶尘则没有看热闹,直接带人冲进县衙,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光是现银,就有五十多万两,珍珠翡翠更是无数。吴妙妙捡了一串珍珠戴在脖颈上,笑得十分开心,“夫君,还是你花样多,能够给抢劫找这么多理由。”
“胡说八道,这叫抢劫吗?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也只是暂时保管而已,一两银子都不准乱动。”
叶尘翻了翻白眼。“那这珍珠项链呢?”
“你先替本宫保管吧。”
吴妙妙顿时眉开眼笑,觉得自己选了一个和夫君。这些将士们长年征战,对金银珠宝都不怎么上心,即便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叶尘更加满意,朗声道:“鱼将军,这些银子,你拿给大家分了吧,就当是安家费了。”
“什么?都……都分了?”
鱼将军吃了一惊,这里可是有足足五十万两啊,如果分掉的话,每个人都能分到五百两。这笔钱,足够一个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了。“没错,这是他们应得的。”
叶尘微微一笑。既然分了,那就索性彻底点,叶尘又将官府的所有田契、地契拿了出来,奉还当地百姓,又引来一阵膜拜。“切,刚刚还说不能乱动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吴妙妙撇了撇小嘴。“这不是乱动,而是物尽其用。”
叶尘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大军修正片刻后,这才再次开拔。每个人分到五百两银字,将士们心里都美滋滋的,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现在他们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家里,跟家人团聚。然而,偏偏有人跟他们作对!一行人刚刚来到城门外,便见到城门关闭,城墙之上灯火通明。“尔等何人?”
守城官问道。石头排众而出,大声喊道:“太子和鱼将军在此,还不出城迎接?”
守城官一愣,连忙向身边使了个眼色,身边士兵会意,牵了匹马,便匆匆忙忙离开了。“还不开门,更待何时?”
见对方迟迟不开门,石头也失去耐心了。“殿下请少安毋躁,末将以派人向上汇报,很快就有答复。”
“混账!你敢拦本宫?”
叶尘的眉头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大秦的规矩,兵过一百者,无宣不得入城,免得引起骚乱,这鱼将军是知道的呀。”
叶尘回头看了一眼鱼开霆,见他点头后,才暂时压制住怒火,“你们的上头是谁?什么时候才有答复?”
“呦,这可说不好了,我们的上峰是京兆衙门,京兆衙门又属于兵部,一层层汇报,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一早应该就有消息了。”
闻言,叶尘刚刚压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如此说来,你是打算让本宫露宿荒野了?”
“太子殿下多心了,您身为储君,末将岂敢阻拦?不过其他人无论如何不能进城,除非您去圣上面前请一道旨意来。”
叶尘见天色已晚,守城官又铁了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殿下小心,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鱼开霆不无担心地说道。“老将军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禀告父皇之后,马上就宣你们入内。”
城门打开,叶尘、郭公公和石头三人进程,其他人则留在了城外。三匹骏马疾驰而过,不一会儿就已经跑出了里许。“奇怪啊,太子爷,他们为何派这么多人守城,而且还在运送弓箭?”
石头突然说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尘回头一看,果然发现有不少士卒正在登城。按理来说,城门之上只留一队小兵,其余人都应该在城门后的瓮城驻扎才对啊。“殿下,鱼将军之所以兵败,完全是因为大皇子的原因,你说大皇子会不会杀人灭口?”
郭公公提醒道。“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快拦住他们。”
叶尘大惊,连忙勒住缰绳,向城门跑去。此时,城门之上,守城士兵们已经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士卒们。“放!”
守城官刘玉一挥手,箭矢便如同流星一般飞了出去。“大家小心。”
鱼开霆早就注意到异样,等弓箭射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躲到了大车之后。